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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一絲愧疚，雖然很快便消失不見了，但是她敢肯定，那一眼不是幻覺，暗暗地放在心上，聰明地沒有多問。

“是，屬下知罪！求神尊再給屬下一次機會，我定當將夜寒羽帶到您面前俯首稱臣！”額頭嗑在草叢中，細嫩的面板被長著尖刺的野草劃破，她卻沒有在意。

“你審問他的時候，有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或是他有什麼異象？”盯著她的眸光，想從中看出她是否在說謊。

趙宇對她始終未曾信任過，這一點落芝倩心知肚明。

“沒有！”沒有遲疑，更不敢遲疑，落芝倩匍匐在地上的雙手深深地扣入地面。唯有如此，才能讓她在趙宇面前不至於退縮。

“是嗎？”長長的尾音在她耳邊迴旋，趙宇的聲音就似一道魔咒，時時都擊打在她內心深處，讓她不得不凝神屏息，方才能擺脫想要脫口而出的衝動。

“是！屬下還未來得及逼問，她便被人救走。只是雖然屬下沒有殺了她，卻也重創了她，也許她此刻已經不在人世了。”落芝倩原本還想將無月拉進來墊底，但是一想到趙宇之前的神情，便不敢再提。

只是隨意地將之前對夜寒羽的刑罰簡單彙報了幾句，待看到他眼角微微擴散的笑意時，落芝倩知道，自己這條命是保住了。

低頭的同時，眼中陰鷺的狠意一閃而逝。

哼~想拿她當劍使，他趙宇還不夠格！

她之所以將瞞著夜寒羽的身世秘密，無非是想替自己留條後路，再者，她對趙宇從來就沒有真心臣服過。當日他袖手旁觀，利用她讓落夜兩家結仇，這筆賬她致死都不會忘！

“也許？你以為本尊救你、治好你的傷就是為了聽也許、可能這些廢話？！”趙宇攫住她的下巴，直至將她的臉掐地變了形，才嫌惡地甩開。

“你最好別跟本尊耍什麼花樣，否則你這張花容玉貌的假臉只怕再也不能維持了。難道你想認世人看到你滿臉枯槁，皺紋橫生的醜態嗎？哈哈~~~”

盯著趙宇離去的背影，落芝倩像只洩了氣的皮球，跌坐在地。

耳邊不斷地迴響著他剛才的話，他說的一點也沒錯，這張臉便是她的死穴。

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地上的丹藥，那是他走之前扔下的，深吸了口氣將之服下。

轉瞬間，紅腫的臉頰依然恢復了之前的嬌嫩，這就是她替趙宇賣命的報酬。

若是有一日沒有了這東西維持，她便會成為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存活於世？

很顯然，她永遠不會有這樣的勇氣！

☆、367。第367章　無月，你怎麼看？

無盡的黑暗將一切危機吞噬，卻沒能讓人因此而感到心安。

沉悶的喘息聲自角落響起，雙手在黑暗中不斷地摸索，卻仍然沒有發現她的蹤跡，無月終於心慌了。

“小羽毛？你在哪兒？”手掌觸及盡是一些粗糙的石塊表面，難怪剛才掉落的時候會磕得那麼疼，那她呢？

手腳被拴，不得動彈，萬一撞到一些尖銳的石頭，會不會就此暈過去？

無月愈發緊張，腳步踉蹌地在黑暗中尋找，若是現在有光線照射進來，定然可以看到他身上是多麼的狼狽。

“小羽毛？小羽毛！”

“喊那麼大聲做什麼，我只是不能動，又沒聾！”蒼白無力的聲音自他不遠處傳來，直至他連滾帶爬地循著聲音而去，才終於知道為何他找了好幾圈都未能尋到她的緣故。

十字架被凌空吊起，即使以無月的身高，也只能觸及到她的膝蓋處而已。

雙手輕顫著停在她面前，糾結良久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指間。

不是他顧忌太多，而是男女有別，雖說以他的個性根本不會在乎這些，但是，他更不想她日後遭人閒話。

“放心吧，此刻就算你想佔便宜都難！呵呵~”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我玩笑！”無月被她當面拆穿，頓時面紅耳赤，隨即想到如今深陷囚籠，就算臉紅了她也看不見，自己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對啊，那剛才她是如何知道的？

“不用猜了，我可以看到你。”夜寒羽輕笑一聲，答出了他心中所想。

“為何？”無月在她腳下選了一塊較平整的石頭背對著她坐下，夜寒羽知道他這是故意避開她的視線，卻也沒有揭穿。

“或許與我這雙妖瞳有關吧！”淡淡的口氣讓人以為她此刻身處茶館，正在悠閒地品茶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