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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臉上顧盼飛揚,彷彿視萬物為螻蟻。
顧傾文點頭稱讚道:“夏兒一笑起來真俊採襲人。”
“悠歆,那是因為他是本王的兒子,你要看可以看我。”南王乾咳了一聲提醒道。
“……宇文,夏兒可一點也不隨你。”顧傾文誠懇地說,南王生的一副冷麵,身形修長英偉,和這個文弱書生完全不同。
宇文夏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告辭了,手上寶貝似的捧著畫卷,心裡還在琢磨這什麼時候小盛也能像爹爹對南王一樣對他溫和。
“顧傾文的畫,竟然能見到兩次。”郭盛見了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知道他最愛顧傾文的畫。當年那副也是視若珍寶,平時都收在自己房裡,卻在後來給了他。
“小盛,我覺得好榮幸啊。”
宇文夏一臉恍若做夢的痴樣看起來有些欠打,郭盛卻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想親一下,聲音也變得溫柔了,“看你寶貝的,又沒人會跟你搶你。”
“小盛,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贈你的。”宇文夏這話說得認真,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郭盛連忙道:“我怎麼會搶你喜歡的東西,而且我自認不如你愛畫。”
宇文夏這才繼續低頭捧著畫卷痴笑,“顧傾文為我們做的畫,我們一定會地久天長的。”
宇文夏平時一派溫和嚴肅樣子,卻總在他這裡露出孩子氣,看來真如他所說,在他面前卸下一切機防。
他前一秒還在興高采烈,後一秒就突然渾身顫抖地扶著郭盛的胳膊軟了下來,一聲不吭,卻是死咬著牙,幾乎要咬破嘴唇。
郭盛聲音都急了,“這麼久了還沒好嗎?你到底有沒有瞧過大夫?!”
宇文夏半天不語,痛苦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出聲是一聲□□,但馬上嚥了下去,“……看過了,不知道。”
郭盛也不捨得說他了,只好抱著他讓他能好受點,宇文夏這次痛得還算久,多持續了一會才消停,整個人像是脫了力一般。
“你別擔心,除了疼也沒什麼大礙。”
宇文夏還不忘了安慰他,郭盛沒辦法,動作溫柔地拉著他慢慢地往竹林小院走,再抬頭滿天的星光,他也只能期盼宇文夏所說的戰亂晚一點來,大文能穩固,恆而久遠。
可惜宇文夏一語成讖,他們的安樂日子還沒持續多久,先傳來的是陛下病重的訊息,譚溪不得不迅速趕回京都,可惜在半路的時候陛下沒有撐過去。譚溪是皇帝的獨子,又遵循聖上病前的旨意,當即讓譚溪即位。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譚溪有些不敢置信。
宇文紫枝擔心他難過,一路陪著他,不過譚溪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似的。陛下的屍身不是誰都可以碰的,等他回去後就已經下葬了,一切事宜由陛下最寵信的魏將軍親自處理。
再後來處理遺留事務,即位,事一件件來,譚溪應接不暇。
宇文紫枝只覺得好寂寞,“溪一直都好忙,連見一面都好難了。”
說著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泡好的一杯花茶遞了過去,果然譚溪看也不看得就往旁邊一推。
宇文紫枝:“……”為什麼就是不肯理我一下呢?
譚溪理都沒理她,召見群臣,一一安撫,但也沒趕她,宇文紫枝一身和宮女不同的綴袖紫衣看起來還挺扎眼。不過她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跟在他後面看著譚溪像個陀螺一樣忙的團團轉。
宇文紫枝體貼地在一旁端茶遞水,終於在無數次被拒絕後,譚溪忙得沒看清她才接受了。
這樣忙了一通後,魏將軍又因傷心過度病倒了,請求告老還鄉。雖然惋惜,譚溪也只能準了。
他這邊還未落定,南部邊關便傳來了蠻族入侵的訊息,這件事不容拖延,宇文夏一邊親自應戰,一邊請奏了當今聖上譚溪,另外含蓄地表示請把自己妹妹送回來。
開戰這種事無論做了再多的準備到時候還是會亂作一團,宇文夏那邊也沒好到哪去。大文十幾年前打天下的時候能將輩出,魏將軍,柳將軍,陸將軍……
然而現在畢竟都已經有年邁,新興像是聞墮星已經死了,聞夜陛下忌憚不敢任用,大有前景的郭盛……自己還沒長大。
而宇文夏的南部將領也只是唯凌落一人獨佔翹首,可以說現在的大文已經是新興人才匱乏之際,也難怪宇文夏想把兵權交給郭盛。
再說文臣,也是一樣缺人,顧語恩再精明也年數已衰,夏千風雖說有才,可也被埋沒,柳從秋雖說有經天緯地之才,偏偏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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