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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對方的眼神,那些微笑著替他整理衣發地動作。那些拍著桌子罵人時的暴跳如雷,那些與他一騎雙乘縱馬奔騰的歡笑,那隻準他一人不通報就進入的天王殿,那許多個被某人半夜摸進臥房爬上床居然還一點殺人聲息,打鬥情形也沒有的溫柔夜晚……那樣的默契,那樣的溫柔,那樣的深情,一切地一切。竟然全都是做戲,全都是虛假嗎!以前,諸王中,最愛在傅漢卿面前說狄九壞話,總覺得他這也不對那也不好的就是瑤光。然而一出變故,最覺得傷心。最難以接受,最不能真正理解的,也依然是瑤光。這份複雜心境,一直在胸中深藏,不肯洩露給任何人知曉,直到此刻。縱然明知決戰就在眼前,這心頭疑問,仍是忍不住要問出來。縱然明知可笑,卻終是不吐不快。而狄九隻是沉默。苦心嗎?善意嗎?是啊,當初或許全無查覺。這些年來,回想舊事。豈會找不出疑點來。修羅諸王用來棒打鴛鴦的手段,怎麼可能那樣愚蠢拙劣。深通情事之道。媚術之極的瑤光,派來勾引他們的人,又怎會那麼著相,那麼低劣,那麼好應付好識穿。所有地手段,只是促使他們走得更近,所有的挑拔,只是讓他們彼此更加了解。更加信任。既然如此,當年那些人。怎麼會還是察覺不到失策,堅持著不肯改變破壞的方式技巧呢?舊事之中,別有玄機。早就知道,但是卻不願細想,不願承認。不願承認,他們這些人,在對傅漢卿,對修羅教之後,對他,也有幾分真切的善意。這樣的善意,他其實也並不希罕。而事到如今,真相如何,更是已經不再重要了。他注目看向瑤光,良久,唇邊徐徐勾起一抹微笑,“你若不動手,我就要走了。”瑤光也在心中謂嘆一聲。無論他是不想回答,不願回答,還是不能回答,看來,她的問題,已是永遠不能得到答案了。然而她的臉上,依舊是笑顏如畫:“今日風高日朗,山上景緻亦佳。如此好山好水好酒,又豈能沒有好歌好樂相伴,就讓我在這裡為你彈奏一曲吧。”纖指拂上琴絃,一縷清音立時劃破空際。狄九神色不變:“好,乾婆王親奏曲樂,必是世間少有之妙音。”話猶未盡,已是倏然拍掌。這一聲擊掌,即快且響,山林之間,竟隱隱有掌聲餘韻,久久迴繞不絕。瑤光琴音才起,尚不成調,便被這巨大的擊掌之聲,震得紛然四散。她秀眉微挑,指下輕攏慢拈,全不理這等混雜掌聲,只一心奏樂。而狄九卻只是閉了眼作欣賞狀,不斷拍掌,掌聲時快時慢,輕重不一,雜亂不堪,全不講節拍頓挫。便是瑤光定力過人,指下曲調也數次被打斷,自己的調子了好幾次生生被引得偏斜了去。瑤光擅歌舞音律迷魂媚術,這瑤琴一響,便是攝魂奪魄,殺人於無形,只要她曲調一成,功力殺意都提到最高峰,便是狄九心志再堅定,也很難不受制於人。不過狄九天性冷然,琴棋書畫,詩詞音律他不是沒學過,卻絕無感觸,對音韻之美即不在意,便能先一步以最蠻橫粗鄙的手法,生生將瑤光地琴聲攪得混亂不堪,再難調定宮商,樂成五音了。琴聲被掌聲影響,時而曼妙絕倫,時而卻又刺耳走調,掌聲更是響徹天地,卻又極之散亂詭異。如此相持不久,便聽得前方林木深處,有人哀叫起來:“我說碧落,你再不上,我可上了,再這麼讓這二位耗下去,我的腦子就要裂了。”隨著說話聲,蕭傷抱著腦袋從前方樹林子裡頭衝出來。以他地功力,原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撐不住,只是耐不住性子,故意誇張起來,作張作致地喊:“再這麼吵下去,還讓不讓人活了!瑤光,你收拾不下這傢伙就早點說,也不看看我們自己人都慘什麼樣了?”他這倒也不是虛言,有二十幾個人跟在他身後,陸陸續續走了出來。這其中,有綺年玉貌的美麗男女,有相貌普通,衣著普通,可以象一滴水融入大海般混進人群裡,看似平凡地男女老少,有雙手戴了鹿皮手套,腰間背了藥囊,神情嚴肅的的男女,但更多的,則是一身黑衣,神情冷漠,目光肅殺之人。每個人都手持一枝形式看來頗為簡單的竹筒,每個裡明顯塞了東西,但即使如此,仍是臉色漲得通紅,冷汗。這一次的行動,諸王四部都通力合作,在追月峰與落鳳嶺兩處,皆暗布了無數人馬。碧落把最新研製出來,簡單便用,且威力劇大的毒筒大方地發給其他各部的精銳。蕭傷派了不少風信子散佈各處隱密地方,隨時掌控整個局勢,為恐在混戰中被自己人所傷,蕭傷也把風信子的分部位置向其他人通傳了。總壇和各處分壇調來的高手都被分派在落鳳嶺,等到狄九的屬下同正道人士拼個你死我活之後,再出來坐收漁人之利。而他們,則帶了各自屬下的精英,悄然潛上追月峰。狄九雖獨自在峰頂,但四周還是被他自己的下屬高手,密密地圍了一圈。以他們幾人的身手悄然潛入自是無妨,其他人卻還沒有這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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