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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轎子。缺月的手心冰涼,以為自己能夠去見阿笛,心裡應該是平靜而欣喜的,卻從不知可以這麼緊張。甚至,連她要去的地方是清尊樓,那個有著她不想回憶的過去的地方,也依然沒能轉移了她的心思。
阿笛,阿笛……這個名字,這個人,無關君簫凌。
周少在路上已經交待好他們的身份,不會太高,剛剛夠參加宴席而已。這樣的身份,沒有人會去過多的注意他們,行動起來便方便了很多。而周少則剛剛相反,他的身份,無論他做什麼都會被人注意,索性便藉此拖住君御清,另外安排了人引缺月去見君簫凌。
清尊樓易主之事在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人人都想看看即將新任的君簫凌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靜望以待,於是清尊樓的宴席之日也算門庭若市,一改這些日子以來的閉門修整。
轎子在清尊樓大門前停穩,缺月款款下轎,手心冰涼微微的一片潮溼。
側後一步走在冷遇身側,她的易容清秀恬靜,與她的氣質相合,但算不得出眾的美人,很容易讓人忽略。藉著周少冷遇二人的周旋,她只需跟在一旁適時微笑,藉此掩飾稍稍有些亂,無法平靜下來的心思。
甚至不知怎麼入宴,旁人說了些什麼,她的目光只在君御清出現時才微微一動。依然是俊美得宛若一尊雕像,完美卻冰冷,散發著迫人的氣勢,說著那些冠冕堂皇的話。缺月完全沒有興趣聽他說了些什麼,這些場面話當中她得不到任何她想要的資訊。而以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他根本不會發現到她。
她不知道君御清說了什麼,宛若聽不到他的聲音,也聽不到周圍的聲音,她只看到所有人都看向同一個方向,所以下意識地跟著一起看過去。
然而向這裡走來的人,她不認識。
一襲黑緞長袍,滾著暗金色的暗紋,宛若藤草一般在袖口、衣襬處蜿蜒,隨著腳步折射出幽然的光。烏黑的長髮已經被放下,沒有風,靜靜搭在肩上。
沒有風。
這個人所在的地方,連風都靜止。
他的周身散發著寧靜莊重的氣息,緩緩一路走過,沒有一個人敢嘈雜喧譁。無論對於清尊樓易主一事有多少的疑惑誹腹,在這個人的面前,卻沒有人敢有一句置疑。
他就像是從黑夜裡走出來的王者,有著淳厚、凝重,卻安靜寬和的氣息,包容萬物。他靜靜走到君御清身側,站定。一黑一白,宛若世間的兩極,黑夜與白晝,平分秋色。
這個人不是阿笛。
除了這張依然屬於阿笛的臉,完完全全的陌生。
這就是君簫凌……與阿笛完全不同的另外一面……
缺月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沒有阿笛這個人。
在這一刻,阿笛不存在於任何地方,這裡沒有,世上也沒有。心底隱約開始浮現一絲惶恐……倘若,阿笛就這麼消失不見……
旁邊的冷遇隔著袖子握了握她的手,擔心地看過來。她的臉色大概有些難看,令冷遇有所察覺,她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關係,抽出了手。
冷遇並不知道段錦與清尊樓有什麼關係,為何要這般大費周章地來見君簫凌,周少已然告誡過他該讓他知道的自然會知會於他,不該他知道的,還是少問為妙。
缺月冷眼看著君簫凌微微笑著站在君御清身側與他人周旋,讓所有滿腹疑惑而來的人完全地接受了這個即將接任的新任樓主。她已經漸漸冷靜下來,無論怎樣,都要先見過君簫凌再說。
周少作為貴客,一直坐在上首的座位,特地安排了他們坐在不起眼的地方。席間有下人送上酒菜時,輕輕碰了碰缺月的衣角。
缺月起身離席,遠遠的跟著那個身影,走到偏僻之處。
第47…48回
“段公子,請隨我來。”
那個人帶著她避過有人的地方,七拐八拐來到一個院子,藏身在一叢矮樹後道:“段公子,清尊樓內多處布了眼線,周少說過這些情況您是瞭解的,且君樓主對君簫凌盯得頗緊,我們沒有辦法提前聯絡上君簫凌。不過按照他的習慣,通常會中途退席,而且他和君樓主有所約定,在他住所附近,是不會安排人監視的。到宴席結束之前還有一段時間,小的只能送您到這裡,一會兒君簫凌便會路過此處,您若要見面請把握時間越快離開越好,小的就在後面等您。”
缺月點了點頭,“他現在……時常被監視?”
“倒也不會,只要沒有超出允許的活動範圍,監視的人是不會跟去的。您放心,這裡是不允許監視者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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