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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新的手機號碼,她原來的手機因欠費已被停掉了。大概真的有人為保春口服液付了定金吧,韓丁想,他們真的有錢了。羅晶晶除了新入網的手機之外,她走出茶座在路邊與韓丁分手後,是叫了一輛計程車離開的。
韓丁沒坐計程車,他形單影隻地往地鐵站走。在地鐵站裡他猶豫了一下,看了表,決定不去上班了,他搭上由西往東的一列客車,直接回到了崇文門。
回到家時天還沒黑呢,夕陽把客廳的牆壁塗得絢爛耀眼。韓丁搬了一隻椅子,登高上去,把夕陽中羅晶晶的笑臉摘了下來。然後,他用鉗子拆開鏡框,取出照片,凝視片刻,慢慢捲起,捲成一軸放進了衣櫃最下面的一個大抽屜裡,然後,把抽屜嚴嚴地合上。
就在這個夕陽刺目的黃昏,面對著突然變得空蕩蕩的牆壁,韓丁決定,聽他媽媽的話,出國去。去一個陌生的世界,重新開始他的生活。
爸爸原本是主張他去考研的,但聽到他出國留學的決定,也表示了支援。不但支援,還主動幫他聯絡了一家英國的法學院。這家學院的招生考試是在網上進行的,韓丁報名之後,很快從網上拿到了考試的複習範圍,還知道了考試的具體日期。時間無多,他只有不到兩週的複習機會。
考試儘管就在北京,在網上,但一應程式和判分標準都將非常嚴格。這家學院在北京是專門聘了監考人的,只有在監考人在場的情況下,在電腦上答題得到足夠的分數,才有可能獲得錄取的資格。
韓丁向事務所請了假,搬到了父母家,開始了突擊式的惡補。他每天除了吃掉母親端進臥室的營養豐富的食物和必要的睡眠外,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過那些枯燥的英文書本。這樣的瘋狂只是在幾年前考大學時經歷過一次,那時也是在這間小屋,父母也是這樣甘做後勤全力以赴,小屋的窗簾也是這樣始終關著,他的生物鐘也是這樣晨昏顛倒日月不分。有一天他的事務所好不容易打電話找到他的時候,他都搞不清那一刻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
電話是老林打來的,聲音很小,斷續不清,聽上去他還在外地呢。他問韓丁你這兩天沒上班嗎?沒回你自己家嗎?怎麼手機也不開?韓丁兩眼昏花,迷迷糊糊地答道:啊,我請假了,我在家看書呢。老林也沒問他請什麼假,看什麼書,轉移了話題急急地說:你能來一趟平嶺嗎,四萍的案子,又有點新情況了。
韓丁先是愣了一愣,繼而冷淡地說:我不去了。我不想再聽這個案子的事了。
老林說:你最好過來一下,我找到了一個證據,證明四萍最後並不是死在張雄手上的,你來了我跟你說。
韓丁又愣了一愣,他判斷不清自己的神經是否已經麻木不仁:愛誰是誰吧。他說:張雄自己不是都承認了嗎,他用刀捅了四萍?
老林說:對,他捅了四萍,但沒捅要害部位,三刀都不深,都不致命。所以下一步我要按傷害罪,而不是殺人罪,替他辯護!
傷害?韓丁似乎清醒了:那四萍是怎麼死的?
老林說:是頭骨被鈍器擊碎,她的頭部傷是致命傷!我有充分證據證明那天張雄從始至終並沒有擊打四萍的頭部!
韓丁再問:那是誰打的?
老林停了兩秒鐘,說:那就只能有一個人了。
韓丁問:誰?
老林說:龍小羽!
三十六
在老林半夜三更把電話打到韓丁父母家的第二天上午,韓丁就乘坐飛機匆匆趕到了平嶺。他是和父母吵了一架之後丟下那堆讓他焦頭爛額的書本和筆記離開北京的。他很少見父親發那麼大的脾氣,很少見父母在對待他的態度上那麼空前一致。母親一向是護著他的,這次也真的生了氣:你爸把學校都給你聯絡好了,把監考人也幫你找好了,我也是向單位請了假在家給你做飯照顧你的,你太不懂得尊重別人的勞動了。你要是就這麼走的話,以後我們就再也不管你了,我們可是說到做到的!
父母真的發火了,但韓丁還是義無反顧地走了。他到達平嶺的這一天下午在老林下榻的賓館和老林見了面。老林說:“我之所以讓你馬上來,是因為姚大維今天下午已經帶著人上北京抓龍小羽去了。龍小羽過去是你的當事人,你幫他辯護這個案子現在在咱們這圈兒裡也出了名,這個剛剛翻過來的案子一旦再翻過去,對你肯定是有些負面影響的。所以有關情況你應該早點知道。”
韓丁這時還處於震驚和迷惑的階段,他還是不敢相信那場已成定局已成歷史的案件這麼快又發生了逆轉。他茫然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張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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