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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侍衛服裝的步晨風,下巴上貼上了易容的鬍鬚,平日裡瀟灑無束的長髮,也因要配合侍衛服侍而整整齊齊的束起來了,束身的腰帶上掛著一柄長劍,一身戎裝的他,站在空中飄滿了花瓣的陽光下,是那麼的英姿颯爽、氣宇不凡。
他料不到自己的便裝竟被秋無顏一眼看穿了,是因為自己曾給她留下過很深刻的印象嗎?還是因為自己的易容術退步了呢?
“哇,這鬍子像真的一樣呢,這衣服穿在你的身上竟很合身呢。”秋無顏伸手拉拉步晨風的鬍鬚,她打量著步晨風的裝束,嘖嘖稱讚:“不錯、真是蠻不錯的……”
然後,秋無顏才發覺了不對勁,步晨風怎麼在宮中?她急忙繞到步晨風的身後,偷偷瞄上了幾眼:“步晨風,這皇宮守備森然,你是怎麼順利進宮的?莫不是長著翅膀飛進來的嗎?”
步晨風看著秋無顏小臉上生動變幻的表情,她不但一眼就認出了自己,還在為自己的處境擔憂嗎?心中不可遏止的湧上了一股難言的情緒,步晨風的唇邊勾起一抹輕笑:“我來看看你。 ”
秋無顏像是被電擊中了心臟一般,她怔怔的傻在當地,看似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語:步晨風來看看秋無顏,可是這裡面卻蘊含著只有她才能體會的驚心動魄。
她是有名無實的皇后娘娘,她是皇上討厭、太后憎恨的女子,她是被囚冷宮、幾乎看不到前方天日的人,她是連生或是死都身不由已的人……
她曾想要交到朋友,想要找到能與她彼此牽掛的人,可事實上,龍霄風利用了她、妖精放開了她、身邊的丫頭因她死了,她再也不敢奢求還能與誰親近。
她敢挺起脊樑微笑著面對太后的兇殘、面對著龍霄雲的無情,她能在心中顫抖著、容顏上卻笑的燦爛的搬入冷宮,只因她的身邊,沒有了她在乎和在乎她的人了。
現在的她傷了心、冷了情、淡漠了希望,想要一個人靜靜的活著、靜靜的離去;現在的她覺得一個人生的冷清,走的寂寞,也沒什麼……
這就來了一個人,來了一個勇闖皇宮、不懼宮中艱險、將宮中數以萬計的侍衛不放在眼中,只為了能看看她的人。
一個他們只相見過短短兩面的人,只結下了淺淺緣分的人,一個只見過一面卻就將自己放在了心裡的人。
步晨風,你當真是俠骨柔情、鐵骨錚錚的男子,你當真是能令秋無顏在心中記住你一輩子的人。
秋無顏匆匆的別開眼眸,她急急的用衣袖擦去臉上突然就淚湧不斷的溼溼液體,她緊緊的咬住下唇,掩飾住自己的激動和莫名的委屈。
步晨風凝視著秋無顏微微顫抖的肩,他心疼著她的壓抑,他情不自禁的就伸出手去,他沉吟了一下,依然將手掌放在秋無顏的肩上,輕輕的安慰的拍著:“你、受苦了。”
淺淺淡淡、溫溫潤潤的四個字,讓秋無顏掩飾了許久的脆弱在這一刻真情流露,她撲進步晨風寬廣的胸膛上,放聲縱情的大哭:“步晨風,我、我的心好累、好累,嗚嗚……”
步晨風的眼眸輕抖了一下,他胸前的衣被秋無顏的淚水打溼了,他的心因她的哭泣揉捏成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澀澀的情意,不可抑制的在他的身體中蔓延開,他平靜了二十年的心田竟在這一刻,暗湧不斷。
手掌柔柔的撫摸著秋無顏柔順的發,步晨風竟覺得若是為了懷中的女子,拼儘性命,也是值得的。
孤身站立在山石上的白衣男子,遙望著集結在天邊的沉沉烏雲,風雨欲來了,這一次的風雨只怕會更猛烈,也許天下的風雲都會被涉及,只是這一次,他還能獨善其身、而不被涉及嗎?
自沉重的雲層中,飛出了一隻蒼鷹,它矯健的身體滑翔在空中、有力的羽翼劃開了天空的沉寂,它帶著響徹天地間的清鳴,從天空中直直衝下,落在了白衣男子伸出的手臂上。
白衣男子正是告假雲遊的冰山將軍冷逸,他的手指撫摸著蒼鷹身上豐滿油亮的羽毛,自綁在它腿上的小小銀環中取下了一卷紙條。
“果然要開始了嗎?”冷逸輕輕一聲幽嘆,他伸開手指,讓看過的紙條隨風飄落入看不見底的山澗中去。
明峪看著靜坐在窗前的薇兒,她已經坐了好久了,窗外的陽光在她目光的注視下已有明亮專為淺灰、再轉為徹底的黑暗,她尤未回過眸來。
薇兒看了窗外多久,明峪就看了她多久,他靜靜的依靠在門板邊,雙眼中只有薇兒的身影,他端在手中一下午的藥碗,卻在他內力的催動下,依然熱氣騰騰。
“哥哥,不管薇兒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