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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種馬觀

飯後，風輕雲和雲飄雪在房間裡閒聊，蕭凌夜和莫言歌則不知去了什麼地方，不過風輕雲是真的很喜歡雲飄雪，她說話溫和偶爾幽默，就算明明知道她的存在可能是個陷阱，她還是忍不住喜歡她。

“雲姑娘……”

“叫我雪兒吧，他們平時都這樣叫我，若是不唐突的話，我可以叫雲姑娘一聲輕雲嗎？”

“當然可以！”風輕雲坐在被子裡，看著靜靜的坐在竹椅上的雲飄雪，她眼眸清澈如洗，笑容誠摯友善，風輕雲忍不住放下心中的防備。

兩人熟悉了之後幾乎是越聊越投機，風輕雲這才發現，雲飄雪雖然外表溫柔如水，實則性子爽朗明澈，而且也很活潑。

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男子身上，風輕雲能看出雲飄雪對男人的厭惡有多深。

她忍不住便開口問道，“雪兒，你為何這般討厭男子？”

說實話，風輕雲還真沒有看出雲飄雪哪裡討厭男人了，甚至她發現雲飄雪看蕭凌夜的眼神很複雜，而對莫言歌也很信任很溫柔。

“這個時代的男人跟種馬一樣，三妻四妾的，每個人都以為老婆多面子就足，也不看看後院起了多少火。”

“後院爭鬥甚至是皇宮爭鬥，哪個不是因為男主人的老婆太多？靠，天天不是和這個OOXX就是和那個OOXX，也不怕得艾滋病啊。而且皇帝娶了這麼多妃子也不見得就幸福了，哪個不是在算計啊，財力勢力利益之爭，弄的到最後夫妻不像夫妻，父子不像父子。到晚年還覺得兒子搶了自己的權利，覺得自己多可憐，依我看，全是活該！”

風輕雲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眼前這個溫柔婉約的女子竟然會爆粗口，而且說得還是她不太明白的話，不過大概意思是知道的。她微紅了臉頰，她自認瀟灑恣意，卻也不似雲飄雪這般爽朗明快，連男女之事都沒有忌諱的掛在嘴邊。

不過……她確實挺喜歡這樣的女子的，呵呵……

她存了心逗弄雲飄雪，故作愁眉的嘆息，“可是這便是這個時代的普遍現象啊，哪個男子不是妻妾成群，而且天天青樓花房裡面結交紅顏自己，我們嫁了人便要以夫為天，哪怕是多一句嘴便落得個妒婦的下場，更有甚者還會被逐出祠堂。唉……”

雲飄雪氣的面色微紅，憤慨的道，“哼！什麼妒婦？還不是那些男人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才開始束縛女子？三從四德女訓女德，還要會煮飯燒菜女紅，嫁入皇家還要出身名門大家閨秀，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還不是為了侍候自己，男人十個裡有九個不是東西的。”

“成親就要找一個一輩子只愛自己一個的，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要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否則的話還不如單身一輩子。”

這些話聽起來很大逆不道，但是和風輕雲的念頭卻不謀而合。

風輕雲含笑聆聽，便聽得雲飄雪繼續憤憤道，“憑什麼要女方守著男方過一輩子，而男方喜歡了便去溫存一下不喜歡就打入冷宮啊？這樣太不公平了，男人要出去找女人，那女人也該出去找男人。那可笑是自尊男人有，女人就沒有了？”

“呵呵……”風輕雲抿唇輕笑，調侃而言，“所以你到現在還沒有嫁人？是沒有找到那個讓你心動的，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可以為了你一輩子只要你一個的？”

雲飄雪慷慨的措辭立馬噎住，雙眸黯淡下來，她勾唇苦笑，沉默不語。

收起臉上的笑意，風輕雲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雲飄雪，“是我說錯話了嗎？”

“不是。”她搖搖頭，第一次把心裡壓抑了這麼多年的心事說出去，神色漸漸飄遠，“其實我曾經愛過一個人，很愛很愛……”

風輕雲壓低了聲音，微啞的聲音有種安定人心的感覺，“那……你們怎麼會分開的？”

雲飄雪面色詭異的變了變，她低嘆一聲，雙手張開掩住臉龐，低低的嗓音微微哽咽，“他的父親不同意他娶我這樣一個身份低下的普通女子，說是對他未來沒有半點幫助。”

幾乎是立刻的，風輕雲便猜到了事情的結尾，那男子為了父親的事業娶了別的女子，然後拋棄了“糟糠之妻”，後來雲飄雪便來到了這裡隱居，所以她才對男人這樣厭惡。語言是無法安慰這樣一個感情受了傷的女子的，她輕輕的攬住她瘦削的肩頭，無聲的安慰她。

“放棄你，是那個男人的損失……”

“不是那樣的……”雲飄雪從風輕雲的懷裡掙脫出來，有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