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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刀狂風暴雨般急劈疾舞,竟連他的衣角也帶不上半點。
三人在屋頂之上,月光之下,悶聲不響的惡鬥起來。
那兩人十餘招甫過,已知青衫文士武功遠在己方之上。當下一聲低呼,同時縱身躍起,飛簷走壁,頭也不回的徑向莊外奔逃。
他二人輕功倒也不弱,呼呼聲中,已竄房越牆而去。頃刻之間,即奔到莊外山林之中。
不料二人剛一落地,淡淡月光之下忽見眼前多了一道青影,正是那青衫文士。其時山林間月光悽迷,薄霧朦朧,那青衫文士的身影飄忽之極,竟如幽靈一般。
兩人大駭之下,反應奇快,又即同時揚手,颼颼兩響,發出兩枚金錢鏢、一枝袖箭,三般暗器,一齊向那文士身上急射過去。
青衫文士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摺扇,微微一豎,叮叮叮三響,便即將三件暗器撥打在長草叢中。
那兩人驚怒交集,各自橫刀當胸,喝道:“尊駕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定要為難我兄弟?”
青衫文士微微一笑,摺扇輕搖,道:“在下複姓公孫,賤名一個白字,忝為賀家莊的管家。兩位今晚要殺的江兄弟是在下的客人,也是在下的好朋友。分明是你們為難我在先,為什麼我便不能為難你們?”
那兩人越發訝異,齊問:“你,你當真是賀家莊的管家?”
公孫白點頭笑道:“千真萬確,如假包換。”
那兩人面面相覷,均有困惑之色,一人問道:“我二人不是閣下對手。你攔住我二人,想要怎地?”
公孫白淡淡一笑,道:“我有幾句話,想問個明白。兩位只要從實招來,我可以讓你們活著離開虎丘。”
先前那人哼了一聲,道:“我們若是不說實話呢?”
公孫白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左手倏地一探。那人正自全神戒備,突然間右手一空,手中的鋼刀便即莫明其妙的不見了。
但聽喀的一聲響,只見公孫白隨手一抖,月色下青光連閃,半截鋼刀已疾飛而出,遠遠落在地下。
公孫白哈哈一笑,手執餘下半截刀柄,目光轉向另一人。那人手按刀柄,似欲抽刀,突然間發一聲喊,轉身拔足便奔。
月色之下,又是青光一閃。那人奔得正急,猛聽得風聲颯然,噗的一聲響,只覺後背一涼,隨即後心和前胸一陣劇痛,一物自後洞穿而過,遠遠落在身前地下,沾滿了他的鮮血,赫然便是那半截刀柄。
那人叫也不叫一聲,立時斃命。咕咚一聲,屍體摔跌在地。
公孫白摺扇緩搖,轉向先一人,微笑道:“不知道是你們的身子硬呢,還是這柄鋼刀硬?”
那人失刀之後,猶自迷糊,待得見到自己那柄斷金戛玉的利刃被這青衫文士硬生生的拗斷,隨即半截刀柄脫手飛出,竟將自己的同伴一刀射死。大驚之下,不自禁的嚇得傻了。
公孫白談笑殺敵,行若無事。
那人又聽到公孫白之言,猛地省悟,雙膝一屈,跪倒地下,磕頭如搗蒜,叫道:“公子爺饒命,公子爺饒命!我說,我說!”
公孫白笑道:“我剛才說過,你們要殺的是我的好朋友。無論誰想對付我公孫白的朋友,我都不會放過他。你先說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一呆,遲疑道:“是,是……”
白光一閃,那人慘叫聲中,左耳已掉在地下。
公孫白從身邊摸出一塊錦帕,擦乾淨扇柄上的血跡。他將摺扇合攏,緩緩插入腰間,輕輕一嘆,悠然道:“既然你的耳朵聽不到東西,還留著做什麼?我再問一句,誰派你來的?”
那人驚駭欲絕,一疊聲的急叫:“我說,我說。是我師父田七,‘快網’田七派我們來的!”
公孫白哦了一聲,不再言語,過了片刻,問道:“‘鐵臂黑豹’卜傑,‘踏雪無痕’申超,都是你師兄弟?”
那人連聲道:“是,是。小人是‘快刀客’鐵達。”
公孫白點頭一笑,道:“很好。人家都說‘快刀客’鐵達好色,適才居然連黃山派的女俠也敢背後編派,果然名不虛傳。”
鐵達不敢作聲,只是跪在地下連連磕頭。
公孫白沉吟道:“你既是‘快刀客’鐵達,死的這個自然是‘百步穿楊’鄭通了。難怪適才的暗器功夫這般高明,果然已得了你師父田七爺的真傳!”
鐵達唯唯而應,他師兄弟四人均已成名,而且個個在江南綠林道上闖出不小的名頭,但在眼前這位斯斯文文的公子哥兒面前,實在不值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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