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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嵐道:“當年的景炎公子,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又如何會不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
柳璇璣微微挑眉:“那麼,鎮香使白焰呢?”
安嵐微微偏過臉,看向窗外:“他已經忘了一切,即便他知道自己曾經是誰,但他並不打算要承接以往的一切,對他而言,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柳璇璣嗤笑:“你當真這麼想?”
安嵐收回目光,看向柳璇璣:“其實,我是不是真的這麼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面對景炎公子,我最愛的還是自己,如今面對白焰,我怎麼可能會意亂情迷到失去自我。”
柳璇璣沉默了一會,開口:“你依舊愛著他。”
安嵐道:“沒錯,我依舊愛著他。”
瘋狂的愛戀,不計後果地奉獻,確實感天動地,但她從來不是那種人。
柳璇璣笑了,給她和自己都倒上一杯,和她碰了一下,然後舉杯,敬她。(未完待續。)
第120章 受傷
安嵐回到天樞殿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西邊的霞光將整個殿宇都鍍上一層金色,剛剛下了一場雪,霞光伴著雪光,時而會炫目得讓人睜不開眼。
天樞殿正殿前的侍女和殿侍,看著他們的大香師拾級而上,走進那片光芒中,飄然欲仙的背影使得整座香殿看起來愈加神聖,看到這一幕的每個人,心頭都油然而生一股衝動,想要對著那個背影跪下,磕頭表示虔誠。
“先生,這是下午收到的。”安嵐剛走進寢殿,鹿源就捧著一疊請柬,放在她面前。
安嵐瞄了一眼,微微挑眉:“怎麼這麼多?”
粗粗一看,竟有二十來張,雖說年底本來就很忙,人情往來****不斷。往年這個時候,各式各樣的請柬都會送到長香殿,但每張請柬基本都會經過鹿源的手,而自他手裡一過,那些請柬就會被刷下去一大部分,最後能送到她面前的,都是相對重要一些,或者是值得一去的。
鹿源道:“上午道門舉薦川連一事已傳出去,很多人都在想方設法地要多打聽打聽,正好臨近年底,相互間走動的理由很多。別的大香師那裡,應該也都收到差不多同等數量的請柬。”
安嵐隨意翻了翻那些請柬:“你該不會是將所有的請柬都拿過來了吧。”
鹿源道:“這是我覺得先生可以考慮的,別的,照常放在香幾那,先生有空也可以去翻翻,興許有先生感興趣的。”
安嵐便往香幾那看了一眼,遂見那裡果真摞著更厚的一疊請柬,起碼是眼前這疊的兩倍。
“不過是些花宴,香宴,酒宴,相互攀比,虛與委蛇,來來去去都是那些東西,能有什麼新花樣。”安嵐興致缺缺地搖頭,“道門帶著川連下山後,有什麼動靜沒?”
“目前還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不過道門和天下無香也都收到了許多請柬。”鹿源說到這,頓了一頓,接著道,“景府也給他們發了請柬。”
安嵐抬起眼:“哦,是誰發的請柬?”
鹿源道:“後天是景二爺的小兒子,景流的生日,景二爺打算擺幾桌宴席慶祝。”
安嵐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道:“景流,同輩中排……十三的那位?我記得他應該沒多大,是多少歲的生日?”
鹿源點頭:“是十三少爺,今年正好十歲了。”
安嵐找了找,卻沒找到景府那張生日宴的請柬,便抬起眼:“十歲,還是個孩子呢。”
一般而言,除非是天潢貴胄,又是家裡的嫡子嫡孫,並且一出生就有爵位或是封號在身的孩子,年年生辰之日,其長輩都會大擺筵席為其慶祝,因他們本就貴不可言,故而這等慶賀之舉,自然不用擔心孩子會擔不起。
而那些身份沒有這般尊貴的孩子,即便家裡再富有,在孩子未及冠之前,每年生日那天,父母長輩一般都是隨意慶賀一下,多是隻限於家裡,不會大擺筵席宴請客人,怕會折了孩子的壽。
“那天應當只是小宴,聽說景二爺是想借此請李道長給十三少爺看看面相根骨,至於天下無香的掌櫃,論其身份,不過是個商人罷了,連正經香師都稱不上,所以十三少爺倒也不至於擔不起。”鹿源見安嵐在翻那些請柬,便道,“您是長輩,又是大香師,身份尊貴,景二爺自是不敢請您降尊去慶賀十三少爺的生日。”
安嵐淡淡一笑:“這個理由倒也正當。”
鹿源道:“您若是想去,屬下這就去安排。”
安嵐支著下巴沉吟片刻,搖了搖頭:“後天,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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