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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如此熟悉。”轉念又想:“啊,是了,他老人家適才定是聽到了蓮兒在前面林中等我,這才不與我同來,以便我二人說體己話兒。”腦中想起明媚嬌豔的鄧蓮兒,不由得耳根一熱。
他定一定神,見公孫教主神色甚喜,心中一動,躬身行禮,說道:“岳母大人,請將小曇的下落告訴小婿。我想盡快接她回來!”
公孫教主點了點頭,沉吟道:“你現下武功大有進境,倒也可以一試。只不過要你深入苦寒之地,卻也難為你啦。”
江浪急於知曉妻子下落,雙目直視著公孫教主,聽她說下去。
公孫教主微一凝思,嘆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是姑蘇人,小曇的手帕出自姑蘇。你來姑蘇尋妻,其實也算來得對了!”
說著伸手開啟書桌抽屜,取出一隻大號的牛皮信封,又道:“你把裡面的東西好生翻閱幾遍。待你認為自己已經記得很熟悉了,便將這個信封一把火燒掉。切記,事關你妻子的安危,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為外人道也!”
江浪接過信封,開啟看時,卻是厚厚的十餘頁素箋,每一頁都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簪花小楷。
他聚精會神的讀了將近一個時辰,一頁頁的翻閱。但見他眉頭忽皺忽展,臉色時陰時晴,胸口起伏不定,雙手不時發顫。
公孫教主則默不作聲的飲茶看書,神定氣閒,泰然自若。自始至終,目光竟似未向江浪瞄上一眼。
書房中一片寂靜,唯有江浪偶爾翻動紙張的聲音。
良久良久,江浪霍地抬起頭來,說道:“岳母大人,小婿全都記住了!”
公孫教主微微一笑,問道:“有沒有不明白之處,但說無妨?”
江浪思索片刻,說道:“岳母大人的意思是,得饒人處且饒人。救人即可,不為已甚?”
公孫教主輕輕嘆了口氣,黯然道:“怨怨相報何時了。這中間有許多曲折,如今你岳父去世多年。縱然是殺盡對方,逞一時之快,復有何益?”
江浪默然半晌,便將那信封連同素箋逐一投入紅泥小爐之中,付之一炬。
公孫教主忽道:“浪兒,適才芸兒見你之時,你能守口如瓶,做得很好。”江浪微笑道:“律姑娘……芸兒妹妹是我小姨,我是他姊夫,我們二人是至親。我不想她為了小曇而去冒險!”
公孫教主向他掠了一眼,暗暗嘆了口氣。她一轉念間,又問:“浪兒,你打算幾時動身?”
江浪略一凝思,說道:“當然越早越好。小婿想明兒一早出發。還有,離開姑蘇之前,我要先去虎丘賀家莊跟本門的師兄和師姐辭行。”
公孫教主微微點頭,又開啟另一層抽屜,捧出一件黑黝黝的背心,微笑道:“浪兒,這件背心叫做‘烏蠶衣’,且送給你罷。切記,今晚就穿在身上,最好不要脫下。”
江浪見岳母鄭重其事的吩咐,心知這烏蠶衣必非等閒之物,便即謝了,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
甫一入手,微感意外。本來見那件背心寬大蓬鬆,誰知拿在手中,竟爾輕飄飄的有如無物。凝神望去,衣質柔軟異常,非絲非毛,非綢非革,也不知是甚麼質料。
公孫教主微笑道:“咱孃兒倆初次見面,按理說禮物是少不得的。只不過那日花總管佈局誘你之時,我見你並非貪財好色的淺陋之徒。倘若以世俗之物相贈,未免看輕了你。本來又想傳授幾招功夫給你,但是你既已經得我師父的親傳,此事卻也免了。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件烏蠶衣勉強拿得出手。你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罷!”
江浪又躬身道:“多謝岳母大人厚賜。”
公孫教主笑了笑,點頭道:“你宅心仁厚,人品端方,骨子裡乃是俠義之士。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這件‘烏蠶衣’在身,或可助你防範宵小之輩。浪兒,江湖險惡,你要好自為之。”
江浪這才明白岳母贈送寶衣之意,說道:“小婿理會得。”頓了一頓,又問:“岳母大人還有甚麼吩咐?”
公孫教主微一凝思,搖頭道:“沒有了。我已安排小菊替你準備好馬匹行李,你明早自行離去罷,不必再專程向我辭行啦。”
江浪知岳母之意,自己的行藏愈是隱秘,愈是穩妥。
公孫教主忽然長嘆一聲,臉上閃過一陣黯然之色,說道:“也不知小曇知不知道我是她的生母?”
江浪默然。想起妻子與自己成婚以來,甚少提及母親,只偶爾因自己提及“岳父大人”鮑老夫子之時,才敷衍幾句。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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