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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套房內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你為什麼每次都要殺人?”
“我殺人是因為怕人知道我花了銀子!”
“呵呵!我殺人是怕人知道我賺了銀子!”
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妓女的死,加之“懾豔樓”的特色,更加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咪咪已經接客,自然要消失,只不過她消失的方法同她的姐妹略有不同而已。
她的姐妹或許還有機會遇見以前的客人,唯一的一位。但她卻再沒有機會,除非這個客人去見她。
隔壁套房內再起人聲,“有人在查我!”
“很多人都在查你,包括我,可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夠查得到你!”
“唉!怨不得別人,是我自己漏算了一招!”
“每個人、每件事都不可能做到萬無一失,包括你!”
“也可能我並沒有漏算,這只是他設下的一個局!”
“引你上勾的一個局?”
“現在難題來了,如果是個局,我自然不會碰,可如果不是局,我要不要出手?”
“這要看你漏了什麼,值不值得出手?要知道,有些事情可以補救,有些則不能,越補破綻越多!”
“我漏了一杆菸袋,一杆普普通通的菸袋!”
“既然是杆普通的菸袋,他們又能追查什麼?”
“他們在追查菸袋鍋內的煙油!”
“你是說他們可能根據煙油查出菸葉,根據菸葉找到我,再根據我找到你?”
“是的!”
“這本身便是三件不可能的事情!”
“天下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他們先找到一個人!”
“他們正在找一個人!”
“什麼人?”
“找一個秀才!窮酸秀才!”
“秀才?”
“是的!”
“那他們就錯了!”
斷臂刀手離開“懾豔樓”的時候留下七萬兩銀票,既然七千兩銀子可以買下咪咪一夜,那麼七萬兩銀子便可以買下咪咪的性命。
“懾豔樓”的主人經歷過很多這樣的事情,只要是客人的要求他便會完全滿足,也有的時候客人不會動手,但主人會按照客人的意思令事情圓滿解決。
難道唯有死才是最圓滿的解決方法,再無其它?
已經第十五天,辜獨看到乞丐就覺得生氣。
麻十三沒有時間生氣,因為他的十大海碗小米還沒有數完。
“找我做什麼?”酸秀才的臉色鐵青,聲音冰冷。
丐幫弟子沒能找到他,可他卻透過訊息找到了辜獨。
麻十三抬起頭,平靜的看去。
辜獨卻欣喜若狂,舉著菸袋湊在他的鼻子下,“來,聞聞!聞聞!”
秀才閃後一尺,問:“你是不是精神有問題,要不要給你把把脈?”
“怪我!怪我沒說清楚!”辜獨指著菸袋鍋,道:“這裡面的煙油含了很多種藥,我想讓你聞聞都有哪些?”
秀才面帶不屑,“這回算你找對了人!”把菸袋鍋湊在鼻下,輕輕嗅去,“咦?”他的表情逐漸凝重,道:“有意思!是加了藥!可都是什麼?”
麻十三冷冷的道:“如果我們知道何必找你?”
秀才沒有反應,似乎他只是在自言自語,根本沒有詢問任何人。
“我得想想,好好想想!”腳下緩緩轉動,行向客棧門口。
麻十三飄身落在秀才身前,眼帶詢問,看向辜獨。
秀才依舊在沉思,根本未發覺有人攔在身前,直至腦袋頂在麻十三的鼻樑上,他才清醒。
“我們時間有限!”辜獨問:“什麼時候給我們答覆?”
“三天!”
辜獨掏出貼身收藏的金葉子,笑了笑,伸手遞去。
“已經走了!”是麻十三冰冷的聲音。
鐵杵身上的毒好了差不多六成,雖然還不能下地,但依靠在榻上還能坐上一小會兒。
自鐵杵入住,師萱每天都來問候,生怕照顧不周。
鐵杵弄不明白,師萱為什麼要全心全意的待辜獨。雖然他沒有見到過師萱與辜獨在一起,可他還是這麼認為,因為僅從師萱對他的恭敬,愛屋及烏,足以看出她對待辜獨是何心意。
師萱讓下人扶著鐵杵靠在軟榻上,端了碗紫米肉鬆粥,親手來喂鐵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