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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笑無情只是略停了片刻,依然沒有回頭,邁步離去。
那一瞬間,先前的不安終於被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取代。為什麼這個人好像越來越難懂,越追,卻離她越遠,這一刻,真的累了。
第七回
絲絲回到小院,歪在床上便不想動彈。她知道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好好想想,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姿姿這一樁,沒有多餘的時間讓她去失落頹廢,可是整個人就是打不起精神。癱了半晌,她下意識的爬起來走到隔壁,看到空蕩的屋子一怔,才想起小九已經遷了新居,頓時心裡又是一空。
人的習慣真是可怕,就好像隨著歲月慢慢流進了骨子裡。就如今日對笑無情的保護,似乎已經不再需要大腦的思考,身體便自發的去做。
她現在很想去看看小九,雖然不知道去見他做什麼,她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把自己滿腹的牢騷統統倒給他聽,但是好像只要看看他的臉,心裡也能平靜一些。她在院子裡踟躕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有去小九那裡,改道錦地羅的居所等她回來。
如今在這滄冥水榭真正能說得上話,又能知無不言的,也只有錦地羅了。
果然水榭中鬧了這麼大動靜,錦地羅也不在房中,絲絲等了許久才等到她回來。想來前因後果錦地羅已經瞭解個大概,見到坐在自己門檻上的絲絲時略略意外,隨即便了然。
“你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吧?”
絲絲坐在門檻上,抬頭點點。
“進來吧,蹲這兒幹嘛,人家以為我欺負你不讓進門呢。”她把絲絲拎進屋裡,丟凳子上坐好,端了茶水點心小零食一股腦堆到絲絲面前。絲絲默然……這位姐姐以為在講故事呢,而且看起來是個很長的故事……
“你想問什麼,問吧。”錦地羅在絲絲旁邊坐下,自己也拿起茶水喝起來。
絲絲理了理思緒,“鄢王是什麼人?”
“鄢王本名閻裳,是御封的異姓王爺……”
“御封!?王爺!?”絲絲驚訝得站起來,“怎麼這個時代還有朝廷的嗎!?”
錦地羅跟看白痴似的看了絲絲一眼,她尷尬的笑笑,重新坐下來。——其實想想也知道的,這裡都有衙門的,自然也有朝廷。只是她一來到這裡就混跡江湖,殺人放火偷東西……完全忘記世上還有朝廷這種機構的存在。
“您繼續,您繼續——”
錦地羅被她一打斷,便找不著思路,乾脆想起什麼說什麼,“那誰,哦,鄢王,他和公子之間的關係一向惡劣。閻家暗中在江湖招納武林人士納入麾下,當年老門主當家時似乎就跟閻家結了仇,當年公子不過一十三歲,正是閻王設計了公子才使公子遇難,小九——朔月也就是那個時候出事的。”
絲絲越發的感到絕望,“那麼說,讓他們兩個人放下干戈是沒希望了……”
“這個……且放下鄢王這個人的野心之大,滄冥遲早是他的眼中釘不說,單隻公子這有仇必報的個性……沒可能。”
“果然是這樣……”絲絲立刻蔫掉,腦袋擱在桌上,伸手拿了塊點心塞進嘴裡補充元氣。“那,你知不知道當年小九出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殘月那麼仇視笑無情?”
尤其在小九醒來之後,風殘月好像沒有了最後的顧及,完全沒有再把笑無情放在眼裡,連當值也不曾去……而笑無情,似乎預設了這種情況,以他這種決不容許別人冒犯的性格,是覺得風殘月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還是心中有愧?
錦地羅卻搖搖頭,“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公子和小九——朔月二人,恐怕沒人知道。公子那時被鄢王設計中了埋伏,身邊侍衛都不在跟前,只有他和朔月二人被圍堵在一座小山中。當時的情況緊急,鄢王一心置公子於死地,好給老門主一個教訓。水榭護衛已來不及趕去,而當我們到達時,公子已經脫困,唯朔月一人身陷敵中。後來老門主派了人前去營救,待把朔月帶回來,他已經是你見到的樣子了。”錦地羅輕輕嘆了口氣,“朔月本來是跟公子在一起的,卻只有公子一個人逃出來,難怪曼陀羅——嗯,殘月會認為是公子犧牲了朔月。”
“可是我覺得……笑無情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就算做了,他也是那種不敢承認的人。”絲絲髮誓自己不是想替他說話,只是她認識的笑無情,一直都是高傲自大,自大到沒有什麼不敢承認。他做了,自然會認。
“你這麼說也沒錯。公子的確不是那種沒有擔當的人,而且朔月更不是會被人賣掉的人,他若不是自願,恐怕沒人能勉強他。一切應該只是殘月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