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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那些充滿異域風情的胡姬都沒有叫來陪酒,一次都沒有。
兒子喜歡聽書,景明是知道的,他還知道景孝最喜歡捧的是李元老先生的場子,但這個月的三次,有兩次說書人都不是李老先生,景孝卻還是去捧場。
兒子如此反常,他安排去照顧兒子的人卻還敢瞞著他!這府裡刀光劍影已快交織成一張大網了,稍有不慎,便不知會落得何等下場,豈是可以馬虎的!
景明沉下臉:“你實話說來,孝哥兒每次去酒樓,當真是為了聽書?”
石墨慌忙跪下:“四爺,小的若有一個字是假的,定叫小的喉嚨裡長個大膿包,穿腸破肚!”
景明攏了攏搭在肩上的大毛披風:“孝哥兒就算再喜歡聽說,也從沒有一個月出去三回,捧的還不是李元的場。你好好想想,究竟是什麼事吸引了孝哥兒,讓他掛了心。”
石墨傻著一張臉,他很忠心,但卻不夠機靈,景孝平日裡的行事,他都盡心盡責地跟著伺候,很少去想其中的含義。但此時不是他能偷懶的時候了,瞧著景明的臉色後,他額上頓時冒出細微的汗,趕緊仔細回想了一番。
好一會後,石墨似終於想到了什麼,趕緊到:“四,四爺,可能,可能孝哥兒是去酒樓裡等一位姑娘的。”
“等一位姑娘?”景明有些詫異,“他要等哪位姑娘?為什麼等?你一五一十都道出來。”
也是到開始注意姑娘的年紀了,照理,這等情竇初開的事,向來都是母親過問要更合適些,但景孝的母親走得早,他又沒有再續絃,故而這母親的職責,少不得只能他來操心了。
石墨見景明問得認真,他亦才覺得這件事幹系重大,乾脆將景孝和鹿羽的第一次見面開始說起。他人不夠機靈,但嘴巴倒是能說,在他的描述下,景明對鹿羽已經有了大概的印象。
石墨說完後,景明微蹙的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確定那姑娘是出自天樞殿?”
石墨道:“孝哥兒是這麼說的,而且那姑娘也承認了。”
景明問:“那姑娘叫什麼?”
石墨搖頭:“孝哥兒未問那姑娘的閨名,不過那姑娘倒是說了自個姓鹿。”
姓鹿?!
景明在腦海裡仔細搜尋了一下,據他所知,天樞殿內有這個姓的姑娘,好似就一位,便是源侍香的妹子鹿羽,羽侍香。
只是不巧,他未見過鹿羽,只是知道有這個一個人。
會是那位羽侍香嗎?若真是她,那究竟是巧合?還是有意接近?亦或是安先生的意思?
石墨跪在地上,見景明久久不說話,也沒讓他起來,他實在是覺得膝蓋疼了,忍不住問:“四爺,一會小的還要跟孝哥兒出去呢。”
景明收回深思,看了他一眼,就讓他起來:“今日出去,若是那姑娘也來了,你仔細聽他們都說了什麼,回來說給我聽。”
石墨就是再傻,也明白這事兒似乎有些對不住孝哥兒,沒有人喜歡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別人暗中記下,然後告訴另外一個人,即便那個人是他的父母。
於是石墨有些結結巴巴地道:“四,四爺,是不是那位鹿姑娘有什麼不對勁的?不如我提醒孝哥兒幾句,讓他以後若是看到那姑娘,離她遠點兒!”
景明卻搖頭:“你只管照著我的話辦就行。
石墨只得應了聲“是”。然後滿腹心事地退了出去。
……
去往酒樓的路上,景孝隨口問了一句:“父親忽然找你是什麼事?”
石墨心裡一驚,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驚什麼,於是頓了頓,才道:“也,也沒什麼事,就是四爺,問了一笑您的生活起居。”他說到這,悄悄看了景孝一眼,“小的,就都如實說了,您……會不會生我的氣?”
景孝笑了:“父親要了解我的生活起居,你本就該如實回答,我怎麼會生氣。”
石墨也訕訕地笑了笑,片刻後,壓在心頭那塊石頭挪開了一點,他便問:“聽說今天也不是李元老先生的場呢。”
景孝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然後伸手掀開車簾,往外探了探,像是在尋找什麼。
石墨瞧他這樣,心裡似乎才終於有了意識。
孝哥兒對那姑娘……
馬車在酒樓停下,景孝下車後,酒樓裡的掌櫃忙迎出來:“您來啦,今兒真是巧了,上次那位姑娘,今兒也過來了,因上次您吩咐過,所以那姑娘一進來,我就將她請去二樓你包下的那個雅間。”
景孝在聽到掌櫃的第一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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