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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就是死在現在這位司徒鏡,也就是孔雀手裡,然後孔雀代替了司徒鏡的身份,所以照順序的話,孔雀其實是第三十九位大祭司。”
安嵐問:“你如何從這謀殺上位的事情判定他就是孔雀?”
白焰道:“因為真正的司徒鏡不是那麼好殺的,孔雀當時找了幫手,而那個幫手就是白廣寒。白廣寒應該也是在那個時候制定了山魂計劃,兩人都需要對方的幫助,所以由此達成了同盟。”
安嵐默了一會,又看了他一眼:“孔雀是廣寒先生的人這個虛假訊息,是你故意讓人透露給藍靛,進而迷惑我?”
“也不能這麼說,最初時我確實沒法確定,孔雀究竟是不是廣寒先生的人,而你……”白焰說著就看了她一眼,輕輕一笑,“你只要聽到白廣寒的訊息,就變得特別迷人,藍靛又一直在旁虎視眈眈,我不拋些訊息給她,她豈能輕易放過我。”
安嵐道:“你以為你丟擲的誘餌很成功?”
白焰輕輕撫摸她的頭髮:“當然不敢這麼認為,藍掌事的直覺很準,嗅覺也很靈,你很會挑人。”
安嵐淡淡道:“藍靛是當年廣寒先生給我挑的人。”
白焰:“……”
安嵐翻了個身,輕輕打了個呵欠,閉上眼睛:“我們知道司徒鏡的身份,能對他構成實質的威脅嗎?”
白焰將手枕在腦後,思忖了片刻才道:“可以利用,但是南疆距長安有千里之遙,而且司徒鏡這十幾年,在南疆的聲威及重,基本上已經牢牢掌控住了整個香谷。要想借此事傷到他,動搖他的地位,不是短時間內能辦得到的,至少很難在他挑戰大香師之前有實質性的變化。”
安嵐微微蹙眉,睜開眼,面上露出沉思。
白焰看了她一眼,伸手輕輕順了一下她秀美的眉毛:“想什麼呢?”
安嵐道:“我在想這個訊息,倒是可以交給藍靛……”
白焰微微挑眉,安嵐轉頭看著他道:“為探清香蠱的情況,藍靛的人抓到了一位香蠱師,只是一直沒法讓他開口。照那位香蠱師的年紀,是跟隨過真正的司徒鏡,如此,孔雀謀殺司徒鏡並取而代之一事,應當能令他改變態度。”
白焰道:“那便照你說的辦。”
安嵐就要起身,白焰忙按下她,有些無奈地道:“多晚了,明早再說!”
安嵐只得又躺下,只是過了一會,她疑惑地問了一句:“孔雀為什麼要替代司徒鏡?既然是謀殺,便是秘密進行的事,那他以自己的真實身份坐上大祭司的位置,有何不可?”
白焰道:“孔雀在香谷的身份特殊,他是司徒鏡的影子,永遠沒有資格坐上大祭司的位置,主人死了,影子連存在的必要都沒有。”
“影子?”
“貼身護衛,死士一類。”
安嵐微怔:“所以,無論是孔雀還是川連,其實都是化名?他有真名嗎?”
白焰道:“影子怎麼會有名字。”
“那他究竟是男是女?”
“影子也不會有性別。”
“你不知道?”
“不知道。”
……
之後的五天,川連並未等來安嵐的任何動作,多方思索下,覺得那天應當就是安嵐在故弄玄虛,她差點著了道,竟真因此心神不寧起來。索性時間也差不多了,她隨即讓人傳話給謝藍河,可以開始準備了,今日已經是第十四天,明天景孝應當能醒過來。隨後,她又讓人給天樞殿送了一封信。
與此同時,道門的李道長領著兩位弟子去拜訪清耀夫人,清耀夫人盛裝接待,賓主相談甚歡。李道長在別院坐了約半個時辰才告辭離開,而他們剛出別院,正好看到崔飛飛從馬車上下來。
李道長遂站住,崔飛飛有些詫異,看了別院門口一眼:“李道長是剛從別院出來?”
李道長微笑點頭,一臉慈愛地打量了崔飛飛一眼,以一副長者的口吻道:“老朽和清耀夫人也算得上是同門,記得當年在南郡看到郡主時,郡主還是個被抱在懷裡的小娃娃呢,一眨眼,就這麼大了。”
崔飛飛更加詫異:“母親怎麼會是道長的同門?”
李道長道:“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郡主那會兒還未出生,自然不知。”
崔飛飛遲疑了一下,這會跟在李道長身後的雲宮上前兩步,揖手行禮,微微一笑:“崔先生。”
崔飛飛著急進去問她母親關於李道長和雲家的事,略點了點頭,就直接進了別院。
雲宮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