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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公子的不悅,僅僅是,安先生此舉有些得寸進尺了。”
徐祖皺起眉頭,慢慢琢磨這幾句話。
福海接著道:“我們和安先生一樣,那些過往都存在心裡,此生都抹不掉,我們所有的行為,想法,情緒,都很難不受以往的那些經歷的影響。可對公子而言,那些經歷已經在他心裡抹去了,即便公子知道以往的一切,但對公子而言,那些過往,更像是別人的故事。公子知道他以前是廣寒先生,是景炎公子,但如今,公子只是白焰。正因此,公子絕不會對外宣稱,他是廣寒先生或是景炎公子。安先生也必須要認同這一點,絕不能拿過往的任何事,包括情感作為要挾。”
“我……”徐祖張了張嘴,卻又慢慢閉上,這些他都知道,可知道歸知道,要打從心裡認同,是多困難。在他心裡,公子是白焰,但也是廣寒先生,也是景炎公子,一直都是。
施園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話,只是一邊喝酒一邊聽著。
福海給徐祖倒酒:“公子如今不欠安先生任何事,若說欠,也只能是安先生欠了公子的,安先生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不能額外要求公子任何事。至於安先生會開口讓公子交出我們,是出於對天樞殿的考慮,並非出自個人情感原因,所以公子認為她情有可原。但對此公子依舊不悅,原因是我們早已脫離天樞殿,如今只能算是公子的私有力量,可安先生提出這等要求,多少是佔著身份,得寸進尺了。”
徐祖喝了兩杯酒後,沉默良久,皺著眉頭問:“安先生接下來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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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重要的一章吧(⊙_⊙)(未完待續。)
第091章 原因
“我眼下倒不擔心安先生會做什麼。”福海放下酒杯,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我擔心的是孔雀。”
提到這個人,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施園遂抬起臉,徐祖的神色亦是凝重了幾分。
孔雀和他們一樣,都是廣寒先生留在暗中的人,但他們卻從未見過孔雀,廣寒先生當年應該也是給孔雀留了信的,但這些年,孔雀一直沒有主動聯絡過公子。
他們懷疑,孔雀要麼叛了,要麼死了。
而更讓他們擔憂的事,當年廣寒先生設計的“山魂計劃”,除了廣寒先生自己,孔雀應該也知道,因為孔雀是被廣寒先生派去南疆的。如今南疆香谷直衝“山魂”而來,指定跟孔雀離不開干係。而孔雀對“山魂”到底瞭解多少,他們誰都不清楚。
徐祖沉吟片刻,問:“他若沒死,會不會已經回長安了?”
福海道:“我也是這麼懷疑,只是可惜,咱們都沒見過孔雀,公子又都忘了以前的事,怕是孔雀就是站在面前,咱也不知道是他。”
徐祖問:“難道就一點特徵都沒有?”
福海想了想,才道:“似乎生得很美。”
徐祖問:“美麗的女人?”
福海搖頭:“男人也有生得極美的,如今就是公子也不知道孔雀是男是女。”
施園忽然開口:“那司徒鏡的性別也是個迷。”
徐祖看了施園一眼,頓了頓,才道:“你懷疑孔雀就是司徒鏡?”
施園搖著手裡的酒杯道:“我不懷疑任何事,只是指出他們的相同之處,不過你這麼一說,似乎也有可能。”
徐祖問福海:“會不會就是他?”
福海皺眉:“香谷的大祭司,十多年就已經是司徒鏡了,孔雀則是七年前才去的南疆。”
“如果……”徐祖遲疑了一會,才道,“如果,那司徒鏡本來就是孔雀?”
這個想法令人有些顫慄,等於廣寒先生當年就已經收服了香谷的大祭司,即便不是收服,也至少是與他達成了協議。而若這個猜測成立的話,那孔雀會背叛,也不難理解。
福海道:“公子其實亦如此懷疑過,但是沒有證據,孔雀這些年從未主動聯絡過公子,公子亦已不記得他了,若非我們都知道有這麼個人,他就好似從未存在過般。”
一年多前,白焰還特意去了南疆一趟,卻還是未能找到孔雀,但卻結識了司徒鏡和天下無香的那幾人。
徐祖神色凝重,孔雀若真是他,那最瞭解“山魂”的人就是司徒鏡,他甚至有可能知道廣寒先生當年的計劃,那豈不是,司徒鏡現在拿廣寒先生的計劃為己用!而公子眼下等於在同以前的自己交手!
徐祖默默道出自己的憂慮,福海沉默地點頭,然後抬手輕輕拍了拍徐祖的肩膀:“你也算是猜到了些公子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