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第2/4 頁)
她,頓了頓,隨後眉眼含笑:“男人都希望女人講道理,但不講道理,卻又還能說出一通道理的女人,更吸引人,也更讓人喜歡。”
安嵐白了他一眼:“其一,此事雖始於你我的賭約,但卻不等於,你未拿出之前,我就不能主動去拿,我從未給過你這樣的承諾。”
白焰點頭:“是,安先生確實沒這麼說過。”
安嵐接著道:“其二,鹿源和你我之間的賭約無關,他若不慎將那封信毀了,你我的賭約依舊有效,我若贏了,廣寒先生的信,你還得交出。”
白焰笑著點頭:“是,確實該如此。”
安嵐微微冷下臉,看著他再道:“其三,你將廣寒先生的信毀了,卻還敢應下賭約,你是不把我說的事當回事,還是你不把我當回事?”
白焰面上終於露出些許無奈,沉默了好一會,才有些訕訕地道:“絕無此意,此舉更不是針對你,那封信,除了墨與紙不一樣,信的內容一字未改。”
安嵐道:“我如何信你?”
“若是想騙你,我完全可以不用說出此事,到時鹿源交給你的是什麼,自有他來解釋。”白焰說著就輕輕一嘆,溫聲細語地道,“無論是你,還是與你相關的事,對我而言都很重要,你如此聰慧,怎會看不出來。”
安嵐微微挑了挑眉:“看得出來什麼?”
白焰看了她一會,不由轉開眼,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你啊”
安嵐還要逼問他,卻剛要張口時,臉色微變,即皺起眉頭,面上帶著隱忍。
白焰注意到她不對勁,忙問:“怎麼了?身體又不舒服?”
“忽然有些頭疼。”安嵐說著就坐起身,“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白焰將她扶到床上躺下後,輕聲道:“我留下陪你。”
安嵐閉上眼:“不用,我會誤傷你的。”
被種下香蠱後,她香境的能力越來越強大,但隨之而來的是,她會不由自主陷入自己的香境內,陷入迷失,辨不清敵我,並且這種失控的感覺越來越厲害。就好似那個晚上,她被香蠱的影響而去攻擊柳璇璣。
這是因香蠱的引發,從而讓她步入“毀滅”的香境!
她心裡很清楚,如果不能在徹底失控前,建立新生,她就真的會徹底走向毀滅,並且還會連累身邊的人。
……
鹿源進了天樞殿,回了自己房間後,就將藏在懷裡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封信,和一塊綠色的石頭。
他當時在淨塵的寢殿內,看到暗盒裡的這兩樣東西后,之所以會毫不猶豫地帶走,是因為他認得這塊石頭。這石頭,或者說這塊玉石,和鎮香令牌所用的玉石是一樣的,只是體積小了些,不及鎮香令牌的一半,但他看得出來,這是當初用來做鎮香令牌後剩下的原石。
由此,他斷定這肯定是廣寒先生留下的東西。
鹿源放下玉石,拿起那封信,信是封口的。
裡面寫了些什麼?是廣寒先生留下的信,還是,只是鎮香使記錄的某些事情?或是,鎮香使和淨塵先生之間的某些交易憑證?
他是否要先看一看,以便更好地安排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鎮香使和天權殿究竟在謀劃什麼?他們當真和南疆香谷的人串通一氣了?
鹿源一手拿著信,另一手以指腹輕輕滑過封口。
……
次日,天還未亮,鹿源就偽裝成外出採買的殿侍,隨香殿的車下山去了。
一路順利來到白焰的香鋪,他進去後,出來接他的還是白焰。兩人沉默地對看了一眼,誰面上都不見絲毫笑意。
鹿源先開口:“安先生起來了嗎?”
白焰道:“才剛醒,正在用早飯,源侍香先等一等。”
鹿源便沒說什麼,進了院子,站在安嵐房間前,沉默地站著。
白焰也一反往常,沒有與鹿源搭話,也沒有招呼他,而是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鹿源看著白焰的背影,微微蹙眉,昨晚鎮香使回了這裡後,定是和安先生說了什麼事,卻不知到底說了什麼。他心情稍沉,因今日一見,白焰竟依舊不見一絲慌亂,對方究竟還有什麼倚仗?
還是……安先生眼下,其實受制於白焰了?
鹿源想到此,心裡倏然一驚。卻正好這時,安嵐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鹿源可在外面?進來吧。”
鹿源回過神,應聲,抬步進去,而他進去之前,眼角的餘光又看到白焰也從旁邊的房間裡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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