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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嬌軀一晃,已經躍上了左側船上。
只見她緩緩回過身來,俏立船頭,伸手相招,淡淡白霧之中,衣袂飄飄,姿態美妙,真如曉風中一朵荷葉。
江浪轉頭望望公孫教主,見她正笑眯眯的瞧著自己,目光中頗有嘉許之意。
便在這時,忽聽得霧中有人影快速奔近,躬身道:“啟稟教主,黃山派的飛松道人求見!”
公孫教主道:“讓他過來罷!”
那人應道:“是!”退後兩步,這才轉身離去。
公孫教主對江浪道:“浪兒,你且跟著小憐先上船瞧瞧罷。我要先和飛松道長敘敘舊,順便商量一些事情。”
江浪便道:“好。”徑自走到水邊,提氣運功,倏地雙足一點,躍向湖中。他早已看準了湖面上那三塊載沉載浮的木板,此刻體內真氣滾轉,輕飄飄的向前飛行,突然間真氣一濁,身子下沉,當即伸足落在一塊木板之上,又即向前躍去。
但見他身形如風,也只三個起落,便即輕飄飄的躍上船頭,落在花小憐身旁。
花小憐拍手笑道:“好輕功。佩服,佩服!”
江浪臉上一紅,拱手道:“花總管見笑了。”
花小憐小嘴一扁,道:“啊喲,這麼見外啊,還叫我‘花總管’,一點兒也不好聽。”
她一雙妙目凝視著江浪,掠了掠頭髮,突然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唉,我真的很不服氣,難道便拿你沒辦法?”
江浪道:“你說甚麼?”
花小憐嘆道:“我自問對付這世上的奸詐邪惡之徒,有的是手段。可是對付你這樣的好人,我卻是無計可施。昨天夜裡對你如此引誘,用你們漢人的話說,我可是不惜‘犧牲色相’。唉,想不到在你面前竟然一點用也沒有,當真失敗之極!”
江浪想起夜來之事,只覺眼前女郎原本冶豔嫵媚,這時卻臉上一本正經,眉目之間,另有一層凝重的風姿。暗想:“這些江湖女子當真深不可測,似乎有許多面目一般,令人不知其真假善惡。也不知哪一個才是她們的真面目?”
花小憐俏臉微側,向他掠了一眼,噗哧一笑,道:“你是我花小憐見過的世上最好的漢人男子,既不貪財,又不好色,俠肝義膽,有情有義。一個女人得婿如此,夫復何憾?姑爺,我很敬重你。這樣罷,我看你還是直呼我的名字吧?”
江浪便道:“小憐姑娘。”
花小憐嫣然一笑,將嘴湊在他耳邊,低聲道:“這還差不多。姑爺,遵照教主指示,為了穩妥起見,我還是先稱呼你‘江公子’吧。對了,教主讓我帶你來這艘船上,還是先瞧瞧這人的畫像再說吧?”
江浪問道:“什麼畫像?”
花小憐笑而不答,轉身繞過船艙,來到船尾。一名船伕正自閒坐,見到花江二人走來,便即站起,躬身行了一禮。
江浪站在花小憐身後,探頭一張,卻見船尾右側赫然停著一具黑漆漆的棺材。
那船伕向花小憐道:“花總管,要不要開啟棺材板?”
花小憐秀眉一蹙,回眸一笑,問江浪道:“江公子,這裡面的人已經死了快三個月啦,雖已稍作處理,但又臭又髒,面目全非,腐爛得也差不多了。你還要不要開棺看看屍體?”
江浪一怔,皺眉道:“小憐姑娘,你讓我看一個死人做甚麼?”
花小憐仍是笑而不答,轉臉對那船伕道:“取出來罷!”那船伕應了一聲,便即俯身從棺材下抽出兩張紙片,呈了上前。花小憐接過,隨手展開第一張,卻是一幅人物圖畫。
她笑嘻嘻的道:“聽小菊妹妹說,這副畫乃是江北畫仙的傑作。畫的便是這棺材之中的死人生前模樣,江公子,你可認得此人?”
江浪轉頭張望,細瞧畫中之人的樣子。但他一看之下,忍不住“啊”的一聲,失聲而呼:“岳父大人!”
只見畫中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生得尖嘴削腮,唇邊兩撇鼠須,面皮焦黃,甚是醜陋,卻非別人,正是自己的“岳父大人”,鮑小曇的父親鮑老夫子。
花小憐笑道:“不錯,這裡面躺的,便是你所謂的‘岳父大人’。在你跟新娘子成親當日,他便揹著一隻包袱,意欲悄悄逃往海上。”
江浪愕然不解,道:“逃往海上,為什麼?”
花小憐道:“因為他本來便是隱名埋姓,潛入中原。他可能覺得不太對勁,他的敵人隨時會抓到他,這才逃離小王村。”她又掠了江浪一眼,見他一臉茫然之色,便道:“你的這位‘岳父大人’其實是個江湖中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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