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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藍河出了景府後,又問一句:“安先生當真沒有與你說,為什麼忽然回香殿?”
景明搖頭:“在下也是今早才知曉安先生要回香殿的,安先生走的時候什麼都不說。”
謝藍河想了想,略一頷首,便轉身上了馬車。
是香蠱的影響越來越嚴重的關係,她需要回香殿閉關?
川連是不是早就知道安先生今早回了長香殿?所以她剛剛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就直接走了。
大香師被種了香蠱後……最終,會變成什麼樣?精氣神當真會被香蠱一點一點,吞噬乾淨,最終身亡嗎?
謝藍河忽感覺身上冒出一絲寒意,他放在膝蓋上的兩手不由握緊。
他也該回香殿看看了,母親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上次安嵐送來的那包香灰,作用越來越小了,母親看起來又不行了。而安嵐一直沒給他解釋,那包香灰究竟是怎麼回事?是毒還是藥?
謝藍河打算回府看一眼藍七娘,然後就回香殿。
只是當他走到藍七年的房門口時,忽然就頓住,房間裡有人,裡面添裡一縷陌生又熟悉的香味。他只是停頓了一下,就撩袍走進去,掀開簾子一看,果然,安嵐就坐在藍七娘的床頭前。
藍七娘此時已經睡下了,神情很是安詳,眉眼舒展,似乎正在做好夢。屋裡一個丫鬟都沒有,只安嵐坐在那裡,看到他進來後,也不意外。謝藍河卻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目光從藍七娘臉上移開後,就落到安嵐臉上,目光微沉:“安先生這是何意?”
安嵐站起身:“令堂剛剛睡下,別吵著她,我們出去外面說吧。”
謝藍河讓她先出去後,走到床邊再仔細看了看藍七娘,隨後他看到藍七娘的枕邊放了一個新的小香包。他拿起來,開啟移開,還是跟那天一樣的香灰,不過味道重了幾分。
謝藍河沉默的將香包放回原處,又替藍七娘掖了掖被子,然後才轉身出去,將安嵐請到旁邊的花廳。
“我聽說安先生要回香殿了,怎麼卻轉到我這邊來?”
安嵐道:“主要是找你,順便替你看一看令堂。”她說著就輕輕嘆了口氣。
謝藍河放在桌上的手握緊:“安先生因何嘆氣?”
安嵐看了他一眼,才道:“其實你心裡一直就很清楚,令堂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謝藍河臉色微白,眼神卻冷下去三分。
安嵐道:“讓你失望了,令堂我也無能為力,那些香灰,不過是我近日有了些許新的感悟,調配出來的東西,其作用,也不過是稍微減輕一下令堂的痛苦。”
謝藍河開口:“你既然能減輕她的痛苦,應當就能救她!”
安嵐搖頭,有些憐憫地看著謝藍河。
謝藍河卻不想看到她這樣的眼神,一下站起身:“你完全可以不用告訴我這些。”
安嵐也站起身:“我既是來找你,便抱著誠意來的,自然不會騙你。”
謝藍河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聲音微冷:“既然安先生救不了我母親,那我怕是也要讓安先生失望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194章 交涉
謝藍河語氣不善,安嵐面上卻無異樣,她走到掛在花廳西面牆上的一副《寒山圖》前,一邊賞畫,一邊道:“你可還記得,你我第一次進長香殿,是什麼時候?”
謝藍河面色本是有些陰沉,眼裡含著薄怒,卻聽到這句話後,不由一怔。他慢慢轉頭,看著她的背影,眼裡隱約露出些許惘然。
如風吹葉動般自然,腦海裡忽的就閃過許多舊日時光。
其實,那也不過是八年前的事罷了,並沒有多遠,可為何,如今回想,卻宛若已隔了一世。
八年前的謝藍河,只是個剛被接回謝府的外室子。雖是回了謝府,但謝府規矩大,他母親身份低微,護不住他,而他人小力薄,也成不了他母親的倚仗。母子倆在謝府受的屈辱,比他們在外面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八年前的安嵐,也還只是大雁山下,源香院內一個小小的香奴。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偏偏因容貌逐漸出落,被香院掌事覬覦,同時還被香院的香使嫉恨,風霜刀劍嚴相逼。當時的她,要麼跪著活,像狗一樣,要麼過得比狗還不如,然後死去。
他們倆的身世都不好,但他們倆又都很幸運,他們都是在最艱難的時候,遇到了大香師,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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