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去,夥計們!到外面和他們拼去!用彎刀!”船長喊道。
我從那堆彎刀中抓了一把,有人同時也抓了一把,結果在我指關節上劃了一刀,但我當時幾乎沒有感到疼痛。我衝出木屋,來到了燦爛的陽光下。有人跟在我身後也衝了出來,但我不知道那是誰。大夫跑在我前面,追趕一個敵人衝下了山丘。就在我看到他的一剎那,他打掉了那海盜的武器,一刀將那傢伙仰面朝天地砍倒在地,臉上開了很大一道口子。
我機械地服從命令,舉著彎刀向東繞過屋角,結果劈面碰上了安德森。他大吼一聲,將他的彎刀舉過頭頂,刀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我來不及害怕,趁著彎刀還沒有劈下來之際,縱身向旁邊一跳,結果腳落在鬆軟的沙地上,一個趔趄,頭朝前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當我剛從門口突圍出來時,其他反叛分子已經紛紛湧到了柵欄外,企圖徹底結果我們,有個頭戴紅色睡帽的傢伙將刀銜在口中,甚至已經爬上了木柵,將一條腿跨了過來。這一切都是夜霎時間發生的,所以等我重新站起身來時,那戴紅色睡帽的傢伙還騎在木柵上沒有下來,另一個傢伙的腦袋也剛剛探出柵欄頂。然而也就在這一剎那,戰鬥結束了,我們取得了勝利。
緊跟在我身後出來的格雷,不等那大塊頭水手長刀子劈空後回過神來,就將他砍倒在了地上。另一個海盜企圖在槍眼向屋裡射擊時,自己中彈倒在了地上,此刻正痛苦地躺在那裡,手中的槍還在冒煙。第三個海盜就是我看到被大夫砍死的那傢伙。越過柵欄的四個人當中,只有一個還沒有被消滅。只見他將刀子往地上一扔,沒命地想重新爬過柵欄逃出去。
“開槍——回屋裡去開槍!”大夫叫道,“嘿,你們倆,趕快回屋裡去。”
但是誰也沒有注意他在說什麼,所以屋裡一槍也沒有射出,結果讓這最後一個闖進來的傢伙溜了出去,和柵欄外面的其他海盜一起躲進了樹林,轉眼工夫,進攻者已全部逃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五具屍體倒在地上,四具在柵欄內,一具在柵欄外。
大夫、格雷和我飛快地跑回了木屋。那些倖存的海盜很快就會回來撿他們的火槍,新的戰鬥隨時都可能重新開始。
這時,屋裡的硝煙已經散了一些,我們一眼就看出我們為這次勝利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亨特躺在槍眼旁,昏迷不醒;喬伊斯倒在自己的槍眼旁,腦袋被子彈打穿了,不再動彈;在木屋的中央,鄉紳正扶著船長,兩人臉色一樣蒼白。
“船長受傷了。”特勞維尼先生說。
“他們逃走了嗎?”斯摩萊特先生問。
“你儘管放心,他們能逃的都逃了,”大夫答道,“不過還有五個傢伙再也逃不了啦。”
“五個!”船長叫了起來,“嗬,這倒是好訊息,五比三,剩下我們四個對他們九個。我們的情況比開始時好多了,因為我們當時是七個對他們十九個——至少我們當時是那麼認為的。當初的情況可真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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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我在海上的歷險
一 我是怎樣開始海上歷險的
叛亂分子再也沒有回來——樹林裡甚至連一顆子彈都沒有再射出。照船長的說法,他們已經“領到了當天的口糧”,於是我們安安靜靜地察看傷員的傷勢,準備午餐。儘管危險,我和鄉紳還是在屋外做飯,可即使在屋外,我們也心煩意亂,說不清自己究竟在幹什麼,因為大夫那幾位傷員痛苦的喊叫聲不停地傳入我的耳朵裡。
戰鬥中倒下的八個人中只有三個人還在喘氣——在槍眼旁中彈的那個海盜、亨特和斯摩萊特船長——而在這三個人當中,前兩個人幾乎已無任何生還希望。的確,那海盜最終死在了大夫的手術刀下;至於亨特,儘管我們想盡了一切辦法,他終於還是沒有再甦醒過來。他拖了一整天,就像住在我們店裡那位老海盜中風時一樣大聲喘著氣。但他的肋骨被打斷了,跌倒時又顱骨骨折,結果夜裡不聲不響地回到上帝那裡去了。
至於船長,他的傷勢儘管確實很重,但並不危險,因為他沒有哪個器官受到致命傷。安德森的子彈——因為首先打中他的就是喬伯·安德森——穿過他的肩腫骨,觸到了他的肺部,但情況不算太糟;第二顆子彈只是擦傷了腿上的一部分肌肉。大夫說,他一定能康復,但需要幾個星期,而在這幾個星期裡,他不能走路,一條胳膊也不能動,甚至要儘量少說話。
我指關節上的意外刀傷根本算不了什麼。利維塞大夫給我包紮了一下,還逗趣地扯了扯我的耳朵。
午飯後,鄉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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