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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雀眨了眨眼,遲疑地道:“你是想讓人以為柳先生,傷得很重?”
安嵐點頭,金雀更是不解:“這又是為何?”
安嵐道:“柳先生若是傷得重,我又怎麼可能討得什麼好,到底,她是比我成名多年的大香師。”
金雀更是暈了,微微張著嘴看著安嵐,繞了一圈,卻是為了讓人以為真正傷得重的人是她。
“你能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金雀湊近去,壓低了聲音,“不然我回去這般沒頭沒腦地,就讓先生閉門謝客,先生非揭了我的皮不可。”
安嵐笑了,也將上身靠在炕几上:“不如此,他們不會著急,他們只要急了,就肯定會亂。”
生死博弈,心若亂了,就等於是露了敗跡。
可是金雀卻皺起眉頭,認真地看了安嵐一會,目中露出擔憂:“你……你是裝的?還是真的?”
只是不等安嵐開口,她用力皺了一下眉頭,又接著道:“你還是別說,我就當你是真的。”
她知道自己不善於偽裝情緒,若心裡真的擔憂,就一定會寫在臉上,反之亦然。而眼下的香殿,誰都不敢保證什麼地方藏著哪裡的眼睛,她不得不防。
安嵐頓了頓,輕輕笑了,目中露出安心和淡淡的無奈。
“這段時間,定會有人去柳先生那探一探虛實,到時還得麻煩柳先生替我周全。”
“我明白。”金雀點頭,只是又道,“不過……萬一柳先生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去找川連的麻煩,我怕我勸不住,這可怎麼辦?”
柳先生那樣的人,嬉笑怒罵是全由著自個的喜好來的,即便安嵐是有求於她,但她能不能答應,可得兩說。
安嵐手裡拿著香箸輕輕撥弄香爐裡的灰:“你只需將我的意思帶到,柳先生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無論她決定做什麼,都不會讓川連佔到便宜的。”
金雀呆呆地想了一會,不由就嘆了口氣:“我要是能想你這般聰明就好了,這麼大的事,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安嵐抬起眼:“我和柳先生之間,這些話,我只能讓你傳達,怎麼不是幫忙?這件事,除了你,誰都做不了。”
金雀琢磨了一下,就笑了:“倒也是。”
安嵐放下手裡的香箸,手託著下巴,看著窗外:“我只不過比別人想得多,就和下棋一樣,儘量多算幾步,勝負往往就決定於那一步半步。”
金雀把胳膊肘放在炕几上,兩手捧著臉看著安嵐:“你這樣,會不會累?”
安嵐瞟了她一眼,唇邊浮現一抹笑意,懶懶的,淡淡的:“何以保平安,無他,唯戰爾。”
金雀頓住,慢慢放下手:“你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呢!”
現在的她,少了以往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悲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從容瀟灑。她的前路依舊遍佈荊棘,步步驚心,但她已學會舉重若輕。
她以前,是在各種困境裡掙扎,她現在,當然依舊要面對新的困境,但不再是掙扎,而是進行一場對等的,甚至是略高於對手的,真正的博弈。
安嵐轉頭看了金雀一眼:“嗯?”
金雀眼裡露出笑,同時目中又慢慢含上淚:“我覺得,挺好的。”
至少看著現在的安嵐,她不再覺得心疼,她以前那等不敢表現出來的欲淚的心酸,似乎就在安嵐剛剛那一瞟一笑間,被輕輕抹去了。這微妙的改變,宣告了一個女子,真正自心裡強大起來,並確確實實影響到了身邊的人。
安嵐不由失笑,打量著她道:“你今兒是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金雀趕緊擦了擦眼睛,“我這不是難過。”
金雀只要一掉眼淚,眼睛和鼻子就都明顯紅成一片,安嵐看著她道:“不過你這麼一哭,出去時倒是正合了我意。”
雨燕在外候著呢,金雀這般出去,指不定她心裡會怎麼想。
金雀假意瞪了她一眼,然後站起身:“我先回去了,不敢待太久。”
安嵐點頭:“去吧,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你好好歇著。”只是金雀走了兩步,又回頭,“安嵐,你,真的沒事吧。”
安嵐只是對她露出一個微笑,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你一定不能出什麼事!”金雀咬了咬唇,說完這句話後,才真的轉身出去了。
……
謝府,鹿源見到謝藍河後,便將那包香灰拿出來,輕輕放在謝藍河前面的桌上:“這是安先生讓我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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