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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著,說不準是安先生故意弄這麼個人來讓咱們瞧瞧!”
景仲奪走當家權,安先生一直就沒有明著表示過什麼,他們之前曾小心翼翼試探過幾次,卻什麼都沒試探出來,沒人猜得透安先生究竟什麼心思。
若說安先生對景孝不關心,景孝病重那段時間,就不會派人過來貼身照顧。但要說她真將景公的託付放在心上,又怎麼會任由景府的當家權落到二房手裡,並且事後一句過問的話都沒有。
如此這般高高在上,冷冷俯視的態度,讓他們這顆心,從未有一刻鐘是安妥裝在肚子裡。
……
陸庸坐在清漆花梨木的圈椅上,一邊喝著茶,一邊仔細打量這裡的每一個人。眼下這些人面上看著平靜,但沒有一個不是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他接手這樁命案前後還不到十天,就感覺到這命案中的疑點很多,牽扯的事情,也絕不僅僅是一樁親事,和一些賠償那麼簡單。
景府似乎疑點最大,但照常理推論,他們應當最無辜,景府即便真想殺人,怎麼也不會選在自己府裡;南疆人面上看著最悲憤,但實際又是最冷靜,自己的主子都死了,卻完全沒有一點失去主心骨的慌亂;而天樞殿,此事看起來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無論是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還是人證物證,都找不到,但偏偏他們的嫌疑又是最大。
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玉瑤郡主到底是誰殺的?
動機?死因?
陸庸將杯裡的那點茶水都喝完後,就站起身,走到景仲身邊:“景二爺,今日這辨香之事既然跟玉瑤郡主有關,那麼陸某就不得不慎重些,勞煩景二爺給我派個下人,替我去衙門叫幾個人過來。”
景仲知道免不了這一遭,即招手叫一個小廝過來,指給陸庸:“陸大人有什麼差事,就直接指派他吧。”
“多謝!”
……
巧兒尋過來的時候,花嬤嬤只是坐在椅子上抬了抬眼,倒沒有開口斥責。
巧兒趕緊過去給花嬤嬤捏了捏肩膀,然後悄悄將花嬤嬤身邊的菊侍衛拖開幾步,悄悄問:“我聽說一會要辨香,嬤嬤去請誰了?難道嬤嬤認得這長安城的香師?”
菊鑫先是往花嬤嬤那看了一眼,見花嬤嬤沒什麼表示,才低聲道:“嬤嬤是交代朱兒姑娘出去請的,好像……鏡大人也在長安。”
巧兒詫異,隨後驚喜:“大祭司?”
菊鑫點頭:“若真請來咱南疆香谷的人,就不怕長香殿玩什麼花招。”
而此時,景府要辨香的訊息,也不知怎地,就傳了出去。
如今景府因為命案一事,早就成為整個長安城的矚目所在,眼下竟又傳出南疆人和天樞殿要比一比辨香,而且還是給一塊玉石辨香,這訊息頓時在長安城的各大香行和勳貴圈炸開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動身趕來景府,這會兒他們不僅不再忌諱景府是命案現場,還使出渾身解數,要進去佔個位置,以便能目睹這場難得一遇的辨香會。
景仲在聽到下人報出一個又一個來客的名字後,臉都黑了!
那些人都是不好得罪的主,勸又勸不走,都死了心地要進來看熱鬧,就在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下人又跑回來報:天樞殿的源侍香到!
第016章 機鋒
以往源侍香每次下到景府,都是替安先生來傳話的,故景仲等人一聽就忙迎出去,只是他們剛走出正廳,就看到源侍香走進來的身影。
景仲面上已堆起笑,就要迎上去,可還不及下臺階,那源侍香卻忽然轉身,往另一邊的走廊行去。
景仲怔了一下,不由收住腳,跟著過來的景大爺和景三爺也都隨之站住。
巧兒跟著菊侍衛走出正廳,遂看到冬日的薄陽下,一位白衣男子緩緩走入景府碧瓦朱簷的廊內。長香殿的衣飾從來推崇簡單素雅,衣服上不會有過多的花紋,但用料絕不馬虎,每一針每一線,都是用盡奇巧。
今日的陽光並不好,像霧一樣,淺淡而且漂浮不定,令人心情不暢。
然而這樣的光線落到那襲白衣上,卻反射出一團柔和的白光,竟令那昏暗的長廊也隨之明亮了幾分。
巧兒往旁走了幾步,找到一個適合的角度,看到了源侍香的正臉。那是一個像花兒一樣柔軟,似林中白鹿一樣純淨的男子,那樣的風姿儀態,根本不是這凡塵俗世應該存在的男人。
這就是長香殿的魔力嗎?!
巧兒將目光落到白焰身上,卻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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