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幾位不知有何貴幹?今日寒舍大喜之日,若不嫌棄,還請一起坐下喝一杯。”
“喝你個——”一句話猛地被截斷在嗓子眼兒裡,那人拼命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一個字,竟是被點了啞穴。
“你——”又是一人見此情形想要上前,待遇一般無二。
那領頭的人微微一愣,面前這男子笑容無害,客氣地站在那裡,甚至不曾看到他出手。他們不曾忘記第一次遇上這男子時,他詭異的身法奪了他們的刀,只是,畢竟人多勢眾,難道怕他一個?
“小子,看來你果然有兩手,否則大概也不會得罪了梁莊還有膽回來——”開口的人,是鷹爺,獨眼鷹。他向堂內看了一眼,在視線落向那個大紅的身影時,張揚的神態微微收斂,道:“我們自然知道今日是缺月姑娘的好日子,只是,當年你削了莊裡兄弟的一隻耳朵,這筆賬,卻不能不算!”
阿笛毫無慚愧,溫和應道:“當年是貴莊先來招惹,我們不過防衛而已。不過既然你們為此事而來,在下自然不會翻臉不認,只是今日大喜,不適合談論這些血光之事,還請等過了新婚之期,在下自會與各位慢慢詳談。”
“我們今日既然來了,這麼容易就打發嗎!?”
話音剛落,阿笛突然手一揚,一個物件被丟過去,鷹爺下意識接了,聽阿笛道:“暫作抵押,在下自不會賴帳。”低頭一看,手中的,竟然是清尊樓令牌!
——天下第一樓清尊樓的令牌!?這、這豈他們這種小人物惹得起的!?
鷹爺頓時一陣冷汗,阿笛微笑抱拳依然客氣,“在下失陪,如不嫌棄,幾位就請留下來喝杯喜酒。”他轉身回去,鷹爺哪裡還敢留下來,慌忙把令牌放在桌上,帶著手下連忙撤去便再也沒有上門。
村人近乎崇拜地看著阿笛,想不明白他們這個親切和善的藥師怎麼出去了一段時間,竟然變得頗了不起,連那梁莊的人都要顧忌。
阿笛返回屋內,也不再固守陳規地拉著紅綢一頭,直接拉住缺月的手,對喜娘笑了笑示意她可以放手,親自扶著缺月進洞房。
院子裡重新熱鬧起來,酒菜上桌,各自落座,倒好了酒,等著新郎官出來方要大展身手。
阿笛將缺月送進新房裡,扶著她坐下,輕聲問道:“累不累?”
“還好。”
“先趟一下吧,別坐著等我了。我去叫嫂子進來照顧你。”他輕輕把缺月的蓋頭掀了,照顧她躺好,自己才出了房間。
酣飲到半夜,阿笛自來海量,不曾見醉。送走賓客,他洗去一身酒氣才進屋,站在床邊看了看睡去的缺月,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靠在床頭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阿笛熟練地去煎藥,幫東家劈劈柴,打水,讓宿醉起來的東家一臉愕然——他這個新郎倌,怎麼比他起得還早?
缺月不知幾時也已經起床,靠在床邊透過窗戶看著阿笛忙忙碌碌,終於又感到了異常的滿足——她果然,還是喜歡看乾重活的男人……但是……清尊樓主,怕是以後沒什麼機會幹粗活吧。
阿笛發覺她的視線,將井裡提上來的水倒進缸中,稍稍拭汗,對窗內的缺月溫柔一笑。缺月貪戀地望著他臉上映著晨光的汗珠,大為嘆惋。
東家嫂子作了早飯送過來,阿笛和缺月一起吃過,為她檢查了傷勢。
雖然這裡飲食居住都不如在暗閣的時候,但是也許是心情寧定,沒有任何負擔和心思,反而比先前好得快許多。傷口基本已經癒合,也沒有再反覆。看來,他們的新婚之期結束之時,她的傷勢便可以好很多。
他不自覺地露出笑容,便一直掛在臉上。
“怎麼?幹嘛笑成這樣……”
“治療得很順利,看來,不用幾天我就可以不必打地鋪了。”
“……”
缺月看到的,只有一張笑得憨厚老實的臉。他說的……應該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第六十二回
阿笛對於缺月的傷勢,關心得越發勤快勤快起來。
雖然他從來都沒有一絲憊怠過,但是每天檢查八回,尤其集中在傍晚之後要檢查上五回,是不是太頻了些。
終於在一天傍晚阿笛收起了自己打地鋪的傢什,如常地照顧缺月喝藥,自己洗漱過,便自然而然地脫衣上床。缺月茫然地看著他如同老夫老妻般的自然,他卻對於缺月的茫然顯得更茫然,看到她看著自己,便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怎麼了,要枕嗎?”
好個老實憨厚的人,連這份“茫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