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爹的提親?”
江浪笑道:“這還用問啊,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當時我替師父服喪未滿三年,這才稍作拖延。鮑老夫子是教書先生,是個斯文人,他的閨女自然也知書達禮。我是個練武的粗坯,又是個窮小子,能娶到鮑老先生的掌上明珠,那是我江浪前世修來的福氣。”
新娘子眼望著微微跳動的紅燭,若有所思,淡淡的道:“這話倒也實在。”轉向江浪,緩緩的道:“我的閨名叫做‘小曇’。去年我母親病逝,跟著我爹爹從江南返回故鄉定居。”
須知其時禮教森嚴,女子芳名極少為外人所知,未出閣的深閨小姐尤然。江浪雖已從岳父鮑老夫子處約略聽及,此刻又見嬌滴滴的新娘子親口說出,大喜若狂,忙道:“小曇,我雖然是由師父養大的孤兒,又是個鄉下窮小子,還是個粗陋無文之輩,但請你相信,我,我江浪這輩子一定好好待你!”
鮑小曇嫣然一笑,舉起酒杯,道:“江郎,我相信你!”
喝罷交杯酒,江浪意馬心猿,回臂摟著新婚妻子柔弱無骨的纖腰,扶著她來到床前,二人偎依著在床沿並肩坐了。
鮑小曇見江浪又呆望著自己,便伸出雪白柔嫩的纖手,溫柔一笑,道:“江郎,你們這裡是大王村,我家在十里外的小王村,中間還隔著一座馬陵山。今天一早你去接親,辛不辛苦?”
江浪微笑搖頭,道:“也沒什麼。倒是你坐在花轎裡,山路又顛簸得厲害,那才叫辛苦呢!”
這對少年男女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不知何時,洞房中充滿著柔情蜜意。忽然之間,江浪心頭一熱,一時情不自禁,伸嘴過去,在鮑小曇紅紅的嘴唇上親了一吻。櫻唇柔軟溫潤,幽香撲鼻,不由得意亂情迷。鮑小曇“嚶嚀”一聲,往旁閃避,扭過頭去。
江浪一怔,見愛妻不勝驚惶,越發顯得嬌柔宛轉,楚楚動人。他於這位新婚妻子視為天人,焉敢冒犯?此刻忽感自慚形穢,忙即退開,慌慌張張的道:“對,對不起!”
鮑小曇怔了怔,緩緩轉過頭來,笑靨生春,柔聲道:“呆子,我是你的娘子,你怎麼說對不起!”見江浪仍是怔忡不安,手足無措,輕笑道:“你這麼對我,我,我很喜歡!”
江浪見她這一笑宛如異花初胎,新月乍升,說不盡的溫柔嫵媚,這才放下心來,當即張開雙臂,又摟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鮑小曇身子一陣痠軟,心中一蕩,驚懼漸去,柔情暗生,急忙閉上了眼,不敢睜開。只覺江浪抱起她身子,往床上放落,一雙手越來越不規矩,突然解開了自己的一個衣釦,開始替自己寬衣解帶。
她把頭鑽在江浪懷中,雙臂迷迷糊糊的愈抱愈緊,一時忘卻推拒,只得任其所為,一顆心怦怦大跳,又是驚喜,又是害羞。
這一夜月光如水,金風玉露,洞房花燭,春暖融融……
江浪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只見新娘子鮑小曇已換了身素淨的淡綠衣衫,正以手支頤,軟洋洋的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銅鏡側頭凝思。窗外的日光斜斜的照在她頭上身上,散發著柔和的光澤,絕世美豔之中,愈見華瞻,宛若神仙中人。
江浪猶疑身在夢境之中,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道:“娘子,你醒來啦?”
鮑小曇身子一震,緩緩轉過頭來,白膩如脂的臉蛋上兀自紅暈如火。她默默的瞧著江浪,道:“江郎,你餓了吧?”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江浪穿衣下床,只見鮑小曇娉娉婷婷的走了進來,皎白如雪的纖手中捧了一隻紅木托盤,盤中放著兩碗麵,兩碟小菜,熱氣騰騰地噴發香氣。江浪一聞到,不由得饞涎欲滴,肚中早已咕咕咕的響了起來。
他又是歡喜,又是好奇,道:“這些是你做的麼?”
鮑小曇俏臉一板,將托盤放在桌上,佯嗔道:“不是我做的,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江浪嘿嘿一笑,自知理虧,搔頭不答。伸手去端面條時,鮑小曇蘭花般的纖手一探,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嗔道:“快去洗臉,否則不準吃飯!”
江浪被這位美豔無倫的愛妻這般輕嗔薄怒的俏叱,非但不感惱怒,胸中反而溫暖無限。他是個孤兒,跟著嚴師練拳,向來清貧。自三年前師父去世後,便獨自一個人過活,孤苦無依。此刻初嘗情愛滋味,更有玉人相伴,這等溫柔景象、旖旎風光,實是生平未有之事。
小兩口吃罷了飯,洗碗抹桌,酒掃庭院,將家中裡裡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這個位於村頭的破落小院乃江浪的師父曲老拳師故居。曲老拳師去世後,便成了江浪的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