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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敵五,絲毫不露下風。
但見刀光閃動,掌影飛舞,招招都瞧得人神馳目眩,張口結舌。
江浪在旁觀鬥,正自驚疑不定,忽聽得耳邊響起苗飛的聲音:“江兄弟,這個老和尚使的是**密宗的大手印功夫。雲奴這幾個傢伙刀法雖好,卻未必是這藏僧的對手。唔,這個禿驢在末振將的軍營附近出現,多半不是好人。你要加倍小心,不可再貿然現身,露了行藏。”
江浪應了,迅即展開輕功提縱術,飄身而上,無聲無息地沿著山壁攀援而前,又勉強挨近數丈,前面已是斷崖,只得貼壁而立。
這時他已睢得分明,月光下見那紅衣光頭老者果然是一名身披大紅僧袍的老年藏僧,約莫六十歲年紀,腦門微微凹下。但見他大袖飄飄,掌影飛舞,身手矯健,竟爾不減少年。
鬥到分際,那藏僧忽然嘰哩咕嚕說了幾句藏語,雲奴大聲接了幾句,只是搖頭。似乎在爭論甚麼事情。江浪自是一句也沒聽懂。只見那二人交談之時,雙方六人刀掌交錯,翻翻滾滾,各自手上絲毫不緩。
那藏僧又問得幾句,見雲奴仍是不應,好生焦躁,一聲呼喝,突然間縱起身,從半空中撲將下來,右足在一人橫刺而來的刀背上一點,欺近身來,雙掌翻起,招式陡變,啪啪兩掌,分別印在兩人胸口。那二人慘叫聲中,同時倒飛而出,身如紙鷂斷線般,重重撞在山壁之上。人未著地,便已雙雙斃命。
那藏僧越打越快,猶如變成了一團紅雲,避過雲奴的刀鋒,反掌在另一名巨人幫弟胸口印了一掌。
那人登時骨斷筋折,哼也沒哼一聲,又已屍橫就地。
那藏僧東一轉,西一繞,竄高伏低,猶如疾風掠地,大掌揚處,巨人幫眾弟盡皆倒下。
霎時之間,便只餘下雲奴一人。
雲奴眼見即將全軍覆沒,雙目中如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一聲大喝,勢如瘋虎般撲上,白刃翻飛,刀法越使越緊,只攻不守,將一柄長刀舞得幻成一片銀光,竟是兩敗俱傷的拼命打法。
那藏僧雙掌一合,隨即往處一推,雙手鼓盪的掌風將雲奴逼退數步,臉現猙獰之色,哈哈一聲長笑,口中又嘰哩咕嚕說了一句藏語。
雲奴聞言大怒,一咬牙,閃身撲上,舉刀直砍,快削快劈,仍是拼命招式。
那藏僧又說了幾句藏語,見雲奴並不應口,獰笑一聲,驀地雙掌一起,掌力揮出,出手奇快,喀的一聲大響,雲奴的長刀從中斷為兩截。那藏僧雙掌夾著半截斷刀,猛地迴轉,將刀尖向雲奴心口插去。
雲奴雙目一閉,心中如電光石火般的一閃:“我命休矣!”
眼見雲奴即將慘死於自己刀下,江浪哪裡還忍耐得住?當下更不遲疑,右手中的紅皮葫蘆早已迅即擲出,正是“夢中老人”姬凌霄在陷空島上傳授的“飛花摘葉”功夫。
試想鮮花綠葉均是輕柔的物事,在武林高手上乘內功的催動之下,尚且能隔空打穴傷敵,變成鋒利之的武器,何況是較之花葉沉重堅硬得多的一隻藥葫蘆?
雪夜之際,但聽得嗚嗚破空之聲大作,半空中紅影閃處,那葫蘆已不偏不倚的向斷刀撞去,錚的一響,斷刀登時被撞了開去。那藏僧猝不及防之下,手臂痠麻,斷刀竟自拿捏不住,身一晃,擦的一聲,脫手墮地。
那隻葫蘆被斷刀一撞之下,啪的一響,也即爆裂了開來。
霎時之間,葫蘆中的白色藥粉四散開來,煙霧瀰漫,放眼盡是白茫茫的一片。
但見灰色人影一晃,一人飛身落在雲奴身旁,一探手,抓住他右臂,將他拉在一邊,遠離那團白霧。
江浪既知葫蘆中是白色藥粉,哪裡還敢多聞,自然是遠遠避開了。
雲奴死裡逃生,睜開眼睛,一望之下,這才看清楚出手救了自己性命的竟是江浪。他又驚又喜,叫道:“江少俠,是你!”
江浪一擺手,沉聲道:“快走!”
他對能否打敗那藏僧心中殊無把握,這才催促雲奴儘快離去。
雲奴搖頭道:“我不能走!風姐和這些幫中兄弟都被這個血手上人殺死了,我要為他們報仇!”
江浪一呆,道:“我不一定能打得過這個和尚。”
雲奴恨恨的道:“這個賊禿是**密宗的血手上人,十分囂張,適才定要我交出‘烈焰神掌’和‘修羅陰煞功’的口訣。我資質魯鈍,幫主的神功我又沒能到,怎有口訣相告?這禿驢出言辱罵我們幫主。我便是拼了性命,也決不能讓他小瞧本幫。”
江浪心道:“想不到雲奴會對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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