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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憂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宇文夏垂眸,柔聲道:“後日給弟弟的送行宴,哥哥會出席吧。”
察覺到宇文憂不耐的眼神,宇文夏起身又是拜了一拜,低聲道:“也許就是我們兄弟最後一次見面了,哥哥……”
“我會去!”
“是,我也會為哥哥浴血不悔。”
宇文夏抿嘴一笑,像是因為他終於說話而感到喜悅,誰也沒察覺到他眸中的精光。
宴席已備好,還請大哥赴宴。
出了宇文憂的府邸,宇文夏收了臉上討好的笑意,這才輕喚了一聲,“佩生,可都準備妥當?”
“主子。”佩生幾乎是下一秒就出現在他身邊,低聲道,“盡數備好,柳姑娘剛才來訪,正在屋裡等著。”
宇文夏表情頓了一下,點了點頭,“我馬上回去。”
臉上難得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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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滿竹子的小院裡,一個窈窕的身影端坐在石凳上,臉上是豔麗巧然的笑意,慢悠悠地抬手兀自對弈,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耳畔時時有破風聲,是一個清俊的寒面少年在練槍。他臉上面無表情,雙目是危險的氣息。兩人互不言語,彷彿誰也沒看見誰。
“小盛。”宇文夏剛回來,這一聲帶著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如水般的眸子有些惶然地迅速打量他們兩個人。
郭盛馬上知道了他在擔心什麼,一橫槍直接插入在他腳邊地下,濺起一陣塵埃,目光炯炯,“你覺得我會和她一般見識?”
柳從秋抬眸,巧笑嫣然,“夏郎,你來了。”
宇文夏對她點了點頭,緊張地向前走了幾步,聲音溫和,“當然不是,我怕你們尷尬。”
“那你可想太多了。”郭盛抬手擦擦汗,淡淡道,“夫妻兩年,這小娘皮從來沒把我當人看。”
“這麼熱的天你練什麼槍?”宇文夏趕緊遞上手帕柔聲道:“在這坐下歇會吧,我和柳兒商量些事。”
又轉對佩生道:“給他泡一壺解渴的茶。”
郭盛不想讓他難為,瞅了他一眼便去了屋後小池塘邊上,跟他避開。
宇文夏看他沒什麼異樣,才對柳從秋輕斥了一聲,“柳兒,你不該來的。”
柳從秋這幾日好像比過去又憔悴了些,卻仍是一笑傾人,“來看看這局棋。”
宇文夏也知道她的脾氣,只好低頭望去,嘴上還問著,“景關是你的朋友?那聯名信是你弄出來的吧。”
“算是的。”柳從秋眼裡神色沒有半點變化,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夏郎,沒來這裡我不知道你有這麼苦。”
宇文夏垂了垂眼睛,沒人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柳從秋卻知道這是他想逃避時候的反應,接著道:“五成的把握你都敢去做……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宇文夏苦笑搖頭,只得道:“已經夠了。”
柳從秋嘆氣,不再質問他,她明白他的意思。五成把握就已經非做不可了,因為不做只有死路一條。一半生一半死的機會已經是他爭取而來的。
柳從秋只隱隱替他心疼,卻不願逼他難過,便轉道:“現在呢?幾成把握?”
“仍是五成。”宇文夏盯著她得意一笑,氣定神閒地說,“不過我自有計較。”
柳從秋抿嘴一笑,魅惑動人,“夏郎啊,你可知道?你這幅自信的樣子格外誘人。”
“……柳兒,別鬧了。”
宇文夏臉上的表情一僵,別開眼睛,他只知道小盛每次看他這樣就想打他。
“夏郎,我對你從來沒有過胡鬧。”
“可你是郭家的媳婦。”說來柳從秋也真是不畏世俗流言,沒見過她怕過什麼,女子嫁人的大事對她來說就像兒戲一樣,也不為夫家所困,隨心隨意。
柳從秋聽到這句話臉色才有些冷意,“我這就向他討一封休書。”
宇文夏抿嘴不語,看著她走進房裡研磨,又把視線落回桌上的棋局,搖頭嘆道:“畫地為牢,何必把自己困入情局?”
桌上的黑子已被困住了後路,毫無脫困之力。
宇文夏又是不自覺地垂下眼眸。
郭盛剛藉著池水洗了洗臉整理了一下,一出來就看到兩年沒跟他說過幾句話的媳婦,柳從秋,正笑吟吟地盯著他,那笑容明顯是不懷好意。
郭盛皺眉,“你想做什麼?”
柳從秋執起一張紙遞給了他,用溫柔無比的聲音道:“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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