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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著,不肯交出銀子。那是容大哥的錢,是給容大哥治病的錢。 她一聲又一聲,無力地抗爭著。 而所有的一切,容謙只是冷眼而觀,沒有勸慰她一句,也沒有為她出過一個主意。 直到那一天,幾個村裡的壯漢,在她無數聲宣告那是“容大哥的錢”之後,大喊一聲“那個野男人傷風敗俗,不知廉恥,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作奸犯科之徒,把他拖來祠堂,好好教訓一頓。”轉瞬之間,竟是應者如雲。 青姑驚慌地大叫:“不要,求你們不要,容大哥生了病。” 沒有人理會他,村裡年青的男人,都向她那孤零零的小屋湧去,她情急之下,就地抓起一根大木棍子,追過去大喊:“不許你們去。” 然後,是一場震驚所有人的搏鬥。在她一個人把十幾個男人打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之後,全村指責她,羞辱她,逼她把來歷不明的錢交出來的人,已象潮水一樣退去。就連被打者的親人,也只敢賠著笑臉,小心地,半彎著腰,彷彿隨時會跪下一般,儘量不發出聲音地,從她面前把傷者拖走。 青姑茫然站在原地,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樣發生的,不明白她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不理解,這一切,為什麼出現在眼前。 “看,很多事,就是這麼簡單,只要你有足夠的勇氣,只要你可以去面對,去反抗,這人世間,就沒有人可以羞辱你。”容謙的笑聲從容,卻帶著發自內心的喜悅。 青姑驚而回頭,看到站在面前的容謙,幾乎沒有暈過去:“容大哥,你好了。” 容謙微笑:“勁節不但是個好朋友,還是一個好大夫,他為我治療之後,我好了很多,這些日子,你被別人拖出去為難,我就在家裡,不停得練習起身,走路,抬手,彎屈手指,這些基本的動作。今天還是第一次能自己行走,而且,你看……”他揚了揚左手柱著的樹枝“不是還需要拐杖嗎?” 青姑滿心都是歡喜:“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容謙大笑起來:“如果你知道我不是以前那個動彈不得的人,說不定就激不起這股子義憤之心了。” 青姑結結巴巴得問:“我怎麼會有這麼大力氣,我怎麼能打倒這麼多人?” 容謙帶著惡作劇成功的心情,放聲大笑。他教給青姑的呼吸吐納之法,可是當世最最高明的內功心法。再加上青姑心性純厚,心無旁騖,學起來竟是出奇地迅快有效。連睡覺的時候也不知不覺在練習內功。這段日子以來,她雖沒學過什麼招式外功,但內力已經頗深。自自然然就身強體健,力氣大,動作快,反應靈活,感知敏銳。 人家一拳打過來,她看得清清楚楚,只覺得慢,隨便就可以躲過,背後有人偷襲一棍。她耳力過人,遠遠就聽到風聲,腦子不用轉,身體也會有自然反應。人家打不著她,她一棍子打過去,動作比普通人快上許多,讓人難以躲避,而力量之大,更足以讓一個壯漢受了一擊,即刻趴下,在這種情況下與普通人打架,根本就沒有絲毫懸念啊。 就這樣,青姑在村子裡的生活完全改變了。再沒有人敢罵她一句,就連小孩子也被大人一再警告,不許得罪那個可怕的女人。 再沒有人敢冷眼瞪她,再沒有人敢指指點點,村裡人遠遠見到她只會繞路而行,實在不小心在近處碰面了,也只敢點頭哈腰笑著給她讓路。 侵佔她父親田地的表叔,對外稱病,連續十多天,不敢出門一步。 青姑從驚愕,惶恐,到不自在,然而,她沒有追著對人解釋,沒有想辦法讓人正常接納她。在這時候,她最先考慮的,只是容謙而已。 沒有時間蓋新房子,她直接用足夠的錢,向較富有的村人,買下他們的房子。稱不上多奢華漂亮,但前後四進的大瓦房屋再加上一個不算小的院子,無論如何,總比穿風漏雨的破木板屋更適合病人住。 她開始每天購買雞鴨魚肉為容謙補身體,還屢次到城裡去,為容謙買精美舒適的衣服和其他生活用品,以及人參等各式補身藥材。 然而,她沒有為自己買過一丈布,一件首飾,不曾給自己多添置任何東西。她牢牢的記著,這是容大哥的朋友給他治病的錢。她住在大房子裡是為了就近照顧容大哥,她與容大哥吃同樣的菜是為了不要讓他不自在,這已經佔了很大的便宜,除此之外,她再不肯為自己花費一文。 而容謙,依然只是淡然受之,從來不勸。他用了很長的時間,來努力學習新的生活,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一步步走出去,用自己僅有的左手做事。在普通人看來很簡單的事,在他來說,全都無比艱難。 就連最基本的拿東西,他都不得不一次次重複著練習。他用了十多天時間,才能勉強用自己的手拿筷子,以奇慢的速度吃完飯。 他用了二十天的時間,才有辦法靠自己的手給自己穿衣脫衣。 他讓青姑把家裡的大小用具都換成不易碎的木頭製品,這樣一來,哪怕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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