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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把帶槍的人拉出來。”剛巧,駐紮在茶園區委修建新安江鐵路的鐵道兵團一連武警都在區機關,在他們的勸解阻攔下,王英士倖免未被茶園二村的群眾拉出去。只是在混亂中,武警部隊的戰士和王英士及其他公安人員都一起捱了打。
茶園二村“5·13”事件傳到了梅城,建德專署移民辦徵得浙江省民政廳的同意,茶園二村遷移從嘉興縣王店鄉改為富陽縣金橋鄉。從魚米之鄉調到了當時有句“好米出不在富陽,好水流不到富陽”的窮地方。並且規定,在5月底前,一定要搬到安置點。
1957年茶園二村的“5·13”事件,如在新安江水庫移民浪潮中砸下了一塊巨石,給移民潮撞擊出層層浪花。
茶園二村“5·13”事件宣告了遠遷遷移第一個試點的徹底失敗。這一失敗為移民工作增加了難度。這一失敗,也為1958年建德地委徹底推翻20多萬原遷移民安置方案增加了籌碼。這一失敗也成了1958年初建德地委某些人積極推行極“左”思潮的理由。最終帶來的損失不是他們這些掌權者,帶來最大的不幸是不知多少新安江水庫移民失去了良好的生存環境,讓他們品嚐移民不平凡路上的辛酸。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2.遠遷試點失敗(3)
原規劃在嘉興專署嘉興縣、德清縣、武康縣、餘杭縣、臨安縣等地安置6萬名新安江水庫移民的任務就成了一大懸念。
自從茶園二村1957年“5·13”事件後,1957年反右擴大化,中國大地的政治空氣日趨狂熱,移民的走向如何?浙江省建德專署一些極“左”思潮的人,對遠遷的試點熱情雖然逐日趨冷。但是原遂安縣遷金華專區;淳安縣遷嘉興專區的既定方針沒有變;遠遷的試點還在繼續進行。
發生在我故鄉的倒流移民,我如今也歷歷在目,自從茶園二村發生的“5·13”抗移事件之後,承擔新安江水庫移民的浙江省人委責任部門浙江省民政廳壓力很大。嘉興專署6萬移民定點確定不下來,拖了新安江電站建設的後腿,這對中國工業起步將造成巨大影響,這責任誰也負不了。浙江省民政廳把我們屏峰鄉泗渡洲村作為安置在嘉興專署武康縣秋山鄉玉龍村的試點。
“泗渡洲”村名三字全有水,其意是四源相匯於一洲。坐落於淳安排嶺之腳,淳安縣人委決定,泗渡洲村劃出一半人口作為新安江水庫移民在嘉興安置的試點,並騰出住房作為新安江縣城遷城過渡駐地。1957年10月,淳安縣移民辦的同志來我村動員,動員會上說:‘這次泗渡洲的近五百人遷往嘉興專區武康縣(當時武康縣屬嘉興地區)是在嘉興專區安置新安江水庫移民的開路先鋒,意義十分重大,武康縣的房子已經建好,就等待你們入住,你們的如期轉遷,將為嘉興專區安置6萬,金華專區安置5萬奠定良好的基礎。給出的優惠條件是:傢俱、農具願意帶,國家安排車輛給送到安置地。’1958年3月,泗渡洲的近500新安江水庫移民就踏上了北上的征途,在武康安下了家。玉龍坐落在世界著名的莫干山風景區腳下,從糧倉到寶地,又處在杭州西北門外,這不會虧待泗渡洲的方氏後代,但泗渡洲人卻不領政府的這份情。試點搬遷,給足了優惠政策。
我們1958年3月來到了秋山玉龍,雖然對新建的一排排移民泥牆新屋不滿意,但這畢竟是按國家的最高標準建造的。我們62戶分成三個生產隊,在這裡最不習慣的是從做飯燒柴轉向燒稻草,最不樂意的是從種田到培育桑樹,最不方便的是從走石板路轉向走泥窪路。第一春,當地的老社員對我們也十分客氣,他們教我們如何培育桑樹,他們教我們如何養蠶。到了秋天,剪下的桑枝燒光了,我們做飯全燒稻草,實在不習慣。一次,我們村一大幫人來到莫干山腳下的山林中偷砍柴禾。實際上,是向當地的老社員示威,搶伐山林。對這一無理的做法,當地老社員當然不允許。我們泗渡洲移到武康縣的男女老少全趕到莫干山腳下,一場大規模的械鬥事件一觸即發,武康縣人委的領導聞訊,迅速趕到,雙方械鬥群眾被勸散了。但新老社員激起的矛盾已成了死結,難以解開。半年下來,許多移民也患上了血絲蟲病,有的移民小腿已經粗起來了。我們泗渡洲人對移民的怨氣也從心頭湧了上來,對故鄉的戀情又萌發出來。這一怨一戀就勾起了返鄉的決心。有的人就在暗地裡煽風點火說:“我們的房子未拆,土地還在,我們只要有一雙手,回去生活肯定比這裡好,至少不會生‘冬瓜腿’。”當年的8月2日後,泗渡洲移到武康的移民相繼賣了傢俱、桌凳做路費,挑著箱子、棉被回淳安了。到了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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