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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阿笛成為清尊樓主,那麼對於我的處置,不過在他意念之間。雖然君御清仍在,必然會處處有著約束,但是某些事情他還是有那個權利。”他看看缺月,“只是……對於你們兩人的事情……”
缺月也明白,君御清是斷容不得她的存在的。
君御清的人沒有來。
阿笛和柳稚也沒有回來。
缺月不知為什麼突然想到“禍水”這個詞,似乎過去的自己跟這個詞毫無關係,然而現在沾上她的人卻都惹上一堆麻煩。
原來當一個半廢人,真的有點不方便。
使用過天香續之後她的恢復情況很好,儘管還是比不上普通人那般伶俐,卻也基本無礙,再養上一年半載應該會有很大進展。不知道現在這樣的筋骨,還能不能從頭練起。
沒有訊息的日子,她開始練習腳力臂力,和手的靈巧程度。一日日,即使看起來沒有多大進展,卻依然在持續。
衣莫染從不多說什麼,對於了無音訊的柳稚,他只說,生死有命,他信他是個命硬的孩子。只是,他們都沒有提起阿笛。或者,只有一次——不知什麼時候衣莫染改變了一個人在房間裡吃飯的習慣,每日和缺月一起用餐,只在一次吃早飯後,淺淺地輕啜著清茶的時候,淡淡道:
“倘若阿笛就這樣不再回來,你便留下吧。若是不喜歡秦樓,我陪你離開,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幾十年,很快就晃過去的。”
缺月看向他,淺淺的笑了,心裡微微溫軟,卻還是搖頭。
“我等阿笛。他不會就這樣放下我離開,就算暫時還不能脫身,他也會送訊息來的。”
衣莫染半是欣慰半是低落地長長舒了一口氣。缺月還沒有放棄,她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裡,這樣的堅定與堅持,還真是讓人連安慰她的機會都沒有,省心到感到失落。她怎麼就不能讓人多替她操操心呢。
她的房間依然還在衣莫染隔壁,沒有人提起,便不曾更換。許是她太過安靜,連向來避世且好靜的衣莫染也習慣了與她同住一處。
夜裡,已經寬衣睡下,卻被臉頰上暖暖的摩挲感擾醒。她很少睡得如此不警醒,也許,正是因為悄然來到的人太熟悉,才沒有警覺。
睜開眼的時候,已經知道會看到阿笛溫和的笑臉。
也許是因為在黑暗裡,他的眼睛看起來格外的幽深,宛若一口深潭,帶著若有若無的悲傷和不捨,淺淡得讓人看不清。
“阿笛?”
“我回來看看你,順便送柳稚回來。”黑暗裡他的聲音很低,很柔。缺月支起身,問道:“你還要走?”
“嗯。我暫時要離開一陣子。”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包,“這裡面有治療筋骨的藥,還有些銀票,解藥我暫時沒辦法拿到,但是不會太久……”
缺月看了看包裹,“你需要我離開這兒?”
阿笛說那些話的時候,一直維持著微笑,那樣輕柔的笑容在缺少光線的地方几乎難以辨別,可是這時,缺月卻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笑容微微消失,輕輕點了點頭。他低柔的聲音宛如耳語,繼續響起:“我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暫時無法照顧你。但是他……也同樣顧不上你。你離開這兒,只要離開他的視線,我也安心一些。”阿笛眼裡的不捨漸漸變得分明,“別擔心,只要過了這陣子,我一定去找你,等一切都處理妥當……”處理?處理什麼?怎樣'妥當'?缺月沒有問,聽他繼續囑咐道:“你一定要掩藏好行蹤,不要出頭,不要理睬閒事,儘量藏身在人群裡不能顯眼……”
缺月輕輕一笑,阿笛才發覺自己羅嗦了。這些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織錦,現在我身邊還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不能派人保護你……”
“我會照顧自己。”
阿笛顯然對她這句話並沒有多大信任,繼續道:“我方才已經見過衣館主,柳稚那孩子武功還靠得住,他答應讓柳稚陪你一起上路。”
“可是這樣豈不是……”
又要欠下衣莫染一個人情麼?
她不喜歡欠人情,欠了,總是要還的。但是衣莫染這一次為他們做的,要如何還?
阿笛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輕撫摸過她的頭髮,溫柔笑道:“沒關係,這些我自會還他,你不用擔心。”他將額頭輕輕抵在缺月的額頭上,雖然明白讓她離開比較好,但終究無法放心得下。
若這一別,什麼時候才可以再見?
“阿笛……”
感覺到他的不安,缺月低聲喚他,阿笛稍稍離開一點,無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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