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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的一塊乾巴饅頭,欲哭無淚,心中一片鬱悶,唯天可表。
這位大俠可真稱得上兩袖清風,那麼大一個包袱,居然裡面只有幾塊幹饅頭!
再看那邊的兩個小鬼,卻視這可砸死人的幹饅頭如山珍海味,幾口吞下,表情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
用手指敲了敲手中的饅頭,悶悶作響,金虔胃部立刻一陣緊縮,伸手將手裡饅頭遞給了兩個小鬼。
“我……不餓,你們吃吧。”
這麼硬的麵疙瘩,吃到肚裡定是胃穿孔?
兩個小鬼卻喜上眉梢,急忙接過,一掰兩半,各自吃下,心裡對面前這位“神仙哥哥”的敬仰又加深了幾分。
下意識忽視兩個小鬼的崇拜目光,金虔想了想,還是決定到大俠身上再搜刮一些吃食比較實際。
“那個,這位大俠,請問您還有沒有……”
蹲在藍衫男子身側,金虔搓著雙手,滿面堆笑,活脫脫一個青樓拉皮條的角色。
“小兄弟如果要吃饅頭,那邊的包袱裡還有幾個。”
大俠一手搭在秦香蓮的手腕上,雙眉微蹙,凝神觀色,聽到金虔之言,頭也未抬,低聲回道。
金虔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悻悻收手,悶悶坐在一邊。
坐了一陣,越發覺得腹中飢餓難忍,想了想,金虔決定向藍衫男子借幾個銅錢,到街邊買幾個烤紅薯以備生理需要。
可這借錢的話還沒出口,那藍衫男子卻先開了口:“這位大嫂的傷勢並無大礙,卻為何遲遲不能清醒?”
“那是因為她急火攻心,加上幾天沒吃飯、沒喝水、沒上廁所,身體虛弱,體毒不排,當然醒不過來了!”
金虔餓得頭腦發暈,突聞有人詢問病情,也沒多想,條件反射就搭了一句話。
藍衫男子不覺一愣。原本見這位小兄弟衣衫不整,骨瘦似柴,本以為是城裡的小叫化子,可聽他說起這昏迷之人的病情症狀,竟也頭頭是道,心裡驚奇,口氣也恭敬了幾分:“這位小兄弟,可曾習過醫術?”
這麼一問,金虔發昏的腦袋頓時清明幾分,抬眼望去,見那大俠目光炯炯,一雙燦燦星眸,幾乎看到骨子裡去。
“學過一點!”此語幾乎是脫口而出。
話一說完,金虔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自從學藝下山以後,金虔自知在這古代人生地不熟,自然不敢太過張揚,於是就本著“槍打出頭鳥”、“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幾項指導方針,規規矩矩行事,夾起尾巴做人,力求能“韜光養晦”、決不當頭!因此一直謹言慎行,從不敢將自己是“醫仙”、“毒聖”嫡傳弟子的身份表露半分。
可今天這是怎麼著?怎麼被這大俠雙眼一望,實話順著嘴邊就溜了出來?難道自己真如那個損友所說,是個貪財好色之輩?!
金虔不禁一陣心寒,偷眼向那大俠望去。
五官俊雅,英武不凡,帥哥,毫無疑問的帥哥!但是,好歹咱也算是被中日韓三國帥哥聯合轟炸下長大的一代新人,不可能這麼快就棄械投降。所以此人一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此處,金虔不敢怠慢,急忙抱起胳膊,細細觀察。
金虔這一番心裡鬥爭,那邊的藍衫男子自然不知。只是看對面的小兄弟臉色忽白忽暗,表情又驚又惑,這會兒又抱著一雙胳膊不動聲色,竟然和自家那位大人審案時的神色有幾分相似,只是配上一雙細長雙目,卻如同假寐,不免有些好笑。
“小兄弟?”男子輕聲道。
只見金虔彷彿被蠍子蜇到,一下跳起,手指正正指向藍衫男子,細眼大開,雙唇開合幾次,卻不吐半言。
那金虔如此舉止,不為別的,只因為已猜透大俠身份,自己心裡過於驚訝的具象化表現罷了。
金虔雖無知天預地的本事,但多少也算個未來人。想這北宋時期,像眼前這位具有如此相貌、談吐、身手者,數來數去,金虔也就認識兩個。一位是喜好白衣、飛揚跋扈、而且據傳頗有家底的小白鼠,和眼前人自然是對不上號;而另外一個,就是溫文儒雅,沉穩幹練,據說生活頗為拮据的御貓大人,自然和眼前人——
金虔正了正心智,放下了還在不停哆嗦的手指,心道:甭問了,就衝著他這身窮酸相,肯定就是那位御前四品帶刀護衛,被皇帝親口御封的“御貓”——展昭是也。
意識到大俠的身份,金虔心裡瞬間坦然。
想這展昭展大人常年跟隨青天包大人左右,耳燻目染之下,必然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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