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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
方若卻回答了她,“蝶衣,我們鬥蠱吧。”
……鬥蠱?蝶衣睜大了眼睛,方若接著道:“死生不問,敗者既死,拿出你看家本領來。”
“方若,我憑什麼和你鬥蠱?!”
“是啊,憑什麼?”方若重複了一遍,又是嫣然一笑,目光裡盡是冰冷,“憑你殺了大王,憑我正是被你害死的代青的女兒,憑你攪得部落雞鳴狗跳,憑你和你兒子苟且!”
“閉嘴!鬥就鬥!”
從她說出蝶衣殺了大王時整個部落都譁然了,越是往下聽越是震驚。代青正是當時最被看好的蠱女,後來不知為什麼全家都被一把火燒死了,方若也不見了蹤影。
宇文夏眼裡一直是冰冷,默不作聲地看著,看蝶衣的眼神像是看一個死人。他現在像是一把出鞘了的劍,渾身都是殺氣,沒了過去的溫柔。郭盛終於看不下去了,叮囑了一下三營沒什麼問題了便過去拍了拍他肩膀。
見也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就悄悄地從後面抱住他。感覺到是他,宇文夏緊繃的身體一下子放鬆了下來,緊咬著嘴唇抓著他的手,眼裡是無力的難過。
郭盛能明白他想說什麼——我把柳兒害死了,我對不起顧師。只得柔聲安慰道:“柳兒不會希望你難過的。”
宇文夏眼神才放柔了一些,沒了殺氣凌凌。
那邊方若和蝶衣已經開掐,蝶衣吹奏出一段忽遠忽近的笛音,沒多久就傳來一陣沙沙的貼地爬行聲,映入眼簾的是色彩斑斕的各式蟲子,蠍子蜈蚣什麼都有,因為數量太多,幾乎要堆成小山。
這陣勢估計要滅他們一個軍隊都沒問題。
方若表情沒有一絲驚懼,反而抿嘴一笑,“瞧瞧你現在的模樣,臉色發青,想必是以身養蟲吧?”
“方若,你還年輕,我玩蟲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蝶衣眼神陰鷙,她是部落的蠱女,就算到了現在的地步,誰敢質疑她?
方若嫣然一笑,容貌卻是如月般動人,兩人誰更討人喜歡很明顯,“你這個人啊,誰說養蟲偏要這麼養的?你可去過大漠?可踏遍這山河?”
方若把竹製青笛別在腰間,目中卻是柔情,開啟她寶貝似的收著的罐子,裡面爬出來的竟然不是衝,而是兩條一青一白的蜥蜴,見了這麼多蟲子那綠豆似的黑色眼珠馬上興奮了起來,開始吞食這些蟲子。
蝶衣的蟲不是普通的蟲,然而這蜥蜴像是習慣了似的,一口一個,完全就是吃點心的感覺。
“方若!你怎麼能用這個?!”蝶衣驚叫,“這算不得蠱!”
方若理直氣壯,“為什麼不算?這是我在大漠捉到的寶貝,養了好久。”
說話間大勢已去,層層彩色蟲子慢慢褪去,方若肩上的金色甲蟲也蠢蠢欲動,戰意凜凜,方若一笑,“瞧,它也等不及了。”
蝶衣見了它眼裡也有了怯意,方若接著道:“聽說你曾借用過它?用來吃了誰的魂魄?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呢?它其實不喜歡做這種事……”
說剛說完肩上的金甲蟲就飛了出去落在了蝶衣的身上,蝶衣一聲尖叫,接著發出一陣陣驚恐的慘叫,她顯然知道這是做什麼的。
她當年就是用這個啃掉的宇文夏的魂魄,讓他變成了一具傀儡。
宇文夏平靜地看著,被郭盛安撫後已經沒了之前的冰冷,卻也沒什麼反應,看著蝶衣的慘叫聲越來越弱,直至消失。
金甲蟲才飛回方若的肩上,一副吃飽喝足的饜足模樣,方若獎勵似的逗了逗它才衝著其他族人一笑,“各位都看到了,蝶衣輸了。她殺了大王,挑起紛爭,理應處死,至於二十年前那場慘劇,我是蠱女代青的後人,由我動手合情合理。”
現在蝶衣已死,南蠻王也不在,部落裡的村民像是沒了頭的群羊般,宇文夏思忖片刻正要開口,就聽到一聲。
“夏郎。”
宇文夏:“……”什麼情況?
郭盛:“……”這都能活下來,生命力到底是多強?
這個聽起來又甜又膩的聲音就是化成灰他都能聽出來,宇文夏朝來的方向一看。
柳從秋還是一副婷婷嫋嫋的兒女之態,前面推著的輪椅上坐著的還是代華洛,柳從秋巧然一笑,“我想王子或許對夏郎有些幫助,就一起帶來了。”
代華洛:“……”我也不想的。
宇文夏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代華洛,以苗制苗,不得不說柳從秋還是最懂他的,便忍了下來,上前對著代華洛柔聲道:“大王已死,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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