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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開一點,春兒!”賈老夫人坐在她身邊安慰著。
柳元春強忍住淚,沒有哭出來。
她明白在這個時代皇權代表一切,奸臣當道,清官難為,即使是哭幹了淚,亦於事無補,可她就是不甘心。
“他真的沒有希望了嗎?我不信這世上無人能救他。”柳元春心緒再次激動了起來。
賈老夫人瞧著她,陷入沉思。
驀地,丫鬟甜兒由廳外匆匆走了進來。
“啟稟老夫人,天成府的寧王爺明幾個巡按回京,少爺打算在鳳儀廳設筵為王爺接風洗塵,特命甜兒前來向老夫人稟報一聲。”
聞言,賈老夫人伸手輕拍了下前額,面色轉憂為喜。“救星來了,春兒,咸寧王或可救姚大人一命。”
“怎麼說?”柳元春喜上眉梢地問。
“成寧王是皇上的七弟,為八撫巡按,一年前奉皇上之命出巡各地,如今想是巡察結束,回京復曰。
“他真能救玄燁?”柳元春滿懷希望。
“任何事,哪怕是隻有一丁點成功的希望,也值得一試,不是嗎?”賈老夫人慈藹地表示,一雙溫和的眸子充滿睿智的柔光。
柳元春點點頭。“多謝奶奶教誨,元春一定盡力一試。”頓了下,她又問道:“但不知成寧王是個怎麼樣的人?”
賈老夫人微微一笑,“讓我慢慢說給你聽……”
整個午後,柳元春聽遍了成寧王的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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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成寧王果然如期回京面聖,向皇上—一稟明這一年來的巡察成果。
當夜。成寧王果然接受賈府之邀而前來赴宴席間,賓主盡歡,成寧王心情十分暢快。
宴後,成寧王準備打道回府之時,柳元春突然現身於鳳儀廳。
“民婦斗膽,請求王爺為姚玄燁重新翻案!”
“你是……”
“回王爺,民婦為姚玄燁之妻。”
成寧王盯著眼前的絕色佳人,不由得添了三分好感。“姚尚書一案,本王亦聽皇上提起過,但不知其中有何冤屈?”
“回王爺,我的丈夫絕不是個會通敵叛國的人,更不會因此而浮報軍備,據民婦所知,‘佛朗機’乃葡萄牙最先進的火炮,除非人為,否則不會發生膛炸,機率極低;即便發生也屬偶發事件,絕非浮報而購人次等軍備,從中牟利進而通敵,還望王爺明察!”
沉吟半晌,成寧王開口道:“此案十分棘手,可有狀紙?”
柳元春點點頭,恭敬地呈上一紙。
成寧王接過狀紙,很快地瞧過一眼。“這麼著吧!待本王回府過目之後,再遣人回覆訊息。”
“謝王爺!”
成寧王旋即離開了賈府。
臨上轎前,綠袖追了出來。“王爺請留步,夫人尚有一信要呈交王爺過目。”她遞上信紙。“夫人特別囑咐要王爺當即過目,此信附有重要證據。”
“哦?”成寧王微挑起眉,姑且攤開信紙。
這一看之下,成寧王雙眸染上異彩,當即收起信紙,開口道:“回去告訴姚夫人,本王在三日之後必開案重審,一定給她一個滿意的結果。”語罷,他揭簾踏人轎裡。
綠袖目送王爺離去,心中卻起了疑問,到底夫人信上寫了些什麼,竟有如此神奇之效?
儘管夫人待她情如姐妹,綠袖仍猜不到她到底寫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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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成寧王果然依言為姚玄燁一案重審。
堂上,除了姚氏夫婦之外,薄心仁與盧文光皆在一旁陪審;更教人吃驚的是,開審之前,連皇上也御駕親臨聽審。
這一下,全城百姓都在談論此案,堂外更擠滿欲一探究竟的城民。
“姚玄燁,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成寧王坐在案前,一雙眼直落在一身國衣的人犯身上。
姚玄燁並不回答,惟一雙黑沉的眼直盯著柳元春。
當兩人眸光相遇的那一瞬,柳元春眼裡閃過祈求。
“下官無罪!”為了她,他終於開口回答。
“那麼這是什麼?”成寧王命衙役將證物攤於眾人之前。“這封信是你親筆所寫,不是嗎?”那是一封與韃子交易的信,表示願暗中協助其人關奪取天下。
“是不是下官親筆所寫,下官自己還不清楚嗎?”
姚玄燁目光環視眾人一圈,語帶譏消。
“你是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