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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治療所需的量。你自己好好考慮,我會派人跟你聯絡。至於容老和血修羅,你什麼時候開心,再放了他們便是。”
“等等!”阿笛意識到對方起身,想要上前去攔,卻只是抓了一個空,那個人的身影已經從窗戶掠出,轉眼已經消失。
阿笛狠狠一拳捶在桌子上,難道只能這樣被操控著,再次回到腥風血雨之中去。他知道,自己還對付不了那個人,即使經過這麼多年,在他面前依然沒有勝算。
第40回
他是為了尋找自己想要的生活才離開暗閣,在撿到織錦之後,他找到了。
他只是想,和織錦一起,沒有江湖,沒有風波,平凡安靜的生活而已,僅此而已……
天已經矇矇亮,衣莫染不必靠感覺,只憑嗅覺就可以知道窗外的人。
他起身披了外衣,“進來吧。”
阿笛從窗戶跳入,身上的酒氣濃得就象剛從酒缸裡撈出來一樣。衣莫染笑道:“你不是把秦樓的藏酒都喝光了吧?”
阿笛顯得有些煩悶,苦笑了下,沒有應聲。
“有什麼事?”
“衣館主,我想見血修羅。”
“……怎麼這麼突然?”
“——他來了。”
衣莫染微微頓了頓,阿笛道:“你不用擔心,容老兒雖然認得出你,但是他未必能認出。”
衣莫染點點頭,雖然阿笛說得沒錯,不過也讓人高興不起來。“這一位我雖然接觸不多,倒也見過幾面。聽聞他手段狠厲,比'老主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主人'?阿笛對他的印象,還真是少得可憐。
他也想到,畢竟衣莫染還是'冷閣主'的時候,是十多年前,老主人仍然在世,那個人還不曾接任。而老主人過世不久,他便也趁著一切尚未穩定的時候詐死逃離了暗閣,所以現任的主人對他並不瞭解。如果能夠解決掉容老兒的問題,瞞住他的身份也許不是做不到。
“他是來帶你回去的吧?難得他回去了,而你還能留下——他要你做什麼?”
阿笛繼續苦笑——不愧是暗閣出身的人,還真瞭解情況。
“不過,從暗閣逃離,卻沒有被下追殺令的,至今就只有你一個人。”衣莫染看了看阿笛,“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才是現任暗閣閣主的繼承人選吧?”
阿笛的眼神沉了沉,衣莫染繼續道:“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如果我沒有詐死,本該由我繼續擔任閣主,而後直接交任給你。鐵閣主只不過是意外之下的一個替補……”
“但是他當得不錯,所以還是讓他繼續當下去好了。”
衣莫染一笑,“有人卻不肯放你如此逍遙呢。”他輕嘆,“好,待明日找了時機,我帶你進暗室。”現在卻是不行的,缺月就在隔壁,他們如此見面已經需要格外小心,倘若開啟竹林內的機關,不能不驚動缺月。也只能等到白天缺月不在的時候。
阿笛還不知道缺月的身份……衣莫染在阿笛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看向他,微微蹙起眉——江湖上只知道血修羅,幾乎沒有人知道暗閣,因此也無從談起暗閣依附於哪裡。但是他身為曾經的暗閣中人,是知道一切的。
繼續沉默下去真的好嗎,就這樣讓阿笛和缺月毫不知情的相處下去……
“阿笛……”
“什麼?”
“……沒什麼。”
算了,現在正是他們兩個要緊的時候,還是不要增添更多麻煩了。卻不知,阿笛能不能邁出自己被自己困住的這一步……
不知不覺天已經快亮了,阿笛驚覺,忍不住變了臉色——織錦一向早起,如果就這麼撞上了——
先不管他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織錦,單自己一大清早出現在衣莫染房裡就不好解釋。
匆匆說了句:“衣館主,我先走一步,找機會再談。”便慌忙地從衣莫染房裡跑出來,哪知沒跑上兩步,就被剛出房門的缺月看見,在他身後微微疑惑地叫了一聲:“阿笛?”
被叫的人頭也不敢回,直接當作沒聽到,逃竄了事。
這個……她可以當作阿笛是來找她的麼?可是,為什麼她好像看到他是從衣莫染房間裡出來的……想不出的問題就先放下,那麼,阿笛為什麼一見她就跑?她以為,他們兩個,不是有些問題需要解決一下的嗎?
若要她追阿笛,她自然是追不上的。便只有等在他每天出入的地方,待他自投羅網。
於是阿笛回房會看到她,去廚房會看到她,去茅廁還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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