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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蓮哀號連連,一個府衙大堂,竟透出幾分陰森之氣。
那殺威棒,粗比腿骨,不過幾棒下去,秦香蓮的股間就隱隱透出血紅;三十棒下去,腥紅飛濺,慘不忍睹;再加施刑,秦香蓮早無哭喊之聲,雙目緊閉,竟已昏死過去。
可那蔡州知府徐天麟,卻視若無物,見秦香蓮承受不住、喪失意識,卻嘴角上揚,唇若含笑,彷彿飛濺起的不是百姓血肉,而是雪花白銀。
那邊徐知府看得高興,這邊金虔卻是看得心驚肉跳,冷汗淋漓。
呸呸呸,這張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昨天剛說這個知府不是個好官,今天知府大人就給咱來了一段“用事實說話”,簡直比焦點訪談還要求實務真。
再看那衙役手裡的棒子,乖乖,就算古代樹木資源豐富,也不用這麼浪費吧,多少也給咱後人留點樹林,填補一下臭氧空洞——這敲人的棒子,拿根柳條意思一下不就成了,何苦這麼較真兒呢?
這金虔,心裡千迴百轉,臉上也沒閒著。那殺威棒每落到秦香蓮身上一下,金虔的臉皮就抽動一下,等到五十大棍打完,金虔的五官臉皮,全都縮成了一團,怎麼看怎麼像一天津名產——狗不理包子。
“大人,犯人昏過去了。”施完重刑的衙役,隨手扒了扒秦香蓮的腦袋,拱手回道。
“用水潑醒。”知府大人半眯雙眼,揮了揮手說道。
一盆涼水當頭澆下,秦香蓮滾動雙目,漸漸甦醒。
“秦香蓮,你招是不招?”知府大人半傾著上身,細聲問道。
好一會,秦香蓮才恢復一些神智,翻動嘴唇,喃喃道:“民婦冤枉……”
徐知府一聽,頓時氣從心來,一拍驚堂木,高聲喝道:“來人,上夾棍!”
金虔一聽,頓時膽顫。
莫不是素有歷史淵源的“夾棍”也粉墨登場了?
只見兩個衙役取來一物,仔細看去,是一排竹管用線繩連起,每根竹管中間都留有空隙,只是原本翠綠的竹管不知上面染了何物,竟呈現出烏黑之色。
一名衙役將秦香蓮的食指插入竹管之間,兩名衙役立於兩側,各執一段繩索,向外施力。
“啊!!——”一聲慘叫幾欲穿透眾人耳膜。
只見幾股血漿順著竹管淌到了地面。
金虔一見,險些同時尖叫出聲。
這、這這這也太崩潰了吧!
“民婦冤枉……” 秦香蓮痛得死去活來,嘴裡卻毫不鬆口。
金虔一旁敬佩萬分:這秦香蓮也就是早生了幾百年,要是生在革命時期,恐怕一個江姐又要橫空出世了。
知府大人雙目一瞪,厲聲道:“繼續拉!”
兩名拉線的衙役連身體都開始向後傾斜。
“冤……”秦香蓮一口氣沒上來,又昏死過去。
“大人——”一旁的師爺見狀,向知府大人使了個眼色。
徐大人瞥見,點了點頭,一拍驚堂木道:“犯人已經認罪,讓她畫押。”
師爺聽言,立刻起身將面前供書放到已經昏迷的秦香蓮面前,用手握住秦香蓮的右手,在供狀上隨便劃了兩下,這畫押的過程就算完成了。
金虔一邊心裡咋舌:今天咱可真是長了見識,這“屈打成招”四個字原來是這麼解釋的。
徐大人看了看手中的供狀,似乎很滿意,面帶笑意點了點頭,把供狀交於師爺,又舉起了驚堂木拍道:“王二麻子,你招是不招?”
金虔一聽,不禁心裡直打怵,一看那串竹管,還在滴血,身子立刻縮成一團,再抬眼一看知府大人一副勢在必得的德性,金虔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說道:“回大人,小人招了!”
徐知府顯然沒料到此人回答如此爽快,不禁一愣,想了想,又不放心,繼續問道:“你可是招了?”
“是!”金虔立馬換上一副獻媚笑臉,這還是從電視劇裡那些漢奸走狗角色身上現學現賣的,雖然未得深邃,倒也像了八成,看得堂上眾人不禁頭皮發麻。
“你準備招什麼?”知府大人頓了頓,問道。
“那秦香蓮和韓琪通姦在先,後韓琪因秦香蓮一雙兒女拖累,想與秦香蓮分手,秦香蓮一時懷恨在心,於是設計謀害韓琪於關帝廟,小人恰好路過,目睹殺人一幕,如今青天大老爺在上,小人將實情告知,望青天大老爺明察。”
一席供詞說罷,不單堂上衙役訝然,知府大人目瞪,就連幫忙想方設法栽贓秦香蓮的狗頭師爺也刮目相看,心道:這小叫花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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