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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吃，這個還沒弄好，還是半成品，吃了會拉肚子。”看著他委屈的樣子，夜寒羽只能耐著性子解釋。

“哦。”

“哎~跟一個孩子說這些，能聽懂才怪！”夜寒羽手上動作不斷，蒸、發酵、調製，如此反覆試驗，終於做出了她想要的味道，若是老頭回來一定饞死他。

“誰說我是孩子，爺爺說我是大人了，以後要照顧小灰鼠，哦，是寒羽。”阿傻一字一句地說道，那眼神極其認真。

“師傅他說反了，是寒羽照顧阿傻，阿傻只要每天開開心心就成，懂嗎？”夜寒羽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眼角甚至有些發澀，這就是所謂的親情嗎？

“阿傻、羽兒，我回來了。”

夜寒羽剛剛收拾妥當，門外就傳來了老頭的聲音。

“這、這是。。。。。。”手上的獵物掉落在地，雙手微顫地走向兩人，眼中的震驚溢於言表。

“師傅，您嚐嚐，與您那五年的花雕肯定沒法比，但至少也算得上正宗。”夜寒羽倒了一碗鼎裡剛剛釀製的酒，這是她憑著前世記憶做的，看她師傅每天都小心翼翼地聞幾口酒香，她便想過要給他釀製試試。

之所以這裡買不到這種酒，是因為這酒釀造工藝不同，較一般酒複雜地多，幸好她在前世時跟一個老師傅學過。

“怎麼樣？”雖然只是心血來潮隨手做的，卻也是滿懷期待。

“像！太像了！”老頭的眼角此刻早已模糊不清，是想起了故人亦或是其他。。。

“那就好！師傅您先喝著，羽兒去給你準備下酒菜。”夜寒羽藉故離開，卻看到了一邊醉倒在地的阿傻，無奈地扶著他回房。

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心中感慨萬千，這樣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77。第77章　離別（一）

三月的天還很冷，但是夜色卻非常好，今晚陪她師傅喝了不少的酒，反而沒有睡意了，披了件阿傻的衣服隨意地坐在門口樹枝上。

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無意中轉頭看向瀑布時，驚了一跳。原本空無一物的水面突然出現一張臉，金色面具遮住了他半世芳華，此刻正憂傷地獨自灌酒，眼裡的悲慼讓人心疼。

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夜寒羽不可置信地再次看去，水面除了那滿圓月色，其餘什麼也沒有。

她這是怎麼了？喝醉了？一定是！此時的夜寒羽忘了她在前世時便是千杯不醉的‘酒仙’。

轉身回房休息，若是沒有記錯，明日是破天孵化之日，她必須養足精神應付。

原本安詳睡著的她突然被一個噩夢驚醒，夢裡的她正在吸取老頭的靈力，直至吸乾為止，幸好這只是夢，不然。。。。。。

“師傅？！”

看到床邊坐著的老頭，夜寒羽想要起身，可是當看到自己四肢被鐵鏈鎖住時，目光冷然。

“你醒了？”老頭的聲音很虛弱，右手無力地搭在夜寒羽手上，臉色看上去老了十幾歲。

“師傅，您怎麼了？”雖然不解他為何如此對待自己，但是看著他慈愛的眼神，質問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師傅大限將至，羽兒，不要難過、不用自責，這條路是為師自己選的，心甘情願！”

“為什麼？”雙眼瞪著老頭，他怎麼可以不經過她的同意就隨意將自己的修為都傳給她，她想變強可以靠自己，為什麼要送她這麼重的恩情，她還不起！

“待會再慢慢告訴你，為師給你下了點藥，所以你現在沒什麼知覺，待為師走後，以你現在的靈力修為可以自行掙斷鐵鏈，到時候便帶著阿傻出去吧。”說了幾句話而已，老頭便累得氣喘吁吁，歇了好一會才繼續。

給她下藥？難怪她會沒有察覺，原來那根本不是夢！

“師傅，您為什麼不相信羽兒，羽兒可以學的很好，變得更強，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為什麼？”夜寒羽沉著臉吼道，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你聽為師說，等我說了一切，你就明白了。。。。。。”

一切回憶被慢慢揭起，她師傅的真名叫古焱，三十年前，位居四大護法之首。位高權重可想而知，當然也會遭受小人妒忌。同是四大護法之一的趙宇看不得古焱一直受器重，設計陷害了他，害他被神殿趕了出來還不算，甚至錯失了他與心儀女子很重要的約定。

那女子最終嫁於別人，古焱心灰意冷才會隱居在此，他喝的酒便是當年那個女子所釀製，這麼多年過去了，酒早已蒸發完，酒葫蘆裡的不過是他灌的水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