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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司徒鏡讓人換後的那份,我這個才是老蠱師原放在身上的。”
施園說著就嘿嘿笑了一下,接著道,“我是瞧著那司徒鏡行為詭異,肯定是打著什麼壞主意,我便趁他離開後,將他手下換的這包東西給摸了過來。公子您看看,這是什麼,好像是什麼蟲卵,也不知他們要這東西做什麼?”
白焰接過施園遞過來的東西,開啟一看,原來是三枚香蝶的繭,只是這些蟲繭已經全破了,連蟲繭裡的汁液也都已經幹了,那些流出來的汁液沾棉布上,將棉布染出了幾塊詭異的墨綠。
應該是司徒鏡殺死胡蠱師時,力量波及到了這些香蝶的蟲繭。
胡蠱師和侍女要香蝶的蟲繭何用?
白焰手裡拿著那三枚已乾枯的蟲繭,沉吟片刻,就微微抬起眼,問了一句:“鹿源如何了?”
施園一怔,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福海便開口道:“這兩日,只有刑院大掌事藍靛能見他。香殿的事情,全由他身邊的一名貼身侍從代為傳話。不過香殿的事情讓他安排的井井有條,所以即便他未露面,香殿上下也未因此而有異常。”
白焰將手裡那三枚蟲繭放下,起身,取出一個玉盒,裡面放著的是一隻已破繭的香蝶,這便是之前安嵐讓他代為飼養的。
白焰將玉盒遞給施園:“把這個送到天樞殿,若能見到鹿源,便交給鹿源,若見不到,便交給藍掌事。然後告訴藍掌事今夜你看到的事情。至於這裡面的東西,用是不用,如何用,隨她的意思。”
施園不解:“公子?”
白焰道:“快去。”
施園只得應下,連夜趕去長香殿。
施園走後,福海道:“公子這是……想救源侍香?”
“你也猜出來了。”白焰將那三枚乾枯的蟲繭扔到火盆裡,看著跳動的火苗道,“我不過是順手推一把,是不是能救,他能不能活,還得看他有沒有這個命。”
“是公子猜到後,我也才想到的。”福海先是敦厚的一笑,然後又輕輕一嘆,“安先生,還是有自己的想法啊。”
侍女送出去的那封信,是安嵐為鹿源尋的一條活路,但她並未將這條路託付於白焰,甚至不曾告訴過他這件事。而那侍女送信出去時的態度,自然也是代表了安先生的態度有些事,他不得染指!
即便她已將自己的性命全部託付於他,也依舊不會改變她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白焰道:“她已經看過那封信了。”
他指的是白廣寒留下的那封信。
福海頓了頓,即便他沒有看過那封信,但他跟著公子這麼久了,公子的心思,他多少能讀懂一些。所以聞此言後,福海沉默了一會,然後有些複雜地道了一句:“安先生,也是難得。”
看過了那封信,卻還依舊對公子託付性命,這不僅是出於情,更出於對自身的絕對自信,並且同時還擺明了態度。
這是真正的落子無悔啊,心志如此堅定,即便是陷入了絕境,也勢必是要翻盤的。
白焰走出門外,看著安嵐的房間,他當初確實是沒想到,竟會如此難得。
……
藍靛一直在鹿源這等著,眼看還不到兩個時辰天就該亮了,她起身走出屋外,兩手抱著胸前,沉默地看著這銀色的雪夜,看著在雪色映襯下宛若仙境的香殿,看著遠處不時出來走動,對此還一無所知的守夜的侍從。她的表情越來越肅穆,心裡一個一個盤算著,如果鹿源真撐不過今晚,天亮之前,她要清理的多少人,要安排多少主事,以及日後要如何給先生交代。
“藍掌事!”片刻後,一直在鹿源身邊伺候的侍從跟著出來,悄聲道,“源侍香越來越不好了,再不想想法子,我怕是……”
藍靛回頭,卻什麼也沒說。
侍從面上很是著急:“他們怎麼還不把藥引送來。”
藍靛在屋簷下踱了幾步,然後轉身,正打算再進去看看,只是不等她邁過門檻,那侍從突然開口:“是不是他們回來了!?”
藍靛即轉身,果真看到遠處有個身影正往這邊急步奔來。
侍女走到跟前後,藍靛往她身後看了看:“怎麼只有你?”
侍女將藥引遞給藍靛:“蠱師被司徒鏡殺了。”
藍靛一驚,接著藥引的動作不由一頓,侍女簡單說了幾句,然後接著道:“這是我從胡蠱師的屍體上搜出來的,應該就是他說的藥引,他回去天下無香之前曾說過,藥引用酒煎服即可,藍掌事快命人準備吧。”
藍靛接過那牛皮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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