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根很長的去掉了樹枝的杉樹杆,在亨特的幫助下,將它架在木屋的一個角落。然後,他爬上屋頂,親手將國旗系在繩子上,升了上去。
幹完這件事後,他似乎輕鬆了許多。他回到木屋,開始清點我們的物資,彷彿周圍一切都不存在似的。其實他一直在關注湯姆的情況,湯姆剛嚥氣,他就走過去,畢恭畢敬地將另一面旗蓋在屍體上。
“別太難過了,先生,”他握著鄉紳的手說,“他已經一了百了了。不要再去想一位為船長和主人盡職時被打死的部下。我的話也許不太合乎教義,但這是事實。”
然後他把我拉到了一旁。
“利維塞大夫,”他說,“你和特勞維尼先生所指望的那艘接應船幾個星期後能到?”
我告訴他,那不是幾個星期後,而是幾個月後的事。如果我們到八月底還沒有回去,布蘭德利才會來尋找我們,但在那之前絕對不會。“你自己算一算有幾個星期吧。”我說。
“是啊,”船長搔搔頭皮說,“先生,即使把上帝恩賜的這一切都算進去,我看我們的處境還是非常不妙。”
“這話怎講?”我問。
“我們丟了第二船的東西真是太可惜了,先生。我就是這意思。”船長回答說,“我們的彈藥是夠用了,但糧食短缺,而且是嚴重短缺——利維塞大夫,我們的糧食短缺到少了那張嘴反而成了件好事的地步。”
他說著用手指了指旗子覆蓋著的屍體。
正在這時,一顆圓炮彈呼嘯著從木屋的上空飛過,轟隆一聲落在了遠離我們的樹林裡。
“哦嗬!”船長說,“把炮彈都打光吧,孩子們。反正你們的火藥不多。”
第二發炮彈比較準,落在了木柵裡,揚起一團沙土,但沒有造成嚴重破壞。
“船長,”鄉紳說,“他們在船上根本看不到這木屋,因此他們一定是瞄準那面旗幟開炮的。把國旗收進來是不是明智一些?”
“降下國旗!”船長嚷了起來,“絕對不行,先生。我不幹。”他的話一出口,我想我們大家便都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因為那面國旗不僅體現了堅定的精神和水手的氣魄,而且也是一種高明的策略——可以向敵人宣告,我們對炮擊是多麼藐視。
整個傍晚,他們一直在不停地開炮。炮彈一顆接一顆地飛來,不是太遠就是太近,要麼就在木柵裡掀起一片沙土。由於他們只能往高處開炮,所以炮彈落下時已經失去了威力,被鬆軟的沙土埋了起來。我們也不必害怕流彈,儘管有一顆炮彈從木屋頂上飛進來後又從地板下鑽出去,我們很快就習慣了這種胡鬧的把戲,頂多把它當作玩板球而已。
“這件事倒也有好的一面,”船長髮表他的看法說,“我們前面的樹林裡很可能沒有敵人。潮水已經退了一陣子,我們的給養應該露出水面了。不知有沒有誰自告奮勇去搬些豬肉回來。”
格雷和亨特首先站了出來。他們帶好武器,悄悄翻過柵欄,結果白跑了一趟。那些叛亂分子要麼比我們想象的更大膽,要麼更相信伊斯利爾的開炮本領。總之,他們有四五個人正忙著涉水把我們的給養搬到停在旁邊的一條小船上,而小船上的人則時不時地劃上一兩槳,使小船在急流中保持穩定。希爾弗在船尾指揮,他們每個人現在都配了一把火槍,大概是從他們自己的某個秘密軍火庫裡取出來的。
船長坐下來寫航海日誌,開頭是這樣寫的:
船長亞力山大·斯摩萊特,隨船醫生大衛·利維塞,船員亞伯拉罕·格雷,船主約翰·特勞維尼,船主的僕人約翰·亨特和理查德·喬伊斯(從未出過海)——船上剩下的全部忠實成員——帶著勉強能維持十天的給養,於今日上岸,並在金銀島的木屋上空升起了英國國旗。船主的僕人湯姆斯·雷德魯斯(從未出過海)被叛亂分子開槍打死;侍應生吉姆·霍金斯——
我這時也在為可憐的吉姆·霍金斯的命運擔憂。
從陸地方向傳來了一聲呼喚。
“有人在叫我們。”站崗的亨特說。
“大夫!鄉紳!船長!喂,亨特,是你嗎?”那個聲音喊道。
我跑到門口,剛好看到吉姆·霍金斯安然無恙地從木柵外爬進來。
四 吉姆·霍金斯繼續敘述:木寨裡的兵將
本·剛恩一看到英國國旗就停住了腳步,並拉著我的胳膊一起坐到了地上。
“好了,”他說,“你的朋友就在那裡,沒錯。”
“更像是那些叛亂分子在那裡。”我說。
“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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