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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施園微驚之後,即穩住情緒,凝神看著安嵐,正要開口。但安嵐根本不想知道他要說什麼,在他出聲之前,就消失了。
街道還是那個街道,商鋪還是那些商鋪,行人車馬皆未變,腳下踩的依舊是堅實平整的大青石板,風依舊那麼冷,天上還不時飄下幾粒雪花。他站在街道中央,神色凝重,分不清這究竟是現實還是香境。
直到徐祖從附近經過,看到他後,走過來,不解地問:“你站在這幹什麼?出什麼事了?公子找你呢。”
施園打量了徐祖一眼,突然間出手掐住徐祖的脖子。
徐祖差點被他直接掐斷氣,憋紅著臉,眼睛鼓起,不敢相信地瞪著他,四肢掙扎。
路過的行人紛紛往他們這邊看,有人停下,想上來阻止,卻又有些猶豫不敢。
施園鬆開手,吁了口氣:“是你!”
徐祖彎下腰用力咳嗽了幾聲,終於喘過氣,然後才直起腰,心有餘悸地瞪著施園:“你,你瘋了,你想幹什麼!”
施園眉頭緊蹙,好一會才道:“我以為是安先生。”
徐祖像看瘋子一樣地看著他,施園收回袖中的刀:“剛剛安先生來過。”
徐祖頓時明白過來:“你入了她的香境!”
施園點頭,徐祖的神色也凝重幾分:“什麼樣的香境?”
施園往周圍看了一眼:“好似香境中又有香境,讓人分不清真假,又宛如往日重現。”
徐祖皺眉:“你能不能說得清楚些。”
施園搖頭:“回去跟公子說吧,我似乎在香境中給安先生透露了些事情。”
徐祖忙問:“透露了什麼?”
施園道:“關於孔雀的事。”
徐祖聞言,面上神色愈加凝重,想責怪施園幾句,卻又忍住了。他心裡明白,大香師的香境若是那麼容易辨別抵抗,長香殿又如何能有眼下的威名和地位。
只是今日白焰卻回了天樞殿。
安嵐回到天樞殿時,正好碰上白焰,見他入了殿門後,就下車步行,似打算一路走回雲隱樓。安嵐便也下了馬車,白焰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遂轉身,等安嵐走過來後,揖了揖手,再打量安嵐一眼:“安先生今日氣色不錯。”
安嵐瞥了他一眼:“難得鎮香使今日能迴天樞殿,可是忙完外頭的事了?”
白焰面帶淺笑:“有些事情是永遠忙不完的,先生可願意與我一同走走。”
安嵐點頭,先往前一步。
白焰與她並肩行了一段,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專心賞著這一路的雪景,神情很是愜意。安嵐則神色淡淡,似乎也沒有要交談的意思,兩人走得並不快,約兩刻鐘後,再往前,就是一條岔路口,往左是鳳翥殿,往右則是雲隱樓。
安嵐站住,看了白焰一眼:“前兩日旗殿侍長送來兩罈好酒,正愁無人對飲,鎮香使可願賞臉前去喝一杯?”
白焰笑了:“能讓安先生都稱讚的好酒,在下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進了鳳翥殿,就見鹿源已經將酒菜都備好了,酒杯和筷子都是備的兩份,待他們進來後,鹿源就無聲地退了出去。
白焰注意到桌上新插了一支梅花,淡而凌冽的香氣在這房間裡隱隱漂浮,他目中露出讚賞:“這梅花開得好,不比景府的梅花遜色。”
安嵐道:“就是景府的梅花,景四爺命人送來的。”
白焰轉頭:“是特意送來的?”
安嵐一邊請他坐下,一邊道:“景四爺每年都會命人剪下一支白園的梅花,送到我這邊,有時若是方便,就會讓景孝親自送來。”
白焰坐下後:“如此倒真是有心了。”
安嵐給他倒了一杯酒:“你明白他的心意?”
白焰拿起酒杯,輕輕聞了一下,酒香並不醇厚,是新釀的酒,而且是很普通的酒,普通得不像是天樞殿應該有的酒,更不像是大香師應該喝的酒。
他看了安嵐一眼,卻不說什麼,微仰頭,就將手裡那杯酒一干而淨。
果然不是什麼好酒,入口辛辣。
他放下酒杯,笑了笑:“他有心,只是力所不及,只能以年年一支梅花,希望能牽住安先生的心。”
安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是很痛快地幹了,她似乎已經喝慣了這種酒,絲毫不覺得辛辣和嗆鼻,放下酒杯後,就面色如常地道:“他有心,我便接受他這份心意。”她說完,又給白焰滿上一杯,也給自己滿上,然後也不勸酒,又自己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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