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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那雪花落到裙襬上時,忽然就穿過了裙襬,繼續往下飄落,一直落到消失不見。落到青草地上時也一樣,那片片雪花並未覆在青草地上,而是穿過了青草地,繼續往下。
沒有!
這兩個香境並沒有融合在一起!
它們看似相交了,但其實還是各自獨立存在的!
鹿源輕輕閉了閉眼,鬆了口氣,藍靛也收起已經摸出的牛毛細針,景仲直接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剛剛那一刻,他感覺自己起碼減壽三年。
而花嬤嬤眼中卻閃過一絲驚異,不由就側過臉看了白焰一眼,陰冷的眼睛裡露出十足的懷疑,以及憤怒。
只是,就在那片片雪花穿過光片中的裙襬和青草地時,他們忽然看到,那片青草地上開出一朵鮮豔的山茶花,並且隨著花朵的綻放,整片青草地都被山茶花淹沒,剎時間成為一片花的海洋,嬌嫩的花瓣隨風飛揚,越上天空,越過院牆,最後落到那一襲鮮紅的嫁衣上。跟著花瓣一起飛來的,還有一群羽毛鮮亮的小鳥。最後,嫁衣被撕碎,鮮血潑灑了一地時,天空中還傳來清脆的鳥鳴……
崔飛飛看著這一幕,已然忘了害怕,面上全是不敢相信。
鹿源轉身回頭看她,她有些茫然地抬起眼:“這怎麼可能!?”
花嬤嬤深呼吸了一下後,冷冷瞥了安嵐一眼,然後才看向崔飛飛,不陰不陽地道:“老身正想問崔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呢。”
站在崔飛飛身邊的香師即呵斥:“放肆,你有什麼資格如此質問崔先生!”
崔飛飛回過神,看向花嬤嬤,頓了頓才道:“我亦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並非我的香境。”
花嬤嬤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兩聲:“老身知道崔先生亦是郡主,並且出身清河崔氏,這等尊貴,自是誰都不敢輕慢。若是旁的事,老身當然小心翼翼,不敢有一句得罪了崔先生,但事關我們郡主的死因,老身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弄個明白!”她說到這,面上露出厲色,聲音也隨之高了幾分,“崔先生為什麼要害死我們郡主!”
“放肆!”玉衡殿的崔香師頓時往前一步,怒瞪花嬤嬤,“誰給你的膽子在此胡言亂語,無論是丹陽郡主還是崔先生,都豈是你能隨口汙衊的!”
崔香師亦是來自清河崔氏,在玉衡殿多年,對崔家忠心耿耿,對崔飛飛更是既敬重又關愛。
“隨口?”花嬤嬤指著那幾個香境,“證據就在此,諸位都看到了!幾位大香師都在此,兩個香境既然能“融”在一起,便說明它們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所以崔先生,還想否認嗎!?”
寒立站在門外面,看著裡頭正上演的這一幕,有些驚訝,也有些不解。
他一直以為花嬤嬤盯住的是天樞殿的安大香師,為何眼下忽然就換了目標?換了玉衡殿的崔大香師,此事就有很多事情都說不通了,單問崔先生為何要殺玉瑤郡主,他們就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而且清河崔氏跟南疆從未有過交集,崔先生跟玉瑤郡主更是八竿子打不著,很多事情都說不通,理由站不住腳,怕是會弄巧成拙!
然而他即便心裡著急,但此時此刻,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安靜地看著。
面對花嬤嬤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度,崔飛飛反倒是冷靜下來。興許旁人都看到了她寬厚大度,而忽略了她當年能接手玉衡殿,坐穩大香師這個位置,靠的可不僅僅是家族的勢力。若只是那等一遇上什麼事,就只能任人宰割的軟弱女子,她如何能有今日。
沉默片刻後,崔飛飛忽然問:“景二爺,玉瑤郡主死的那天,是什麼日子?”
景仲沒想崔先生會忽然問自己,愣了一下,才道:“那日正巧是立冬。”
崔飛飛又問了旁邊的崔香師一句:“崔叔,立冬那****在哪?”
崔香師面上頓時恍然,目中露出欣慰:“立冬那日您一早就去了宮裡陪太后,一直到太陽將落山才出宮,這進出宮的時間,宮門那裡都是有記檔的。”
皇宮離景府有數十里,即便是坐馬車過去,也得一個時辰。
隔著這麼長的距離,施展香境殺人,這話說出來都覺得荒唐。更何況崔先生當時是在陪太后,並不是一個人凝神清修。
花嬤嬤面上的神色終於有些不好了,她一時忘了崔大香師和宮裡的關係,其實也不是她不謹慎,而是剛剛她根本沒料到安嵐的香境居然不能“融”!連大祭司都算錯了!所以她情急之下,才咬住了崔飛飛,卻沒想這也不是個軟柿子。
“這小蟲子,倒是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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