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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先生微微一笑,解釋道。
甄長樂發誓,那一瞬間,他的確看到這位號稱開封第一儒雅師爺眼中劃過一道令人折服的精光。
鑑於甄長樂傷勢不輕,其中的大部分……咳,絕大部分的身體傷痛心靈創傷皆是開封府一眾或寄宿開封府一眾造成,包大人代表開封府一眾向甄長樂表示了歉意,並由公孫先生出面,挽留甄長樂暫住開封府以便療傷。
入住的第一晚,也就是八月十五那夜,甄長樂就體會到在開封府當職是一件多麼不易的差事。
前半夜,整個開封府都能聽到某位從六品校尉的告饒呼叫,斷斷續續的也聽不真切,無非就是什麼“敬仰滔滔不絕……大蒜……之類的”。
後半夜,那金校尉倒是不嚷嚷了,卻換成了“陷空島錦毛鼠大戰開封府御貓”的戲碼。
那時,皓月當空,銀光流彩,一白一藍身影在深藍夜色中交錯激鬥,劍刃激起耀眼火光,無暇白衣瀟灑,清素藍衣飄逸,當真是美不勝收,令人神馳目眩——只是,兵器交擊的聲音大了些,踩碎的瓦片多了些,期間還夾雜著內功深厚的吵架內容:
“臭貓,你管的也太寬了吧!五爺教小金子武藝,幹你何事?!”
“展某下屬的武功,自有展某指點,不用白兄操心!”
嘰裡呱啦嘰裡呱啦——
一夜的吵吵嚷嚷,讓一向好眠的甄長樂整夜未能閤眼。
第二日頂著一雙深邃黑眼圈的甄長樂看著開封府一眾精神奕奕上朝的上朝,巡街的巡街,抓賊的抓賊,竟是絲毫未受任何影響。
甄長樂百思不得其解,便去詢問了那位看似最好說話的公孫先生。
那時,公孫先生笑得儒雅溫文:“甄公子,不若去問問金校尉。”
詢問的結果就是,甄長樂花了整整二十兩銀子,買來號稱開封府人手一份的必備標準配置,絕對可以讓人安睡到天明,美夢至天亮的神物——棉布縫製繡花“好夢”字樣耳塞一對。
第二晚,甄長樂果然睡得十分安穩,什麼聲音都沒聽到,但次日清早起床後,卻發現自己價值連城的祖傳玉佩不見了蹤影。
甄長樂大驚失色,本欲去找展昭報案,卻不幸得知展昭、公孫先生隨包大人出門公幹,入夜方能歸來,甄長樂當時嘴上就急出了兩個大火泡。
幸好,在回屋的路上,遇見了顏查散。
那時,顏查散一聽事情的來龍去脈,就一臉親切笑意道:“甄公子,不若去問問金校尉。”
二次詢問的結果是,甄長樂花了整整八十兩銀子,跟著這位從六品校尉大人,在某江湖神偷的午飯裡下了迷藥,並趁一枝梅昏睡不醒之時,偷偷潛入一枝梅入住的廂房,翻了一個底朝天,最後在床鋪下一堆髒衣服裡刨出了甄長樂的祖傳玉佩。
那時,甄長樂捧著失而復得的玉佩,聞著玉佩上的絲絲怪味,欲哭無淚。
當夜,甄長樂抱著所有的隨身財物家當,瞪著兩眼乾耗到天亮,並在包大人與公孫先生出現在花廳的第一時間,衝到了進去,向包大人表達了歸心似箭的急切心情。
在甄長樂對包大人表現出的熱情挽留提出明確拒絕後,包大人終於同意甄長樂的請求,並將早膳升級為甄長樂的歡送早宴。
早宴之上,眾人皆對甄長樂的辭行表示出極大的遺憾。
尤其是那位金虔金校尉,一聽說甄長樂要走,兩隻細眼都紅了,整場飯局都可憐巴巴的瞅著甄長樂,欲言又止,依依不捨,看得甄長樂是渾身發毛,背後發涼,好似還有陣陣殺氣在頭頂盤旋流連。
早膳一結束,甄長樂立即起身向眾人辭行,回屋帶上隨身財物,一溜煙似地衝出了開封府,在邁出開封府大門的那一刻,甄長樂只覺天也藍了,水也清了,風也暖和了,真是心曠神怡,重獲新生。
不料,剛走了沒半里地,就撞見了一個攔路的傢伙。
細眼泛綠光,瘦臉帶笑意,眼前這個猛搓雙手,一臉詭異笑意的金校尉頓讓甄長樂危機感提升到了頂點。
“金、金校尉,你、你要作甚?”
“甄公子,如今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咳,就是那個,有緣、十分有緣!所以、那個——咱自然是來為甄公子送行的!”金虔豎著一根指頭,煞有介事解釋道。
甄長樂聞言不禁倒退一步,和金虔拉開距離,滿臉戒備更甚。
豈料金虔卻好似牛皮糖一般,嗖得一下又貼了上來,鼻尖險些撞到甄長樂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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