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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寶藏,這些年為了建立基業。為了在落鳳嶺做假寶藏設伏,他怕也是全用得盡了,現在他什麼都沒了,你們怎麼就不能放過他!”狄九依然靜靜倚樹著著,彷彿眾人討論的內容同他地生死全無半點關係。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傅漢卿那挺直的背和有些僵硬地張開來護他的手。被人這樣以德報怨,心中卻找不到一絲內疚或懊悔。從來久負大恩反成仇,何況還是這等生死之負後的絕然營救,這種恩義若是真的擔了下來,是債是負是苦難,深如海。心間一片冰涼,無歡喜,無快慰。只是冷淡地望著,等著,任憑生命飄搖於懸崖之上。然後,聽到狄一那樣義正辭言地駁斥諸王,每一句似乎都在為他開脫,替他找理由。然而,分明那是一把刀,在他心頭慢慢攪動。是啊,什麼也沒有了呢。多麼可笑的失敗。更可笑的是,他還不得不把他的失敗放在盤子裡在這裡呈現給他們觀看,送給敵人寬恕他的理由。然而,最讓人難以忍受地,卻是狄三隨後的話。“何苦逼人太甚,反正他也活不長了。”“你說什麼?”傅漢卿終於脫口驚問。“這人虧心事做多了,天天晚上睡不著覺。這還能指望長命百歲嗎?”於狄三,也許只是漠不經心地隨口一言,也許只想以他的悲苦來換取別人地憐憫。於狄九,卻是生生撕開他最不能示人的傷口,赤裸裸展現給所有的仇敵。可他不能動。任何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會讓他再也站立不住,否則,他早就反手一掌打死自己!他也不能說話,一開口鮮血就會永無停息地吐出來。否則,他定會盡力激怒每一個人上前來取他的性命!於是,他只能這樣,僵硬地,繼續站立,等待,忍耐。當人笑柄。只是,這一刻,牙關咬得太緊太緊。腹內的鮮血咽得回去,齒間的血絲卻終是徐徐從唇邊溢了出來。他就這樣等待著,等待著更加難堪的戲碼上演。那個白痴會幹什麼?接下來他是不是打算轉過身,聖人地,不念舊惡地撲到他身上那大慈大悲又親熱寬容的眼神望著他,對他籲寒問暖的身體狀況,擔憂他的性命安全了?老天,那可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噩夢。大丈夫,豈能受人憐?偏偏他現在,沒有能力拒絕人家不念舊惡,高高在上的憐憫關懷。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傅漢卿沒有。聽了狄三的話之後,他只是默然了一會兒,便平靜地說:“無論如何,我是一定要救他的。也許你們會很生我的氣,可是我希望你們相信,如果你們有難,不管得罪的是誰,我也一定會救的。我是個笨人,我立場不堅定,我沒有盡到教主的責任,但是,我的確是想要保護好每一個曾對我好的人。”狄九覺得眼睛開始充血發澀,慢慢了閉上了眼睛,是嗎?原來,其實,他也算是曾對他好的人啊?心頭落漠地笑笑,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繼續說:“我不是一個好情人,我不懂得該怎樣才能體諒別人的心思。我也不是一個好教主,我沒能力化解很多人對修羅教的怨恨。我沒注意到處理教內的紛爭矛盾,這才讓得人心離散,才有了今天的血戰。現在,我只想保護我重視的人。無論你們是否理解,我一定是要這樣做的。我保證,我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就回來,到時候,要打要罵都由你們,好不好?”這麼長的一串話,那人說來居然沒有停頓一次,語氣居然流暢平緩,出奇地平靜。狄九聽來,也不知心頭百感交集究竟是為什麼,正自迷亂之間,只覺身子一輕,然後耳邊勁風呼嘯,一怔睜眸,卻已被傅漢卿背到背上,跑出不知多遠去了。抱著受傷的愛人,飄然隨風而去,是所有傳奇故事裡,英雄人物必然會有的經歷。但傅漢卿覺得,兩手懸空抱著一個人,還要跑得飛快,這技術要求太高了,還是背在背上踏實方便啊。就這麼著,因為狄九個子比他高大一些,背起來他還是覺得十分吃力。傅漢卿輕功雖好,卻實在沒有什麼揹著人逃跑的經驗,何況,狄九內傷極為嚴重,連心脈真元都已受損,傅漢卿一邊揹著他跑,還一邊渡內力給他,實在有些顧不過來。別說身姿飄逸瀟灑了,好幾次差點一跤滑倒才是真。也算是老天有眼,正自慌亂之際,卻聽得前方馬蹄急響,一道黑色的旋風轉眼來到面前。傅漢卿低喚了一聲:“追風!”追風是狄九的坐騎,跟隨他許多年,即神駿且有靈性。就算狄九這樣的冷酷之人,對這寶馬也是有些愛惜之心。此戰生死未卜,所以,在上山之前,他就把馬兒放了。誰知神馬有靈,不肯離山太遠。總在數里之內徘徊,當傅漢卿發聲大喝之時,追風因隔得遠,並不曾受傷,卻因覺得那聲音熟悉,便放蹄向這邊奔來。當年傅漢卿與狄九曾無比親近,追風自是識得他的,見著了他,便奔到面前,歡嘶不絕,耳鬢廝磨,頗為親熱。傅漢卿訝然問:“追風,你還識得我?”追風只是嘶叫,時不時拿頭磳磳傅漢卿的衣裳,又有些關切地挨挨狄九。就算是傅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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