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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是你的事,與我們這些無辜之人無干。對了龍捕頭,既然你已經清楚這件案子與我們無關,我們這些善良百姓是不是也可以離開了,我們在這裡滯留許久,該做得也都做了,再扣留下去,也說不過去吧。”
龍琰的臉越發的黑,卻無從反駁,“但是你們都走了,誰來作證?”
阿笛故作驚奇,“就算我們在,也是不能作證的啊,難道你要我上堂去說我是蹲在人家房頂聽到的那些話?我可沒蹲過,龍捕頭別冤枉我。”
他是咬死了自己沒去過——沒去過他怎麼知道要把龍琰拎去偷聽?偷聽的人是龍琰,不是他阿笛,正直的龍大捕頭總不好說自己也去偷聽過。
他憤憤地瞪著阿笛,阿笛偏偏好補上一句,“我們和衣館主已經商量好了,我們明日一早便上路,到時就不向龍捕頭道別了。請龍捕頭別忘了將守門的衙役撤了。”
缺月怎麼以前都不知道阿笛要壞心眼兒起來,這麼有讓人吐血的才能?看來他們真是還需要多多瞭解才是。
看著缺月唇邊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阿笛有些意外,有些不敢確信。她此刻,是段錦,還是織錦?這似有似無的笑意是她面具上的表情,還是她臉上的情緒?
等把龍琰打發出門,阿笛關門之前還好心的提醒一句:“實在抓不到把柄,就給他做個套,也‘栽贓’一下好了。”
“我怎麼能做那種——”他的抗議未完,缺月卻淡淡道:“也許,有個人可以作證。”
“誰!?”龍琰一雙眼睛頓時晶晶亮。
缺月略略思忖,答道:“小桃。”
“她?”阿笛想了想,“她肯麼?”
龍琰也蹙著眉頭想了想,對於他詢問過的每一個人他都記得,小桃,便是那個粉色衣衫笑眉笑眼兒的女孩吧。“她知道內情?”
“她曾經來警告過我,勸我快離開。也許……好好勸勸,她會肯作證。”
“好!既然她會冒險告誡,必然是心存善良之人,我們這就去!”
——我們?
兩人看著龍琰一副大家一起去的模樣,對視了一眼。罷了……就同他一起去看看吧。沒有“段錦”在,恐怕她還真不肯說的。
他們一行向小桃的房間走去,然而她的房間裡卻沒有亮燈,龍琰咕噥一句:“這麼早就睡?還是出去了?”伸手敲了敲門,無人回應。他加大了力氣又敲,然而一敲之下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一用力便吱呀開啟來。
龍琰的動作頓了一下,看向這裡唯一的女人缺月,她走進門,叫道:“小桃?”
轉入室內,光線頓時變暗,她腳下一絆,低頭看去,黑暗中一個模糊的形體倒在地面,腳下有著粘稠的液體,一點點浸溼鞋底。
第27…28回
“阿笛!”
阿笛和龍琰立刻衝進屋裡,缺月已經摸索著點上燈,看到地上橫倒著小桃的屍體,身上沒有外傷,七竅裡流出大量的血,已經漸漸變得粘稠。縱然她見過死人無數,雙手早已沾滿血腥,依然止不住微微的黯然。
昨日還笑意嫣然,不久前才焦急地想要給他們警示的小桃……
龍琰俯下身去檢視,道:“中毒死的。”
“龍捕頭。”阿笛突然開口,拿起桌上的一封信。
遺書!?
龍琰立刻接過來看了,憤憤地把遺書丟在桌上。
“怎麼?”
“上面是小桃的告罪,她殺了那兩個人然後想要嫁禍給你們,但是受不了良心譴責所以服毒自盡!”龍琰說得咬牙切齒,他們心裡都明白,這件事情的主謀是容老兒,恐怕從紫藤發現小桃要來通風報信時,就已經決定了小桃的死。這樣一來,容老兒倒是推了個一乾二淨,用小桃的一條命了結此事。
“龍捕頭,你明知事情不是這樣……”
“沒錯,可是隻有我知道有什麼用?小桃這封遺書如果確定是她的筆跡,就是鐵證,誰還能說什麼?”
缺月微微冷下臉,“那麼你就不再查了麼?殺人的原因呢?小桃與那二人並無干係,為何要殺他們?”
“織錦。”阿笛輕輕拉了她的手,看一眼龍捕頭無話可說的樣子,勸道:“算了,官府的事情,自有官府去處理,我們插不上手的。回房去吧。”
龍琰想要說什麼,阿笛搖搖頭,拉著缺月走出小桃的房間。遠遠的離開,他才問:“你真的決定要跟衣館主一起去秦樓?”
“衣館主身上的毒……恐怕別人不知道該如何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