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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能躲在人後!”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二章:這亂世即將開始
第二十二章:這亂世即將開始
——宇文夏:狂歡過後也惆悵,惹迷途的人愁未展
“大世子的命就金貴,全天下百姓的命就低賤了嗎?護短累及旁人是昏庸者所為。”
說話的正是景關,能如此無懼於南王鷹隼般的銳光,頂住這樣高壓的也就是他了,不愧是連宇文夏都讓他三分的景大膽。
然後是一聲柔美的女聲輕笑,“為了保大世子的性命,逼著自己二兒子上戰場開戰,您有沒有想過夏郎也會死?”
“南王,我問你。宇文夏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他就活該承受你的遷怒嗎?”郭盛語氣依舊是平靜,但他已經在忍下心裡的憤惱了。
南王手握寶劍彷彿在猶豫,沒有回答他們,半響才淡淡道:“夏兒,弒兄的事本王做了一次,你又豈能隨了本王?”
宇文夏依舊是垂眸溫順道:“兒子受父親養育之恩,理應為父承擔。”
南王又是自語似地問了一句,“你也覺得本王不偏愛你嗎?本王怎麼會不偏愛你,倘若你是本王的親子,你們還會這麼說嗎?”
說罷將手中劍往身邊隨手一扔,轉身便走。
他這話模稜兩可,讓在場的人都有些驚異,而宇文夏臉上還是一片平靜,似乎毫不在意。
顧傾文接著過來扶起他溫聲道:“夏兒,你父親不是怪你,只是當時的事又發生,他覺得不能接受,你要相信他絕不是不在乎你。剛才那劍就是刺到他自己身上都不會刺到你身上。”
宇文夏這才開口,聲音溫潤柔和,“是兒子的不是,做不到兩全,讓父親心傷了。”
郭盛側過頭去不想看他了,大家擔心成這樣,這個小白臉還裝!
南王的不言語也暗示著大局的落下,南部已在他的默許下交由宇文夏手中。
宇文夏馭下有方,屬下很快地清理殿上屍骸,很多人上前對他說了些什麼,他也都一一溫聲應對,沒有半分不耐。
郭盛遠遠地看著他,他像是勝了的王者,這場勝沒有半分懸念,但是卻感覺不到喜悅的氣氛,儘管他面上一直是溫和的笑容。從頭到尾他都像是在旁觀的人一樣,彷彿整個殺宴的主導不是他。
別人不懂,但和他一起長大的人懂。
宇文夏從小懶散聰慧,又自命清高,自認為行君子之道,不屑於陰謀算計。他看似冷漠不愛和別人交際,其實最心軟,連小動物都不敢傷。
而如今卻一步步走上腥風血雨,再也不能回頭,接下來還有更殘酷的殺戮,他只能一一承受,不敢後退,更不敢露出怯色。
因為一旦露出畏懼,就是殺身之災。
現在的他應該是……在害怕。
宇文夏一一體貼地勸慰了與他談話的臣子,他過去並不熟悉如何和人打交道,但用心琢磨後已經可以做到接近圓滑的地步。很多人說智商高的人情商就低,其實未必,既然有那樣的能力,又怎麼會琢磨不了他人心思呢?只是不想去做罷了。
宇文夏也正是被逼無奈才開始學會圓滑的,這場鴻門宴的後續足足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才送完最後一個臣子,整個殿上只剩下兩個人。
宇文夏濃密的睫毛垂了垂,難得郭盛沒像過去一樣兇他,而是給了他一個擁抱,他知道宇文夏最喜歡這樣。
宇文夏果然從剛才的緊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抿嘴輕聲道:“小盛,我害怕。”
“我知道。”緊緊抱著他的人語氣還是平靜認真。
“可是哪怕是這樣活著,我也依舊想活著,然後和你相遇。”
“哼,你活著就只有這一個目的嗎?”
“小盛。”宇文夏的眼睛低順地垂著,睫毛倒映出長長的影子,襯得面容更加白皙動人,“有的人失了伴侶也許會傷,會痛,然而我卻是不能,我不能離了你。”
郭盛看著他這副乖巧的樣子就心生憐惜,聲音也溫和了,“可你今天這樣,知不知道我多害怕?”
宇文夏轉過頭來愕然地看著他,見到一對淺藍色的眼睛裡沒有危險才放下心來,柔聲道:“我自然是有把握的。”
“什麼把握?”郭盛好整以暇地問。
宇文夏咬唇沉默了一下才在他耳邊小聲道,“宇文夏是南王的親子。”
郭盛也沒怎麼驚訝,反而帶了點好笑,“就算是這樣,你能保證他不會動手?”
宇文夏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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