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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我這麼好,越來越不捨得死了……可我還能再活多久?”
這樣的蟲子依舊在吸食著他的精氣,即使每天再怎麼補,身體又能支撐多久呢?
說來還要多謝宇文紫枝的藥,才能壓制下來。
宇文夏搖了搖頭,又轉步往主街道上走了去,乖乖地去滿庭芳等郭盛,卻發現郭盛早在那裡等他了,手肘上還帶著一件長毛披風,看起來緊實又暖和。
見他才過來,臉上先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然後變成了不悅,“不是讓你別亂跑嗎?知不知道我多擔心?!”
宇文夏臉上有些訝然,“你這次挺快,我去河邊走了走。”
郭盛這才和緩了點,把披風給他蓋上柔聲道:“現在河邊風大又冷,你看你嘴唇都凍得發白了。”
嘴唇發白是因為……
宇文夏勉強擠出一笑,柔聲道:“你說的是,我餓了,我們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現在有新釀梅花酒,要不要嚐嚐?”
宇文夏莞爾一笑,輕輕點頭跟他上了二樓,靠窗臨街的地方,欣賞窗外的景色也是不錯。他不是個喜歡糾結的人,既然無解他也不會再去想,不如多陪著他。
“小盛,你說你長於京都,這趟要不要回家探望一下郭將軍?”
郭盛的表情突然僵住了,慢條斯理地給他倒了一小盅梅花釀,才緩緩道:“是要回去,可我……”
郭盛猶豫了一會,宇文夏依舊看著他等著下文,郭盛只好接著解釋道:“我有些不敢……”
宇文夏這才想明白,問道:“你過去做了很多胡鬧的事?”
郭盛點頭,有些慚愧道:“我整整荒廢了兩年,讓父親失望了。”
宇文夏柔聲安慰道:“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哪有做父親的會記怪孩子呢?代華洛做了那種事大王都沒捨得殺他。你這趟好好認錯,相信郭將軍會原諒你的。”
郭盛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點頭一笑,“我知道了,你別操心了,回頭我就回家見過父親,你是要和我一起還是等稍後我來陪你?”
宇文夏抿嘴思忖了一會,抬頭問道:“郭將軍可認得我?我現在的容貌怕嚇著他。”
“你啊,他認得你。”郭盛又想起他當時在自己家裡當小妾的時候,郭將軍見了他那表情簡直糾結到一定地步了。
宇文夏便點頭道:“那便備些禮品,我想還是帶著面具吧。”
郭盛都由著他,說話間菜上了,他就又開始逼著宇文夏吃飯。宇文夏最聽他的,笑吟吟地老實吃飯,直到受不了了才吭聲,然後看著郭盛吃飯。
每天都這樣,都不覺得無趣。
他們準備妥當了些禮物才去了郭府,開門的下人見了郭盛驚得忍不住叫了出聲,“少爺!真的是您?!”
郭盛一回家彷彿回到了過去的自己,傲慢地點頭道:“怎的?一年不見不認得我了?”
下人:“……”您嘚瑟吧,就怕一會老爺把您打得認不出來。
開門的下人趕緊把他們請了進去,郭盛雖然不怕捱打,但是畢竟一年多沒回家,走前還那麼不爭氣,想來肯定是有些慚愧的。
這麼想著,還是進了正廳,下人已經跑去通知郭將軍了。宇文夏輕柔地握著他的手,無聲地安慰。
他還帶著一副輕薄的鏤空面具,看不清底下的模樣,然而他那雙流水般的美目仍是如辰星般亮眼,配著一身白衣,還有濃濃的書卷氣,郭將軍大老遠一看就認出來是誰了。
郭盛走的這一年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了當時嫁到家裡的不是個普通小白臉,而是南王義子宇文夏。一聽到自己孩子被捲入了這政治紛爭,之前產生的好感一下子又沒了。再後來宇文夏成了南王,郭將軍心裡急壞了,生怕南王和陛下打起來,自己兒子摻和進去。
結果他得到的訊息竟然是……郭盛瞎了。
要不是政治動盪脫不開身,郭將軍早就想南部去把兒子帶回來治眼睛了,再然後傳來的訊息是自己兒子成了武神,一路升到統軍,把南王救了回來……武,武神?我兒子?
郭將軍甚至考慮過是不是重名,問了譚溪好幾遍才確信,確實是自己兒子。如今這個小白臉又跟著郭盛回來了,郭將軍的內心無比的複雜。看著他們兩個這親密樣子他也該猜到了,畢竟人家還有那麼一層夫妻關係在那。
要是換了以前他早就打了,可是宇文夏從來都是那種讓人下不了手的模樣,除了郭盛還沒幾個人打過他。更何況他揪心了這麼久,兒子也回來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