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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離去。
剛轉過山坳,抬頭望時,只見西北角天邊兩頭兀鷹不住在天空盤旋,漸飛漸低。
江浪仰起頭來,望著雙鷹的黑影,暗自思忖:“自從到了西域之後,便時時聽人說起‘飛鷹傳書’,難道這兩頭也是送信的飛鷹不成?我們中原雖有‘鴻雁傳書’、‘魚腸尺素’、‘飛鴿傳書’之說,卻不曾見過蒼鷹這種龐然大物來傳書送信。”
突然之間,雙鷹俯衝而下,逕自朝著前面一座山嶺後飛去。
江浪好奇心起,當即展開輕功,拔身而起,飄然掠過山頭,向山後追去。
但他甫一翻過山頭,不禁一怔,只見山坡斜徑之上,有三名身穿雪白貂裘的人影,各自持刀分佔一角,成品字形,將一名灰袍人圍在核心。
那灰袍人卻手無寸鐵,只是雙手高舉,口唇顫動,似乎正在辯白,或者在討饒投降。只是離得遠了,聽不到他在說些甚麼。
江浪心想原來適才的聲音是這四人發出來的。卻不知他們都是些甚麼人,為何會在此拔刀對峙。只是那三名白衣人挺刀圍攻一個手無寸鐵之人,還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未免過分。
他走鏢多時,多遇兇險,自然而然的諸事謹細,微一思索,決計先悄悄上前看個究竟再說。倘若是末振將一夥人或公孫教主的冤家對頭,自然不可放過,但若是不相干的外人,卻也不必理會。
當下身形一晃,藉著山勢滑溜而下,悄無聲息的落在相距那四人不遠處的一塊積雪的岩石之後。
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江浪雖然輕功絕頂,身手靈便,行動自是不易為人所察覺,但是他卻忘了那兩頭蒼鷹。
那兩頭蒼鷹本已落在其中二人肩上,突然間啾啾而鳴,叫聲顯得甚是急促。
那二人一驚,齊聲叫道:“小心,大石後有人!”說的卻是哈薩克話。
便在二人微一分神之際,那被圍在當中的灰袍人突然間身形一閃,挾手奪過其中一人的長刀,順勢一把將那人推翻在地,跟著連縱帶奔,幾個起落,奪路便逃。
另外二人又驚又怒,叱喝聲中,各自提刀追上。
灰袍人奔得甚急,豈知冰雪滑溜,只奔得七八步,驀然間腳下一躓,翻身跌倒在地下,骨碌碌的便滾下了斜坡。那二人飛步追上,舉刀便砍。灰袍人不待站起,當即運刀如飛,護住要害,刀尖不住顫動,竟爾坐在雪地上迎敵。
那二人各自彎刀舞得呼呼生風,倒也身手不俗,只是坐地抵拒的灰袍人刀法也委實了得,以一敵二,刀刀不離敵人下盤,絲毫未露敗象。
江浪只一晃眼間,便即瞧出那進攻的二人所使刀法與馬立克、木依丁的招式系出同源,而地下那灰袍人的刀法路數卻詭異辛辣,而且刀刀攻敵之所必救,變化多端,顯然是另成一派。
便在這時,那先丟兵刃、後被推翻之人也已翻身躍起,伸手從靴筒中摸出一柄短刀,衝向岩石,嬌叱道:“甚麼人,還不快滾出來!”竟爾是個女子聲音。
江浪望了望被驚飛的兩頭蒼鷹,苦笑一聲,心道:“我只想無聲無息的瞧瞧再說,沒料到讓這兩頭扁毛畜生給發現啦。”
當下施施然從岩石之後緩步走出。
那手持短刀的女子忽見大石後轉出來的竟是一個身穿黑色貂裘、灰色皮帽的漢人少年,腰懸長劍,不禁一怔,臉現詫異之色。
但她只是詫異而已。而江浪乍然見到此女,卻是吃了一驚,張大了口,半晌做聲不得。
只見眼前站著一位身穿雪白哈薩克貂裘、手挺短刀的豔美少女。
然而令江浪吃驚的並非這少女姿容絕世,高鼻雪膚,明眸皓齒,而是她的眉目之間與哈克札爾竟有六七分相似。乍一望去,彷彿哈克札爾忽然間肌膚變白了,眉毛變淡了,嘴唇變紅了,搽脂抹粉,改扮成女孩子模樣一般。
那哈薩克少女見是一名漢人黑袍少年,一怔之下,隨即俏臉一沉,喝道:“原來你們漢人也不學好,竟然甘做強盜。小賊,看刀!”
呼的一聲響,橫刀向江浪胸口直刺過來。
江浪斜身相避,退了一步,右手一擺,叫道:“喂,別亂動手!我不認識那位老兄!你怎麼說他是強盜?”
那哈薩克少女哪裡聽他解釋,猱身而前,分心便刺。她身手本自不弱,但其時長刀被那灰袍人奪去,僅憑一柄貼身短刀,如何奈何得了江浪?
眼見刀光逼近,江浪身形微側,並不拔劍,反而又退了一步。
那少女一刀走空,當即回刀再刺。江浪依樣葫蘆,仍是側身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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