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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然神情淡然溫和,透著股不沾塵世的清高,倒叫人忽略了他的平庸相貌。男子正在與他號脈,半響才收回手道:“俞公的身體並無大礙,只需好生休養,勿要再操心煩勞就是。”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煞是好聽,俞其考不在意的擺擺手,“老夫早已不理朝政,哪裡有什麼好操心的。”又道:“到了這個年歲,也只想著活過一天是一天了。”
男子似已經聽多了這話,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只靜靜收著藥箱,聽他絮叨一些瑣碎事情,當年馳騁疆場,殺敵無數的戰將,也被歲月蹉跎成了一個普通老人。
俞其考正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帶著些自嘲的嘆道:“人老了就是??攏?媚慵?a恕!?p》 “俞公哪裡話。”
俞其考道:“你這樣貿然離開皇城府中可有安排好,聽說皇上安插了不少探子在你府裡,你行事還需謹慎再謹慎,當今皇上不比先帝,行事狠辣又好猜忌,你的事情若被發現……”
男子停下手中的活,抬眼看向他:“您不正是看透了這點才放權裝病嗎,我雖無意於朝政,卻也不願一生躲藏度日,此事該有了結了。”
他的雙眼極其清亮有神,像極了那位故人,俞其考聞言有些緊張,“以你的才能,若能為國效力,也是百姓的福祉。東秦國與我國爭鬥已久,老夫哪怕年輕個幾歲,都不會是如今這局面。”
男子打斷他:“我只願做個平凡人,無意參與這些爭鬥,無論哪方我都不會相幫。”
俞其考聞言才有些放心:“那你預備如何了結。”
男子不語。
俞其考沒有迫他,只嘆道:“你既已決定,老夫說什麼你也不會再聽,如果有需要老夫的地方,老夫必定傾盡全力助你。”
男子倒也不客氣:“自然是有需要俞公幫忙的時候。”
俞其考點點頭:“聽說你最近與右相府中的三公子頗有往來,”見他不語當是預設,勸他:“韓家權勢通天,那三公子在民間學者中還很是有威望,你與他來往本是好事,但你要明白,以皇上的性子,剷除韓家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到時清算起來,誰也逃不了。你還是明哲保身為妙。”
“我理會得。”男子站起身,“俞公早些歇息,晚輩告辭。”
俞其考允了他去,他正欲邁出門口,突然又被叫住。
“有空替老夫在她墳前上柱香。”俞其考低頭錘了錘自己的傷腿,這是戰場上遺留的病痛,“老夫也許久沒去看她了。”
男子沉默了會,不發一語的離去,只餘下房中的老人,對著滿室空曠,緩緩的睡了過去。
第六章 驚才
午時未到,李軒毓便已到昨日兩人見面的花園中,只見桌上用石頭壓著一張字條,上書幾個字,“西苑後門見”。他不自覺說了一句“好字!”只見那短短五個字如行雲流水般,筆法張狂不羈一蹴而就,他心下起疑,這不像女人的字型,卻還是依字條所寫向後門走去。
韓夕顏和秦奉儀早已換好男裝等在後門,見到李軒毓來了韓夕顏又露出燦爛的笑容,“你比我慢哦~”
李軒毓本來是想問字條的事,看到她的俏皮樣一下竟忘了,拱手道:“是我的不是,軒毓認罰,只是不知韓小姐這一身打扮是有何打算?”
韓夕顏扇著扇子搖頭晃腦道,“在下並非韓小姐,只是家道中落的一介書生而已,賤名席言。本該赴李兄所約,只是不巧今日正好是在下發工錢的日子,若李兄不介意,可願與在下同行?”
李軒毓被她逗樂,“自然願意,只是你這聲李兄太生分了,叫我名字可好?我就叫你言兒。”
韓夕顏四下一看無人經過,湊近李軒毓的耳朵悄悄說,“言兒太女人氣了,我叫你軒毓,你就叫我言弟吧。”李軒毓眯起笑眼,將她一絲散發別到耳後,也學她悄悄湊近“那私下還是叫言兒好了。”韓夕顏眼看著他的俊臉靠過來,她雖不是單純到一點感情經歷都沒有,卻真真沒有靠近過如此美貌的男子,面上不禁泛起紅暈,胡亂點點頭,便拉著秦奉儀率先走開。李軒毓看著她的窘迫的身影,唇邊不自覺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
幾人一路上走走逛逛,有說有笑倒不無聊,一路走到皇城最有名的花街,李軒毓腳步略止,看韓夕顏似乎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輕車熟路的逛了過去,還不時跟路邊姑娘招呼著,他心下一沉,她說發工錢……難道……
韓夕顏見他落在後面也不解釋,只笑著招呼了他兩聲便和秦奉儀走進一家名為百花都的**,李軒毓有些尷尬的走在她們身後,面上倒還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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