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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打著哆嗦。“綠袖說門外有人凍暈了,在哪裡?”她忍下寒冷刺骨的感覺,顫聲問著。
“夫人問這做啥?”
“當然是救人!”柳元春理所當然地道。
“夫人放心,小的已經處理妥當,不勞夫人費心。”姚福呵了口氣,搓搓雙手,縮著肩往屋裡走。
柳元春不信,當下疾步來到門口。“開門!”她對門僮下令。
“夫人哪,您何必……”姚福又走了回來。
“開門!”柳元春對門僮板起面孔。
畢竟她是堂堂尚書夫人,門僮不敢得罪,當即開啟尚書府大門。“
柳元春與綠袖跨出門檻,只見十來步外的雪地上躺著一個人,主僕二人立即奔了出去。
柳元春伸手探向女子鼻息。
“怎麼樣?”綠袖直盯著女子蒼白的面孔,緊張地問。
“還有氣。”
“夫人哪,您怎能擅自離府呢?”姚福追了出來。
“這就是你說的料理妥當?”柳元春盯住姚福,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厲。
她原以為古時候的人應該心思較單純,樂於助人,可是在姚福身上,她看不見這種美德。
姚福被她這麼一瞧,愣住了,他從不知道她這麼兇。
“反正她快死了。”忽地,他進出一句話。
“還沒呢!”綠袖插了句。
“那是遲早的事。”姚福滿不在乎地道。
“她仍有救。”柳元春開口,並指示綠袖合力扶起人。
“夫人哪,全金陵城裡有那麼多人凍死、餓死,難不成您每一個都要救?”
“至少我見到這一個,見一個救一個。”柳元春說著就要扶人進府。
“夫人,要、要是大人回來怪罪可怎麼好?”姚福跟在後頭,有些擔心地說著。
“你怕?”柳元春停下腳步回頭瞪著他。
“當然。”
“難道你不怕見死不救,將來死後到地府讓小鬼給下油鍋?”柳元春恐嚇道。
“呃……這…”
“哼!”綠袖朝姚福做了個鬼臉,跟著夫人繼續府往裡走去。
“怎麼你愈來愈像我了?”柳元春瞄了瞄綠袖。
這一次介面的人是姚福:“當然嘍,近朱者赤,近墨者當然黑了。”他刻意強調後一句。
柳元春笑了笑,回道:“總管鎮日跟著大人,這見死不救的性情莫非是有樣學樣來的?回頭我得問問大人去。”
“夫人饒命!”姚福討饒。
“可以饒你一命,不過有條件。”
“莫說是一個條件,就算十個、八個……”
“夠了!別那麼羅裡巴唆的,快幫忙抬人進府吧!”柳元春的赤腳已經凍得快抵受不住了。
三人剛來到大門口時,姚玄燁的轎子正好也在門前停下。
“夫人,大人下朝了。”綠袖開口。
姚玄燁走出轎外,一眼便直盯住柳元春,當兩道目光掃過她裸露在外的雙腳時,頓時轉為凌厲。
“綠袖,夫人因何未穿鞋便出房?”
面對大人突如其來的冷厲,綠袖急忙跪了下來。
“綠袖該死,大人恕罪!”
“什麼該不該死、恕不恕罪的?不過是忘了穿鞋罷了,何必弄得這麼嚴重?”柳元春對上姚玄燁那雙陰晴難測的眼,並無畏懼。
下一刻,姚玄燁眉一擰,冷不防地上前將柳元春攔腰抱起,大步走人府邸。
此舉令姚福與綠袖都瞧傻了眼。
“等一等。”柳元春開口。
姚玄燁停下腳步。
“那個凍暈的女人我想讓她人府暫歇,可以嗎?”
柳元春盯住他薄怒的眼,仍提起勇氣開口。
說不怕他,其實又好像有點兒怕,尤其是他眼底躥起火焰的時候,常常讓她不知道他是想親手掐死她,還是一口吞了她。
“姚福,帶人到客房歇下;綠袖,燒盆熱水到房裡,快!”話甫歇,姚玄燁再度邁步而去。
柳元春並不抵抗,樂得由他抱著走,免去腳丫子觸地的刺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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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之後,姚玄燁讓柳元春坐在床炕上,然後蹲在她身前拉起她赤裸的纖足,以掌心輕輕地搓揉著。
“為了救個不相干的人,把腳凍成這樣,值得嗎?”薄怒的語氣下淨是心疼的關懷。
柳元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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