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3/4 頁)
夜之中,只見門口有個人影正在用刀尖在輕輕撥弄自己的門閂。
這種情形於鏢行中人而言,實是平常之極。江浪心下又是驚訝,又是奇怪:“我又不是護鏢,身上也沒多少財物。怎麼會有人半夜三更,前來偷襲?”
當下仗劍在手,悄無聲息的來到門後。便在這時,門閂已脫落,有人迅速推門而入。那人動作著實不慢,甫一入內,便即一把接過門閂,不使掉地,驚醒屋中睡覺之人。
只是這次大有意外。此人剛接到門閂,突然間後頸上一涼,一把冷冰冰的長劍便即架在脖子上。
房內漆黑一團。江浪在那人身後沉聲喝道:“別動,再動便要你的狗命!”
第21章 飛松道人(三)
第21章飛松道人(三)
二十一、飛松道人(三)
那人身子一顫,白刃加頸之下,哪敢再動?
江浪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夜闖我房間?”
那人呼呼喘氣,並不作聲。
江浪問了幾句,那人只是不言不動。
江浪右手一沉,嗤的一聲,劍刃已劃破那人脖頸肌膚,黑夜之中,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下。
他微微一笑,低聲道:“只要你說明身份來意,我便放你走。不然的話……”
不待他說完,那人倏地伸手按住劍刃,使勁一割,登時喉破血濺,咕咚一聲,倒地而亡。
江浪本來是想挺劍威嚇一下,好好審問這個深夜闖入之賊人,沒料到會有如此驚變。欲待收劍,亦已不及。
當下打火點亮蠟燭,往地下一照,只見那人是個五短身材的中年漢子,一身夜行衣,臉有短鬚,右手中一柄瓦楞鋼刀,這時雖已斷氣,但喉嚨中兀自血流不止。頃刻之間,客房之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之氣。
江浪又驚又奇,這人此來必有所圖,一旦失手被擒,竟不惜抹脖子自盡,顯然是不欲被人逼問出真相。
江浪略一思索,適才所見的人影雖然也是一身夜行衣,但身材明顯較這人為高,顯然並非同一人。然則這二人前腳後腳的闖進賀家莊,衣著相似,必是同夥,深夜之際,鬼鬼祟祟,多半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這番情形,如果換作歐陽照、關春等,必會大呼小叫,召喚同門。江浪加入鏢行已久,思慮頗細,本來也想大呼叫人,稍一轉念間,便即忍住。他在那賊人屍身上擦乾劍上血跡,吹熄蠟燭,心想:“現下驚動眾人,只會打草驚蛇,徒添煩亂,於事無補。這夥人必是外賊無疑,來意顯然是不利於賀家莊。這一個死了,他的同夥一定還在外面。嗯,我最好先到後院瞧瞧先前那一個在做什麼。律姑娘和小菊於我有恩,此事須當小心應對,若能幫得上她們,最好不過。”
當下悄悄仗劍出門,飛身竄上屋頂,四下眺望,並無人蹤,於是展開“浮光掠影”輕功身法,耳旁風動,足底無聲,疾往賀家莊後院奔去。
賀家莊各處莊院佔地甚廣,抑且倚山勢而建,半是樹林,半是屋舍。江浪憑著日間記憶,輕飄飄的掠過兩座院子,倏然之間,已到得後院之外。
他縱目一張之下,便即有了計較,輕輕一躍,落在院外一株高大的楓樹之上。這棵楓樹甚是粗壯,枝繁葉茂,亭亭如蓋,深秋之際,更是一片火紅。靜夜之中,微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
江浪藏身於楓樹之上,分枝拂葉,居高臨下的往後院探頭張望。他加入鏢局以來,當真過的是“刀頭上舐血的日子”,隨時有性命之危,因此自然而然的諸事謹細。此刻武藝增強,反而愈加小心,深知賀家莊乃水天教的地盤,必有巡查護院之人,何況公孫白、律靈芸、賀昌,甚至婢女小菊,哪個不是武林高手?
他對於那夜行賊人潛入的來意,始終猜測不出。倘若是一場誤會,來人只是尋掌盜賊,豈非自己多事?他想到律靈芸、小菊二女於己有救命之恩,倘若這時行事不當,豈非替人家添亂?
正自胡思亂想,忽聽得一陣衣襟帶風之聲響起,黑影一晃,後院中竄出一條人影,手挺長劍,觀其身形,依稀正是先前那人。
那人躍上牆頭,正待離去,黑夜之中忽聽得一聲冷笑,一條灰影橫空而來,悄立牆頂,冷冷的道:“你是什麼人,膽敢夜闖賀家莊?”
那人一驚,凝目一瞧,見是一個灰衣人影揹負雙手,攔在自己身前。黑沉沉的夜色之中,灰衣人頭上的黃冠晶晶發亮,顯得甚為刺眼。
那人微一遲疑,嘎聲道:“你是黃山派的飛松道人?”
灰衣人哼了一聲,說道:“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