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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來。待得走到鏢隊前一丈開外,立定腳步,唱了個喏,道:“各位達官爺遠道辛苦,敝莊主令在下在此恭迎臺駕。敢問哪一位是段副鏢頭?”說的雖是官話,卻難掩軟綿綿的吳儂韻味。
段振飛見來者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公子,青衫方巾,作文士打扮,相貌俊秀,說不出的風流儒雅,心中先存了三分好感,上前一步,躬身抱拳,道:“相公請了!在下段振飛,不敢請問公子爺高姓大名?””
那青年收攏摺扇,目光在鏢行一行人臉上掠了一眼,嘴角含笑,拱手道:“久仰‘密不透風’段英雄大名,當真是如雷貫耳,今日有幸得見。在下公孫白,忝在賀家莊的管家。段副鏢頭從宿遷遠道而來,車馬勞頓,一路辛苦了。請列位跟在下入莊奉茶。”
說著微微轉身,伸手肅客。
到得莊內,眾人在東首一個較大的院子前停下。只見門外四五名青衣羅帽的莊丁簇擁著一名肥肥胖胖的老員外,正在候客。
段振飛心道:“這個員外定是賀老莊主了!”果見那青年公孫白停步轉身,微笑道:“段副鏢頭,這位便是敝莊賀老莊主。”又向那賀莊主介紹了段振飛。
賀莊主和段振飛、鍾元鳴等見了禮,迎進客廳。分賓主坐定,略行寒暄,賀莊主和段振飛便即取出財物的清單,吩咐公孫白和鍾元鳴等前去拆開箱子上的封條,詳細查驗核對。
待得交接鏢銀完畢,天色已黑,賀莊主甚是熱情,吩咐擺下筵席,款待青龍鏢局一行人。
賀家莊留膳留宿,殷勤周至,令段振飛等大為感激。當晚眾人在賀家莊的西廂院中歇宿,次日早飯後告辭而去。
賀莊主攜公孫白等人送到莊門外,甚是客氣,臨行前又打賞一百兩銀子茶資。
待得鏢局一行人轉過山坳,去得不見了影蹤。那賀莊主面容一端,右手一揮,眾人躬身退去,片刻間走得乾乾淨淨。
莊外林蔭之中,只剩下賀莊主和公孫白二人。賀莊主退了兩步,向公孫白躬身行禮,畢恭畢敬的道:“少主,五十萬兩銀子已到,咱們要不要立時向教主報告?”
公孫白輕搖摺扇,淡淡的道:“暫時不必。姑姑她老人家讓我來虎丘親自監督鏢銀交接之事,其實是想弄明白青龍鏢局這次押鏢的具體經歷。賀長老,你不覺得奇怪麼,鄧通達是個老狐狸,明知道這次走鏢兇險重重,便詐稱舊傷復發,卻讓段振飛這傢伙衝在前頭。你明不明白,青龍鏢局的這趟鏢銀原本不可能順利送到虎丘的?”
賀莊主眉頭微皺,道:“屬下也覺得頗為不解。少主,鄧通達舊傷發作之事當真是假裝的?”
公孫白點點頭,緩緩說道:“千真萬確。”
賀莊主低頭思索,忽然微微一笑,道:“定是濟南府‘長風鏢局’的章啟鳳等人被劫殺後,姓鄧的嚇破膽子啦!”
公孫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側頭想了想,忽道:“賀長老,適才我所說這五十萬兩財物不可能順利送到,你可知是何意思?”
賀莊主眼前一亮,抬起頭來,道:“少主的意思是說,以青龍鏢局這些人的能耐,不可能擊退雁蕩山的‘銀鞭神舵’丁一峰。除非那個段振飛當真‘密不透風’,武功猶在丁一峰之上。”
公孫白笑了笑,直視著扇面上的“忍”字,淡淡的道:“段振飛如果真有這個本事,也不會甘為副貳多年,屈居在鄧通達之下了!”
賀莊主恍然大悟,笑道:“難怪昨晚筵席之上,你不住的以言語套問他們這趟鏢途中的具體情景。屬下還以為你是想打聽五湖幫、神蛟島和黑風寨的情況呢?”
公孫白冷笑道:“五湖幫、神蛟島和黑風寨的人馬加起來,又能成得多大氣候,自也不在教主她老人家的眼裡。我只是奇怪,‘快網’田七被人打傷,此事與青龍鏢局有無干系。還有,雁蕩山的‘銀鞭神舵’丁一峰又怎會失手?”
賀莊主一怔,皺眉道:“說來也真是詭異。只可惜青龍鏢局的人都守口如瓶,絲毫沒有吐露到底是誰打退了雁蕩山群賊。”
公孫白淡淡的道:“鏢銀到不到,對本教來說一點兒也不打緊。倒是誰能擊敗‘快網’田七,打退‘銀鞭神舵’丁一峰,此事須好好查一查。江南武林之中,幾時多了這麼厲害的高手?”
賀莊主凝神思索了一會,緩緩的道:“少主對青龍鏢局的人是不是有所懷疑?”
公孫白點頭道:“如果段振飛這個人沒有可疑之處,多半便是那幾個年輕鏢頭和趟子手有古怪。嗯,讓鄧通達和段振飛撿了這麼大的便宜,青龍鏢局的名頭必會越來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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