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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腰懸長劍,手持馬鞭,男的氣宇軒昂,女的清麗文秀,令人一見之下,頓生驚豔之感。
江浪為二人的風采容貌所傾倒,站在當地,一時瞧得呆了。
那少女見他呆頭呆腦的瞧著自己,臉上微微一紅,將紅馬往那青年書生的黑馬略略移近,輕聲道:“師兄!”那書生雙目上下打量著鏢旗,掠了江浪一眼,淡淡的道:“原來是青龍鏢局的人在此歇馬!”二人說的卻是江南口音。
江浪驚覺自己這般瞧著人家,頗為失禮,急忙低下了頭,轉身回入客棧。心中卻想:“果然是江南風流富貴之地,人傑地靈,這位相公和小姐如此俊雅的人品,端的罕見。他二人多半是官宦人家的子女!”
這時那書生和少女略一商量,也即躍下馬來,相偕來到院中。一名店伴快步迎上,笑問:“公子爺,姑娘,您二位是住店,還是打尖?”
那書生笑道:“我們既住店,又打尖。小二哥,給準備兩間上房!”那店伴賠笑道:“當真不巧,公子爺若是早來片刻,空房間還多的是呢。只這一忽兒工夫,所有的房間全部被鏢局子的達官大爺們都住滿啦!”
那書生當即止步,皺眉道:“當真客滿啦?”那店伴道:“當真湊巧得緊,也就是前腳後腳的工夫。的確是剛剛才客滿,唉,二位只來晚了一步。”
那少女望了望院中忙碌著歸攏鏢車的鏢行中眾人,秀眉微蹙,輕聲道:“師兄,要不咱們再換一家客棧吧?”
那書生稍一思索,搖頭道:“塘橋鎮上好像只有這一間客棧。罷了,咱們先在此用過酒飯再說吧!連日趕路,你也累了,該當好生歇息一下啦。”接過那少女的馬韁,一併遞到店伴手中,吩咐道:“開一桌上等的筵席。我和師妹吃完飯還要連夜趕路!”
江浪匆匆扒了幾口飯菜,循例自掌櫃的、店小二、廚子、客人逐一打聽,詢問有無見過鮑小曇。見眾人盡皆搖頭,他嘆了口氣,出店而去。
來到鎮上,又沿街打聽了一陣。天色漸暗,耳聽得歸鴉聲喧,一陣陣在空中掠過,驀地感到一陣說不出的寂寞淒涼之意。他忽然大叫一聲,熱淚盈眶,發足往鎮外奔去。
江浪一路發瘋也似的奔跑,越奔越遠,穿過一片荒林,直到一條大河之前,人跡罕至之處,這才跪在地上。眼望著河水滾滾東去,一陣屈辱和絕望湧上心頭,悲從中來,突然間放聲大哭。
暮色漸濃,流水無聲,樹林中只有江浪的飲泣之哭聲。他想起妻子不知身在何處,自己這般尋尋覓覓,始終冷冷清清,好不悽慘。
又想起時常有人背後指指點點,冷嘲熱諷,什麼“自己媳婦兒也看不住,多半是跟人跑了。”“他妻子定是嫌他無能,跟著他一世受苦,這才棄他而去。”“一個沒用的膿包男人,還腆著臉到處找自己老婆。真是不知醜!”
諸如此類的言語,或多或少,傳入他耳中。
靜夜沉沉,荒林寂寂,他倚著一株岸邊大樹,哭了一陣,抱膝而坐,心頭思潮起伏,暗忖千里尋妻以來,毫無線索,前路茫茫,越發悲不自勝,噓唏不已。
正煩惱間,忽聽得遠處腳步聲響,有人快速奔近。只聽一人“哼”了一聲,不耐煩的道:“這裡夠安靜啦,連鬼影也沒半個,你小子有屁快放吧!”另一人嘻嘻一笑,道:“七爺,我也不多羅唆啦,只要您老肯出手,事成之後,咱們二一添作五,您老看怎樣!”先一人冷笑一聲,道:“你奶奶的,就憑你們‘五湖幫’,也配跟老夫五五分賬。嘿嘿,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後一人想要再說什麼,先一人道:“‘浪裡白條’胡十三,我知道你想說是五湖幫先盯上點子的。哼,貴幫在長江水面上都不曾得手,現下跑到陸地了,還他孃的逞什麼強?你小子休要囉唣,媽巴糕子,我‘快網’田七爺可從未失過手,索性自個兒單幹便是。何必定要跟你‘五湖幫’合作,讓你們分一杯羹去?”
江浪早聽得呆了,伏在樹後,大氣也不敢出,暗暗叫苦:“大夥兒還以為一路平安,卻原來強盜在這裡等著呢!無論如何,須儘快通知段鏢頭才好!”
那胡十三似乎對田七爺頗為忌憚,不敢頂嘴,賠笑道:“要說還是七爺神勇。這江南綠林之中,哪個不曉得‘快網’田七爺的赫赫威名?”拍了一頓馬屁,微一猶豫,嘆道:“只不過,這次有所不同。胡某也不怕揭自己的醜,那兩個傢伙都是功夫不弱的硬點子,敝幫兄弟跟他們交過三次手,折了十幾條性命呢?還有,聽說神蛟島和黑風寨也損失不輕!”
田七爺一驚,默然半晌,道:“哦,老夫總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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