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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無奈地看著缺月,“你似乎改變了不少……在外面的生活沒問題嗎?舊傷有沒有再痛?”
“我沒事的。”每日裡跟那些富貴公子們吃吃喝喝,只談風月不談江湖,又怎會不好?似乎跟他們處得久了,自己也有些被影響,難怪他會說自己改變了吧。
君簫凌沒有問她是怎麼來的,缺月向來謹慎,既然能夠混進來,想必也早已經安排好出去的方法。他只是靜靜看著她,無奈卻是易容過的臉,面對面,卻沒辦法好好看看她。
“織錦……”君簫凌的眼神微微複雜,想要伸手去觸控她的臉頰……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在清尊樓的過去,回到這裡之後,他就全知道了。可是為什麼,經歷過那麼多,被負過被傷過,她依然可以保持自己的那份平淡?
這樣的平靜淡然,讓他覺得好痛。卻又如此可貴。
他的手還沒能碰觸到眼前的人,忽然一顆小石子打過來,一驚之下正要出手,卻被缺月拉住。只見不遠處帶缺月來這裡的人正躲在樹叢後,探出半個身子拼命招手。
“怕是有人要來了,我得走了。”
君簫凌一把拉了她的手,緊緊握了握,無奈地露了一絲苦笑。溫暖的手掌依然是她熟悉的溫度,無論變成怎樣,他依然是阿笛。
又一顆小石頭打過來,遠處的手招得越發急了,缺月狠狠心,抽出了手,轉身快步走去。
回頭時,君簫凌依然站在原處,靜靜凝視她的遠去。
彼此的心裡有鈍鈍的痛,彷彿隔了再遠,也同樣都能夠感受得到。這痛,什麼時候才能夠停止?
缺月跟隨著引路的人繞開巡視而來的護院,還沒有轉回宴席,突然聽到上方一句:“什麼人!?”引路人頓時變了臉色,一旦被發現,他恐怕就會沒命。缺月聽那聽聲音未在跟前,急忙推了他一把讓他快走,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樹上的暗影中跳下一名護衛,身上的衣服顯然與其他護院不同,缺月知道這是清尊樓裡隱藏在四處的護衛,微微低著頭儘量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以防看破易容。
“這位大哥,小女子是跟隨表哥來此與宴的,中途離席,卻不小心迷了路……不知是否冒犯了不該進的地方……”
護衛上下打量了她,沒有看出什麼異常,所幸這裡已經離宴席不遠,這話說來也沒太大破綻。畢竟對方只是個護衛,對於府上貴客,也不敢得罪。
“梅兒——啊,在那邊……”
身後響起冷遇的聲音,只見他身側有一個下人陪著,幾步走過來,拉起缺月,“梅兒,你出來有一會兒了,我怕你迷路,出來找你……”他看到眼前的護衛,客氣地點點頭,又對陪他來的下人道:“已經找到人了,多謝。”
“公子客氣了。”下人恭敬地回道,轉頭跟護衛遞了個眼色表示沒什麼事情,便請冷遇和缺月回到席上。
待人退下,冷遇才低聲問:“沒事吧?”
“沒事,多謝你來解圍了。”
冷遇搖搖頭,“不用謝我,這是周少交待過的,萬一你去得久了,便讓我找人帶路去尋你。”若實在難以脫身,就由周少親自出面,硬當作誤會矇混過去。缺月這錢,花在周少這裡還算值得的。
現在無法提前退席,他們也只能儘量不顯眼地留在原位。
雖然方才的事情可以當作賓客偶然迷路,但是仍舊不得不防君御清會有所察覺。總算待到席散有人告辭,他們才與其他賓客一起,儘快離去,並未等周少。
趕到城內周家的客棧裡,他們才算鬆了一口氣。來時便是在這裡換了轎子,約好他們出來以後在這裡等周少一天,若是他有事耽擱,他們便先走。
缺月一直未換下易容的裝束,就這麼穿著女裝在冷遇眼前晃,可憐冷二少爺一代風流公子,號稱只要看上一眼的女子,無論容貌身姿都不會認錯,然而繼混淆了新月和缺月之後已經是信心受挫,對自己的眼光產生懷疑,如今更是疑心糊眼,壓根認不出眼前這個只看身姿便讓人怦然心動的女子,卻是早就見過的。
看著眼前身材細細,清淡如煙的女子,她臉上那平凡的易容竟然絲毫不能折損她的風姿。冷遇拼命的提醒自己——他是段錦,他是男人,是男人是男人……
可是就算是男人……他也……
雖然不知道他的來歷,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眼前的人總有讓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的衝動,每每勉強的壓抑了,更悲哀地發現自己是真的動了心。
“段錦”似乎顯得有些焦慮,突然站起來道:“冷兄,我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